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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秋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胜天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上，林胜站在27楼的落地窗前，手里的古巴雪茄烧到了尾端，烟灰簌簌落在定制的手工皮鞋上。楼下的第五大道上，三辆黑色的国民警卫队装甲车正缓缓调头，车身上的"NYPD"标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参议员贝克派来的"查封先头部队"，三个小时前刚撞开了洪门在布鲁克林的赌场大门。
"老大，贝克的律师函。"许文强推开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把手术刀，"要求我们48小时内交出斯卡莱塔的黑金账簿，否则...否则他会让国民警卫队查封所有胜天旗下产业。"他把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封皮上印着参议院的鹰徽，"里面还夹着张照片。"
林胜捏起照片，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是苏晚晴，她蹲在达拉斯的德克萨斯州档案馆前，手里攥着本泛黄的档案夹，背后的墙上用红漆喷着"共党间谍"。照片背面是贝克的亲笔："林先生，你女人在找什么，我比你清楚。"
"操！"林胜把照片拍在桌上，雪茄碾成了碎末，"他连晚晴的行踪都掌握了？"
"更麻烦的是这个。"许文强点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滚动的新闻标题："华人黑帮涉嫌操控市政选举""胜天集团资金链存重大风险"。他推了推眼镜，"贝克买通了三家电视台，现在全纽约都在说我们是'地下政府'。"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阿杰的机械臂撞在门框上，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右肩还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昨天清理斯卡莱塔余党时中了冷枪，"老大，码头的兄弟被国民警卫队扣了！他们说货轮上有'非法武器'，要拖去海关检查。"
林胜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是苏晚晴的照片，照片边缘己经磨得发毛——那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第一次见面时拍的，背景是霓虹灯闪烁的凯撒宫赌场。
"许先生，"林胜的声音突然沉下来，"把账簿的扫描件寄给《华盛顿邮报》，原件...今晚九点前送进瑞士银行。"
许文强的手顿了顿："瑞士银行的安保系统是FBI的三倍，您确定？"
"确定。"林胜的目光扫过窗外的帝国大厦，"贝克要的是原件，但复印件足够让他在参议院站不稳。"他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晚晴在达拉斯，贝克的人盯着她，我们得给她争取时间。"
阿杰的机械臂"咔嗒"一声："我带古巴人护送她！"
"不行。"林胜摇头，"贝克的人认识你的机械臂，目标太大。"他看向墙上的纽约地图，"让雷耶斯派两个兄弟伪装成游客，在达拉斯火车站接她。"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苏晚晴裹着件男式风衣走进来，发梢还沾着雨水。她的左脸有块青肿，是昨天在布鲁克林被贝克的手下撞的，"我都听见了。"她的声音很轻，"林胜，我不去瑞士，我要去达拉斯。"
林胜的呼吸一滞。他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伤："晚晴，贝克的人会杀了你。"
"我父亲的档案在达拉斯。"苏晚晴的手指抚过他胸前的洪门徽章，"1963年11月22日，他是肯尼迪遇刺现场的警察，后来被'证人保护计划'带走。"她的眼眶泛红，"二十年来，我只知道他死在一场'意外'里，但昨天在档案馆查到...查到他的死亡报告是伪造的。"
林胜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斯卡莱塔临死前说的话："贝克和中情局有勾结。"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晚晴的父亲会被灭口——他可能掌握了肯尼迪遇刺的关键证据。
"晚晴，听我一次。"林胜把她拥进怀里，能闻到她发间的硝烟味，"等我解决了贝克，我们一起去达拉斯。"
"不。"苏晚晴推开他，"如果我现在退缩，我父亲就白死了。"她摸出个U盘，"我黑了参议院的系统，贝克在1963年有三笔大额转账，收款人是'达拉斯市民委员会'——和斯卡莱塔的账簿对上了。"
林胜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瑞士银行的加密短信："账户己激活，仅限本人存取。"他把U盘塞进她手里："里面是账簿的原件备份，到了达拉斯就联系雷耶斯的人。"他摸出把勃朗宁手枪，"这把枪里有七发子弹，留一发...留给自己。"
苏晚晴接过枪，塞进风衣内袋。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有团火："林胜，我要的不是保护，是真相。"
"我知道。"林胜吻了吻她的额头，"但你得活着回来。"
凌晨两点，胜天集团的地下车库里，一辆黑色的林肯领航员发动了。苏晚晴坐在后座，雷耶斯的两个手下伪装成司机和保镖，车窗外的雨刷来回摆动，刮不干净的水痕像道伤疤。
林胜站在车库门口，看着车尾灯消失在雨幕里。阿杰走过来，机械臂搭在他肩上："老大，我带人去达拉斯。"
"不用。"林胜摸出根雪茄点燃，"晚晴比我们想象中更狠。"他指向总部大楼的顶楼，"去把维克多叫下来，我们得给贝克点颜色看看。"
三小时后，华盛顿特区的参议院办公楼里，贝克正在看《华盛顿邮报》的样刊。头版标题刺得他眼睛生疼："参议员贝克与黑手党资金往来曝光"，配图是斯卡莱塔的账簿扫描件，最上面一行写着"1963年11月21日，贝克参议员：200万美元"。
"混蛋！"贝克把报纸砸在桌上，"林胜这狗娘养的！"他抓起电话，"给我接纽约国民警卫队，让他们现在就去查封胜天总部！"
电话刚放下，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冲进来，枪口顶着贝克的太阳穴——是维克多的古巴佣兵，其中一个的耳后纹着骷髅头，那是雷耶斯的标志。
"参议员先生，"骷髅头用带口音的英语说，"我们老大说，你该学会闭嘴。"
贝克的冷汗浸透了衬衫："你们...你们想怎样？"
"不想怎样。"骷髅头摸出个金属盒，"只是送你份礼物。"他打开盒子，里面是贝克和未成年模特的不雅视频光盘，"我们老大说，如果你再提'查封'两个字，这段视频会在每个参议员的信箱里出现。"
贝克的脸白得像张纸。他看着两个佣兵离开，突然想起林胜的话："纽约的地下世界，改姓林了。"
清晨六点，林胜站在总部顶楼的天台上，看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手机震动，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达拉斯档案馆，找到父亲的笔记了。"
他笑了。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露出腰间的柯尔特左轮——那是斯卡莱塔的遗物，枪管上还留着蒸汽烫伤的痕迹。
"许先生，"林胜对着对讲机说，"把贝克的'礼物'发给每个媒体。"他看向东边的天空，那里有架飞往达拉斯的航班正在爬升，"告诉兄弟们，该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