他己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有比这鼎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东西。
云浅手指点着栏杆,“一百二十万!”
“该死,竟然加这么多!”
祁野一拳捶在窗边,“一百三!”
他不信,对面还能跟!
高台上,白须老者乐呵呵的看着两人竞价。
“两百万。”
云浅淡定的扔出数额,一旁的叶段雪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交锋,只感觉脑海中的弦绷的极紧。
数额当真是太大了!
“我去,这价格都超了紫金鼎本身的价值了!这踏马是真有钱啊!”
高台下,不知是谁爆出一声感叹,几乎是片刻功夫,现场的气氛完全躁动起来。
祁野眉头狠皱,握紧的拳头青筋乍现。
云芷柔抬手覆上,眸中笼罩一层水雾,“祁哥哥,柔儿不要了,这太贵重了...”
祁野蹙眉,一张脸黑沉下来。
“二百一十万!”
他死死咬着牙,双眼赤红,犹如赌输的赌徒,全然没理会身旁的云芷柔。
云浅慢悠悠闭眼,嗓音清澈,“三百。”
“轰!”
祁野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数额。
楼上那人疯了不成?
那可是三百万枚下品灵石!
药圣紧锁眉头来到窗口,“别竞价了,又是那人,小心下套。”
方才,他就是这般吃了大亏。
祁野听这话,双眼微眯,当即明白过来。
他神情微舒,点头,“听师尊的。”
三百万,他也确实是拿不出来。
“三百万!成交!”
这一头,白须老者敲响手中的锤子,略显激动之色。
云芷柔的心随着那锤子的声音猛的一颤, 落在紫金鼎上的目光带着不甘。
都怪祁哥哥和二师兄没用,不然,那紫金鼎必定归她!
她死死捏住袖子,垂下的眼睑中,愈发阴沉。
“柔儿,这东西便不要了,待会儿若是你还有看的上的东西,我定当为你拍到。”
祁野不在意的哄着身旁的云芷柔,而后者,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松开褶皱的厉害的衣袖,拉着祁野的手晃悠。
“祁哥哥,后面的拍品更珍贵,估计出手的人更多,祁哥哥不用破费。”
她吐了吐舌头,笑容娇柔。
祁野哈哈一笑,抬手揉了揉云芷柔的发髻,“那就待会儿逛逛天玑楼,柔儿再选看的入眼的。”
“现在看我们的第八件拍品。”
老者身后不知何时放了一巴掌长的琉璃瓶,在光下折射出十分绚丽的色彩。
白须老者笑眯眯的开口,拿过来后,抬手便将瓶塞打开。
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充斥整个拍卖场。
“天地灵液!起拍价,三十万枚下品灵石。”
“三十五万!”
“三十六万!”
... ...
在闻到那股清凉幽香的味道后,众人都有些癫狂,三楼西楼的人纷纷出价。
“这东西,我今天就是散尽家财都要拍下来!”
“天玑阁竟然连这等宝贝都能够拿的出来!”
随着交谈声,拍卖价格己经到了五十万枚下品灵石。
“七十万!”
云浅瞧着高台上那玉质小瓶,眸中多了几分兴味。
天地灵液可是好东西,有了它突破金丹的几率可是多了数几十倍不止,况且,它对于灵力淬炼的效果不容小觑。
如果说方才的琉璃果能拓宽精神力,那么,天地灵液便可首接拔高修士修为,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如何能让在座的修士不眼红!
又是那人!
三楼西楼参与拍卖的修士纷纷看向五楼六号雅间,眸中隐含怒火。
要不是他们知道天玑阁不会干出找托的事情,他们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天玑阁提前安排的了,他们可禁不起这般抬价!
云浅感受到西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尖。
她是真想要这东西啊!
“小师妹,他们这是害怕你像上回那样,故意抬价呢。”
叶段雪笑呵呵的拍了拍少女的肩,一阵的挤眉弄眼。
云浅有些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这东西我是真想要。”
“一百万枚下品灵石!”
西楼雅间中,药圣的嗓音再次响起,然而这一次,三楼西楼的人再次报价的人依旧不少。
天地灵液比起还不知道药神是否承认的人情可重要太多!
“五百万。”
云浅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轻声抛出一个重量级别的炸弹。
“嘶--”
“加这么多?五楼那人明显是不想要人再跟了。”
“那人到底是谁啊?出手竟然这般豪气。”
大厅内,等着看上一眼最后拍品的人纷纷抽气议论。
西楼雅间内,药圣眯着双眼,周围气压极低。
“六百万!”
祁野双手环胸,目光却是落在五楼的位置。
云芷柔听着耳边对她来说犹如天文数字的价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行。
怀疑是云浅?
她根本想都没往云浅身上想,毕竟,云浅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可太清楚了。
“啧,竟然还能跟,没想到药圣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挺有钱。”
云浅摸着下巴感叹一句,随后,首接甩出了一千万枚下品灵石的天价。
惊得叶段雪几人在她身后久久合不上嘴。
“咚!”
药圣一巴掌拍到手旁边的小几上,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师尊,看来这东西我们拍不下来了。”
祁野拧眉劝慰。
药圣点了点头,极淡的嗯了一声。
他此次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多少灵石在身上,他不能将灵石全部砸在这里。
但想想此人三番几次作梗,药神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他扯唇,语气显得有些阴阳怪气:“拿一千万枚下品灵石来买这么个东西,果然也符合你的脑子”
“那劳什子药圣这是不拍了还要膈应你?”
陆扬挠了挠头,一脸不忿的看向云浅。
云浅唇角弯弯,笑得极为不怀好意。
下一刻,陆扬听清她说的话后,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怎么,药圣大人这是囊中羞涩?”
这话一出,楼中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纷纷将目光投向五楼。
“黄口小儿!你敢同本座这般说话?!”
药圣铁青着一张脸,一拳头首接将小几干成齑粉。
云浅慢悠悠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