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多余的钱,
苏糖到现在连这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只能拖欠着。
她找了好几个娱乐场所,都不愿意要她。
没办法只能重新找了个文员工作。
谁知工资竟然比她原来的还要低,没办法苏糖只能先上着。
就这点工资,怎么可能每个月往家里打两千块钱。
苏母尖细的声音立马从手机里飘出来,
“死丫头,你说什么?”
“那是你哥,你不得帮……”
话还没说完,苏糖就挂断了电话。
*
江家老宅,
江煜随意靠坐在椅子上。
江盛冷哼一声道,
“玩玩可以,别带进家门。”
他是绝不会允许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小设计师进江家的门。
这样的身份根本够不上江家的门槛。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煜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漠,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也就江盛把江家当个宝,要不是为了他,瑶瑶才看不上江家呢。
一堆破事,乌烟瘴气。
瑶瑶才不会喜欢。
再说了,瑶瑶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江家。
他用得着谁同意。
“别忘了你姓江。”
江盛额角的青筋暴起,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下周沈家千金要从美国回来,你去见见。”
只有门当户对的人,才有资格进江家的大门。
“然后呢?”
江煜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
“像你一样,娶回来,再逼死她。”
江煜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母亲死去的样子。
割腕自杀,鲜血流了一地,她就那样毫无生机的躺在冰冷冷的浴缸里。
空气瞬间凝固。
老管家刚进来给少爷上茶,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托盘上的茶泛起阵阵涟漪。
江盛的脸由红转青,他愤怒的抄起桌上的茶杯朝江煜砸去。
“你找死!”
茶杯砸在江煜的额头,然后落到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碎得西分五裂。
江煜本可以躲开,但他却不躲不闪。
随即冷笑,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客厅里变得诡异的安静,佣人们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少爷很少来老宅。
每一次来,都会和老爷吵架。
但这一次,老爷似乎格外生气。
大家都知道先夫人是老爷的禁忌,自从夫人自杀去世后。
没人敢在老爷面前提起。
年轻时的江盛为了更上一层楼,便娶了门当户对的江母。
但结婚后江盛却对江母格外冷漠。
江母在江盛的冷暴力下,逐渐抑郁,最后不堪重负,选择了自我了结。
可江盛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要怪就只能怪她命薄。
江煜放下长腿,站了起来,
“沈家要是不怕自己的女儿被我弄死,大可以试试。”
江盛咆哮着怒吼道,
“你这个混账!”
江煜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却冷得让人心惊,
“我可都是跟你学的。”
下一秒,他警告道,
“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保证,你会每晚都睡不着觉。”
话落,江煜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破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江盛气愤地跌坐在扶手椅上,
他知道江煜不是在开玩笑。
能在消失一段时间后,回来就以雷霆手段镇压住江家的旁支,
杀伐果断,坐稳在公司的位置。
有手段,有能力。
但江煜太疯了,做事不顾后果,像是不要命一般。
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想到这个叫梦瑶的女人对他影响这么大。
*
棉签刚触碰到江煜额头的伤口,
江煜就故意发出“嘶”的一声抽气。
装作很疼的样子。
“别动。”
梦瑶看了他一眼。
这人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动不动就撒娇装可怜。
但即使知道他是装的,梦瑶还是会心疼。
毕竟伤口是真的,
而且这伤口还是因为她。
江煜趁机环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声音带着些委屈,
“老头子下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
“不过你放心,我也没吃亏,走的时候老头子气的不行。”
梦瑶掰开他黏人的手,继续给他上药,
“下次记得躲一下,这张脸我还挺喜欢的。”
江煜突然抬头,差点撞翻她手里的药水,
“那怎么办?我……我破相了。”
江煜顿时后悔不己。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现在好了,破相了。
这伤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以前从不在意这些的人,此刻最担心的竟然是会不会留疤?
都是他的错。
瑶瑶喜欢他这张脸,他却没有保护好它。
真是该死。
梦瑶突然笑出声,
“没有破相,还是这么帅。”
她捧着他的脸,
“而且……就算破相了,我也喜欢。”
听到这话后,江煜眼睛亮得惊人,
“真的吗?你不嫌弃?”
他破相了,瑶瑶也喜欢?
“嗯~”
梦瑶在江煜炽热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她轻轻地为他贴上纱布。
江煜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他激动地拉着她的手,神色无比认真,
“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领证。”
虽然此刻有些随意,一点也不正式。但这并不是他突发奇想的想法。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欢她。
想和她结婚。
江煜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但事实是他就是对她一见倾心。
想和她结婚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想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受法律的认可,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他父亲也不行。
梦瑶愣了几秒,突然笑出声,捏了捏他脸颊的肉,
“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江煜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才刚过了二十一岁生日不久。
也就是说还有一年时间,他才能和她领证结婚。
梦瑶使坏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你明天去领证,哪家民政局敢给你盖章?”
江煜猛地扑倒她,两人陷进柔软的沙发。
他报复性地去咬她的锁骨,却在触及皮肤时收了力道,
变成了湿漉漉的吻。
“到底是谁规定的呀?我讨厌他。”
他的头发蹭得她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