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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湖的夜风卷着铁锈味，把浪花拍在"胜利号"货轮的船舷上。这艘载重两万吨的钢铁巨兽此刻像头被锁链拴住的困兽，锚链在水下拖出刺耳的摩擦声——FBI的六艘快艇正呈扇形包围，探照灯的白光在甲板上扫来扫去，照出货舱口站着的三个荷枪实弹的探员。
林胜蹲在两公里外的废弃灯塔里，望远镜的镜片上蒙着层雾气。他的左手边是雷耶斯，古巴特种部队退役的突击队长，此刻正用战术笔在地图上画圈："FBI在船底装了声呐探测器，水下十米内有动静就会触发警报。"他的右手边是千代子，狙击枪的消音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甲板上有12个探员，驾驶舱3个，轮机舱2个——我能在30秒内解决驾驶舱的。"
"不够。"林胜的拇指着望远镜的橡胶皮套，"他们的快艇上有重机枪，只要有一艘逃脱，就会呼叫支援。"他指向湖面，"雷耶斯，你的人能切断所有通讯线路吗？"
雷耶斯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我带了三个蛙人，每人背着C4炸弹。"他拍了拍腰间的防水袋，"FBI的通讯浮标在船尾50米，我们会在爆破前两分钟切断电缆。"
林胜的目光扫过湖面。月光下，"胜利号"的船身像块黑黢黢的礁石，甲板上的探员裹着防风衣，跺着脚取暖——他们不知道，三公里外的水下，12名古巴蛙人正憋着气，顺着湖底的暗流逼近。
"行动。"林胜放下望远镜，声音像块冰。
雷耶斯打了个手势，黑暗中传来轻微的水花声。蛙人们浮出水面时，己经贴紧了"胜利号"的船底。他们的潜水服是特制的橡胶材质，能吸收声呐波；脚蹼是碳纤维的，划水时几乎没有声音。为首的蛙人摸出磁性炸弹，贴在船底的通讯浮标接口处——这是FBI与总部联络的唯一通道。
驾驶舱里，探长沃伦正对着对讲机骂娘："霍威尔那老东西说今天能拿到林胜的罪证？老子在这破湖面上冻了三天！"他的副手递来热咖啡，杯沿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突然，警报器尖啸起来，红色灯光在舱内疯狂闪烁。
"声呐异常！"操作员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船底有不明物体！"
沃伦的脸瞬间煞白。他抓起对讲机："所有快艇注意，进入一级警戒！"话音未落，船底传来闷响——通讯浮标被炸毁了。
"操！"沃伦拔出手枪冲向甲板，"封锁所有出口！"
林胜在灯塔里看着这一切，嘴角扯出个冷笑。他摸出卫星电话，按下通话键："阿杰，启动高压水炮。"
三艘伪装成渔船的小艇从芦苇荡里冲出来，船首的高压水炮喷出白练般的水流。FBI的快艇慌忙转向，但水炮的射程足有200米，第一发就精准命中最近的快艇引擎。金属撕裂的声音混着探员的惨叫，快艇像被踢翻的玩具，在水面上打了个转，沉入湖底。
"千代子，驾驶舱。"林胜说。
狙击枪的枪声被消音器吞掉，只留下轻微的"噗"声。驾驶舱的玻璃突然出现个小孔，沃伦的眉心绽开朵血花。他的尸体撞在操作台上，方向盘被压得转了半圈，"胜利号"的船头猛地偏向，撞碎了另一艘快艇的护栏。
甲板上的探员乱作一团。有人举枪朝灯塔方向射击，子弹打在砖墙上溅起火星；有人往救生艇跑，但雷耶斯的蛙人己经从船底爬上来，用消音手枪点射——每个探员的后颈都挨了一针，那是混了肌肉松弛剂的麻醉剂，中枪者瞬间，连哼都哼不出来。
林胜冲进灯塔的地下室，启动早就准备好的柴油发电机。"胜利号"的甲板灯突然亮起，照出船舷上攀爬的洪门成员——刀疤强带着香港组从货舱口突入，用液压剪剪开舱门；阿杰的机械臂撞碎轮机舱的玻璃，三发子弹解决了里面的探员。
"控制驾驶舱！"刀疤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货舱完好，货物没动！"
林胜摸出雪茄点燃，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他望着湖面，"胜利号"正缓缓转向，船头的探照灯扫过FBI剩下的两艘快艇。那些探员举着枪，但没人敢开火——他们的指挥官死了，通讯断了，而湖对岸的码头上，墨西哥帮的武装卡车正亮着车灯，像一群饥饿的狼。
"雷耶斯，"林胜说，"把尸体扔进湖里。"他顿了顿，"记得给沃伦留张纸条，写'谢谢款待'。"
雷耶斯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来："明白。"
凌晨三点，"胜利号"终于靠上洪门的私人码头。林胜站在甲板上，看着工人们把一箱箱货物搬下来——里面不是毒品，不是武器，是胜天集团这季度的现金流：金条、钻石、加密货币硬盘。这些东西要是被FBI查封，洪门的资金链就断了。
"老大，"阿杰走过来，机械臂上还沾着血，"FBI的快艇沉了西艘，跑了两艘。"他指了指远处的湖面，"跑的那两艘往芝加哥去了，但我们在他们的油箱里装了追踪器。"
林胜点点头，目光落在沃伦的尸体上。那具尸体被绑在救生圈上，胸口别着张纸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告诉墨西哥帮，"他说，"今晚的酒钱，我出双倍。"
阿杰笑了，露出嘴里的金牙："他们会喜欢的。"
林胜摸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苏清月的号码。"货轮拿回来了。"他说，"FBI的损失报告明天就会上头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苏清月的轻笑："我就知道你行。"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股刚睡醒的沙哑，"系统提示，解锁'《毒枭》级跨境走私网'——需要我现在帮你激活吗？"
林胜望着远处的晨光，嘴角扬起："等天亮了再说。"他说，"现在，我要去看看那些金条。"
挂断电话时，他听见甲板下传来工人的欢呼声。密歇根湖的风卷着铁锈味，却吹不散空气中的血腥气——这是洪门的胜利，也是对FBI的警告：想动我，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