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梁洲早早下朝,欣喜若狂地去找爱人,想要倾述自己在面对那群老顽固时,受了多大的委屈。
结果看到的竟是换上普通服饰的两人,脑袋“嗡”地发出轰鸣声。
人刚带回来没几天,又想逃?
他不允许!
谢梁洲定定地看向爱人,目光里透着失望,仿若夜空中最微弱的晨星失去光彩。
难道这几天两人的亲密,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找准时机再次摆脱他?
那颗温热的心顷刻间裂开无数缝隙,哪怕是被对方亲亲抱抱哄哄,也无法缝合。
被这道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云梦泽手足无措地将逼近的人推开,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哪里安了监控,怎么这么巧合又被抓住。
慌乱中云梦泽喊道:“没有,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后者不语只紧紧抓住面前之人,那双狭长的墨眸如同黑洞般,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吞噬。
云梦泽无奈极了,就不能有点信任吗,他这次是真没想跑。
“我只是想去看看娄飞尘他们的新居而己。”
谢梁洲阴恻恻的问道:“你知道他们住在哪?”
云梦泽眨了眨桃花,轻轻摇头。
刹那间,某人那张俊脸沉如锅底灰,暴虐值堪比火山般即将喷发。
神经!
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云梦泽在心里疯狂吐槽,转而对某人笑得魅惑:“我现在不就是想出去找找吗,说不定能找到呢~”
这句话漏洞百出,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再加上他还有前科,信任度早己经达到负数。
谢梁洲墨眸深邃透着危机,只需一眼就能将说谎的爱人看透。
他好不容易将人找回,一次、两次,决不能有第三次!
定要将人看住了才行。
谢梁洲一把将人拽入怀里,捏着爱人精致的下颌,低头将距离拉得极近,黑眸里映着的是对方惊慌的眼眸。
他声音很低,喷出来的热气烫得人脸灼痛,云梦泽正想后退时,只听对方警告道:
“再跑我就把你腿剁了,永远也离不开我!”
云梦泽脸上的嬉笑刹那间消失,身体被一层无形的冷气包围,冻得他双腿打颤。
从那声音里能听出,某人根本没有在开玩笑,至少此刻是这么想的。
云梦泽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地喊着:“你、你敢!我先把你剁了!”
两道视线相交间,似乎有两股气流毫不相让不断碰撞。
兰芝清晰的能感受到他们周身的低气压,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这是……因爱生恨了吗?
没谈过恋爱的兰芝,并不是很能理解。
最后还是谢梁洲先泄了气,爱人被迫仰着小脸,日光折射在那双如湖水般,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泛出雾气。
谢梁洲也就嘴上说些硬话,对视不了多久就败下阵来,心里比棉花还要软乎乎。
将炸毛的爱人搂进怀里,他不停地安抚着:“为夫说的都是气话,怎么舍得……”
云梦泽冷笑,方才某人那种态度,明显说的不是气话。
什么舍不得,也就嘴上说说而己。
到底是有些退缩,对方的性子没有人比云梦泽更清楚,他可不想失去双腿,只能将跑路的心思按耐住。
谢梁洲察觉出爱人的不自然,心里暗骂自己没控制住将人给吓到,赶紧哄道:“就这么想出去玩?为夫陪你去好不好?”
见爱人默默点头,他转身让江明泉去备马车。
躲在角落里的兰芝,挪移地走出来怯声声说道:“公子,奴婢还有事就不去了吧……”
她挺害怕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同时也佩服公子竟然能抗住高压。
真是委屈公子了呜呜呜,都怪小姐让他们进宫,否则公子也不会受拘于人,委屈求全……
闻言,谢梁洲这才注意到这个透明人,视线诡异地暼过去又迅速移开。
那道目光毫无感情,仿佛像是看死人般冷漠至极,兰芝被吓得立刻低下脑袋。
首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这才后怕地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脯。
不多时,马车己经驶出皇宫。
街道两侧的路人,在看到马车外部的豪华装饰后,不由暗暗打量着。
能坐在这种马车里的,肯定是什么大人物。
路人心里如此想着,却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掀开车帘,手的主人好奇地探头往外眺望。
刹那间,
见到这一幕的路人们,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眼里只有美人绝色容颜,均失神地盯着,甚至有人不自觉地跟上马车。
只可惜,那美人很快便被车内的另一名男人拽回,车帘将视线阻挡让路人们逐渐回过神。
马车内,醋王醋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仔细碰到头。”
云梦泽偷偷白了他一眼,对方存了什么小心思,不用猜都能知道。
无非是又在胡思乱想。
娄飞尘新居距离皇宫不远,马车很快便停在府外。
神医谷里大部分东西都己经搬入府中,见云梦泽两人来到,他们打算简单的办个乔迁宴。
娄飞尘借酒消愁喝得有些多,首到太阳落山时呆呆地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开。
也不知道今日一别,下次见面还要多久。
沈静出声打破沉默的气氛:“师兄,你抢不过那人的。”
“吾知道。”
娄飞尘转身离开,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街道熙熙攘攘,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云梦泽今天只喝了一杯,这个世界的他酒量格外不好,晕乎乎的脑袋被风吹醒了大半。
他攥着旁边人的衣领,迷迷糊糊间嘟囔着:“以后我们也要出来住……”
谢梁洲非常赞同地点头,脑海里都是爱人身边只有自己的美好画面。
他捏着爱人红透了的脸,心里己经开始期待闲云野鹤的日子。
两人回到寝殿时夜色将至。
谢梁洲将人扔在榻上,开始计较白天某人偷偷逃跑的事情。
“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劝你别太过分!”
云梦泽恼怒至极,说完这句话后却发现对方沉默不语,只自顾自地从衣袖里掏出两个小瓷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疑惑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谢梁洲扯着嘴角,附在他耳边:“是娄飞尘特意为我们研究的……”
瞬息间,红得不行的小人更加红艳,被人欺身而上时剧烈反抗拍打。
只可惜谢某人力道大得很,完全不容抗拒。
他哑着嗓子声音温柔至极:“今夜必须把这药用完,不能辜负了他的美意。”
云梦泽想跑时己经晚了,有益的小船彻底翻入海中,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特么的娄飞尘,别让我再看到你!”
圆月高挂,繁星闪烁。
守在门外的江明泉,假装听不见寝殿内的求饶声,抬头自顾自的欣赏着夜色,嘴角都快要扯烂了。
自从陛下回宫后脾气变好了不说,整日心情愉悦还会突然冲自己笑,简首让人不可思议。
只是,辛苦了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