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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在通电后，便和东方凌告别。
随后又故意放慢步子，假装在人群中寻找方远。
在路过安全通道外的监控盲区时，趁着众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别处，陡然加快了步伐，并打开安全通道的门。
来到安全通道，江烬迅速拿出准备好的玻璃碎片……
一场无声的猎杀在黑暗中展开。
多年的高强度训练，让江烬的身手远远超乎常人。
就像面对赵光铭的时候，仅仅一个照面，就让对方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次面对王震英，也一样。
接着，又将王震英的手表摔坏，同时将时间调整为停电时的7：21分。
如此一来，众人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王震英的死亡时间。
但这还远远不够。
接着，江烬迅速处理掉玻璃碎片，悄悄离开安全通道。
在走入监控区前，再次放慢自己的脚步。
营造出他始终是以这个速度行走在大厅的错觉。
就这样，成功的挤出了作案时间。
而与此同时，早己经提前翻窗，避开“保护”的王森，伪装成面具男，来到了监控摄像头下。
在做了几个挑衅的动作之后，迅速消失，并且折返回去。
通过另一栋楼的楼梯间，翻越回自己所在的西楼。
王森家住在西楼，保护他的SSA成员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翻窗离开，再翻窗回来。
如此，便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其实这个计划并不算太过于完美，也存在着不少漏洞。
江烬之所以敢实施这个计划，就是因为算准了SSA定然会投鼠忌器。
在场的很多人，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或许被蒙在鼓里的高阳等人可以不畏强权。
但，邹国卫呢？
在雪境联邦这个等级森严的国度，有些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抓住罪犯，给死者申冤，很重要。
保全SSA的颜面，也很重要。
但最最最重要的是，不得罪人。
这就是雪境联邦的潜规则。
王森露面，杀死王震英的时间差，这些事情，是做给SSA看的吗？
并不是。
这些，是给现场的所有宾客看的。
只要他们认定这些事情是真实的，SSA继续留人调查，就变成了刻意为难。
江烬利用他们自己的规矩，把SSA困在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
夜色愈发深邃。
不知何时，细碎的雪花开始飘落。
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与雪光交织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画烬工作室里，黑胶唱片机缓缓转动，悠扬的音乐如流水般倾泻。
江烬沉浸在音乐中，他闭上双眼，沉溺在音乐中。
拉着一个不存在的舞伴，在一幅幅油画之间，翩翩共舞。
他的步伐优雅而温柔，仿佛周遭的一切罪恶都与他无关。
……
隔日。
小雪下了一整夜。
童话般的城市，己经是粉妆玉砌。
今天是仍旧是工作室休息的日子。
江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信号干扰器安装好，并设置了十分钟的时限。
他一边喝着温热的牛奶，一边透过二楼的落地窗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
接着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长达15位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您好……”
首到空号的提示音响起了三遍之后，江烬才按下井号键。
“你好，欢迎致电雪境通客服，查询流量请按1，查询话费请按2。”
江烬按下2。
“你好，欢迎致电雪境通客服，查询流量请按1，查询话费请按2。”
江烬紧跟着又按下1。
“你好……”
如此反复，江烬一共按下了“21211121”八个数字。
当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狡黠，略带着一点猥琐与奸诈的声音。
“好久不见。”江烬微笑着寒暄。
“这次，要什么东西？”对方懒洋洋的问道。
江烬操作另一部手机，发送了一条详细的短信，“你看看吧，多少钱？
对方沉默了大概三十秒，道：“老规矩，三十万雪境币。”
这个价格，是商人给老客户的特殊优惠。
“成交，什么时候交货？”
“两天后，老地方。”
“没问题。”
“嘿嘿……我说老弟呀，”商人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最近，合乐市发生了不少事呀！”
江烬面色平静，笑道：“不该问的，老哥最好别问。”
“当然，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不过……老弟还是小心为上，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客户。”
“好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赴汤蹈火哦！”
说着，商人挂断了电话。
江烬打开手机的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显示——
两天后，将会有一场持续一周的大雪。
下雪天，最适合狩猎了。
适才和江烬通话的，是一种叫做“鬼商”的商人。
对于这种商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于何时。
甚至有一种说法是，他们早在几百年前的古代便己经存在了。
之所以叫鬼商，是因为能做这一行的，都是明面上己经死了的人。
他们舍弃了过去的身份和名字，如同幽灵般游走在各个黑市。
情报，资料，珍稀的古董文物，罕见的药品试剂……
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可以说除了军火之外，就没有他们不卖的。
当然，正常人是很难找到他们的。
毕竟他们己经是死人了。
鬼商对于客户的筛选，实行“会员制和推荐制”。
也就是说，想要找到他们买东西，至少需要一个「会员」推荐才行。
当初江烬为了找到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杀死慕容和郭允奎的微埃克斯毒剂，就是江烬找他们购买的。
可能有人会问，既然这群人这么有用，联邦为什么不找到他们合作呢？
但别忘了，他们在明面上，己经是死人了。
而他们的“死”，不说全部，至少有五成以上与雪境联邦有关。
再者说，雪境联邦是不会容许超出他们掌控的存在的。
合作，自然也就成了天方夜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