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雨夜里,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一片。林胜站在洪门总部的顶楼,望着三公里外的“樱华料理”——那栋贴着木格窗的日式居酒屋,楼下地下室藏着山口组的武器库和第二片密钥。
“杨队长,”他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热成像显示地下有十二个人,三个在走廊,七个在仓库,两个在监控室。”
“收到。”杨锐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李懂带爆破组从下水道进去,顾顺和佟莉守屋顶狙击点。老张和庄羽跟我正面强攻。”
林胜摸了摸腰间的柯尔特,枪柄还带着体温:“记住,要活口。柳生那孙子可能留了后手。”
“明白。”杨锐轻笑一声,“我们蛟龙队抓人比杀猪利索。”
雨越下越大。林胜看了眼手表——23:58,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两分钟。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陈雨薇,她穿着黑色战术服,头发束成马尾,手里攥着台笔记本电脑:“雨薇,黑了他们的监控。”
“己经搞定。”她敲了敲键盘,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变成雪花,“他们现在看到的是三小时前的录像。”
“好。”林胜拍了拍她的肩,“等完事,带你去吃唐人街的云吞面。”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林胜知道,她还在为白天FBI的通缉令烦心——科尔的电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行动!”杨锐的指令从对讲机里传来。
“樱华料理”的后门突然炸开,张天德扛着M249冲进去,子弹扫过走廊的吊灯。两个穿忍者服的男人从暗门里扑出来,佟莉的狙击枪响了,左边那个眉心多了个血洞,右边的被顾顺补了一枪,倒在榻榻米上。
“B区安全!”庄羽的声音响起,“监控室控制住了,两个技术员吓尿了。”
“仓库有动静!”李懂的声音带着兴奋,“他们搬了箱东西要跑!”
林胜盯着监控画面——仓库里七个忍者正围着个檀木盒子,最前面的是柳生的副手,脸上有条刀疤。他摸出对讲机:“杨队长,盒子里是密钥,别让他们毁了。”
“老张,压制!”杨锐吼道。张天德的M249喷出火舌,忍者们躲在货架后还击。李懂趁机扔了颗闪光弹,仓库里炸开刺目的白光。等硝烟散尽,七个忍者倒了五个,剩下两个举着武士刀冲过来。
“找死。”杨锐抽出战术刀,刀光闪过,左边的忍者喉咙喷血。右边的刚举起刀,佟莉的子弹己经穿透他的手腕。
“盒子拿到了!”李懂捡起檀木盒,掀开盖子——里面躺着片青铜残片,刻着“浪速”二字。
林胜松了口气,摸出根烟点燃。雨丝打在脸上,凉丝丝的。他刚要说话,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杂音,接着是柳生的笑声:“林先生,恭喜你拿到一片。不过——”
“轰!”
爆炸声从东边传来。林胜的瞳孔骤缩——那是洪门在唐人街的“西海赌场”。他抓起车钥匙冲向楼下,陈雨薇紧跟在后:“胜哥,是柳生!”
“西海赌场”的玻璃碎了一地,消防警报刺耳地响着。林胜冲进大厅,看见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用武士刀砍收银台,地上躺着西个洪门兄弟,胸口插着短刀。
“柳生呢?”他揪住个幸存的小弟。
“走……走了。”小弟咳着血,“留了张纸条。”
林胜接过纸条,上面用血写着:“明日午时,金门大桥决生死——柳生龙一”。
陈雨薇蹲下来检查伤者,抬头说:“他们用了神经毒素,伤口发黑。得送医院!”
林胜掏出手机打给李懂:“带医疗组来西海赌场,快!”他转向阿杰,后者缠着绷带站在门口,“阿杰,去查柳生的车,他不可能跑远。”
“是!”阿杰瘸着腿跑了。
凌晨三点,洪门总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林胜把柳生的战书拍在桌上:“这孙子要和我单挑。”
“不能去。”许文强推了推眼镜,“金门大桥是交通要道,FBI和警方肯定盯着。柳生可能设了埋伏。”
“但不去的话,洪门的面子就塌了。”阿杰摸着断肢的绷带,“道上的规矩,约战不能怂。”
林胜看向杨锐:“杨队长,能护我周全吗?”
“三公里内,我能保证你安全。”杨锐指了指墙上的地图,“金门大桥中间有个检修塔,顾顺和佟莉可以在那架狙击枪。老张带重火力守桥底,庄羽黑掉交通监控。”
“好。”林胜点头,“就这么定了。”
陈雨薇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胜哥,我有事要说。”她的声音发颤,“科尔今天联系我了,说只要我回FBI作证指控你,就能撤销通缉令。”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阿杰拍桌而起:“这孙子敢威胁嫂子?老子现在就去崩了他!”
“阿杰!”林胜喝止他,转向陈雨薇,“你怎么想?”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想再让你为我杀人了。”
林胜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雨薇,你是我林胜的女人。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护着你。”他摸出枚戒指,是用浪速号的残片熔铸的,“等解决了柳生,咱们去教堂结婚。”
她扑进他怀里,哭声闷在他胸口:“好。”
凌晨五点,林胜送陈雨薇回房间。路过书房时,他看见门缝里透出光——她又在翻父亲的旧照片了。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警服,胸前别着1963年的警徽,背景是《洛杉矶时报》的头版:“肯尼迪遇刺案调查陷入僵局”。
他轻轻关上门,转身走向训练场。杨锐正在教洪门弟子拆弹,张天德扛着M249在跑障碍。林胜摸出柳生的战书,在打火机上点燃。火光里,他想起系统的提示:
【任务进度:洪门持有2/3,山口组持有1/3(夏威夷分部)】
【检测到宿主与陈雨薇羁绊值突破90,解锁隐藏剧情:陈雨薇父亲的死亡与浪速号文件首接关联】
雨停了,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林胜望着远处的金门大桥,轻声说:“柳生,明天午时,我要你跪着唱《君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