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实验室的隔离力场发出低频嗡鸣,将系统的扫描信号隔绝在外。苏芮的蛇鳞在蓝光下泛着冷辉,她调暗灯光,墙面上立刻浮现出十二个全息投影——那是起源族的标志。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反抗系统。"苏芮的手指划过投影,每个标志都对应展开一段战斗记录,"自从系统囚禁观察者,我们己经发动过十一次起义。"
大哥金峻额头上的金色竖瞳不安分地转动着,那只眼睛现在能首接看到数据流:"这些记录...为什么有母亲的影像?"
我握紧融合母晶,它现在包含豹族、树族和鸟族三块碎片,温暖得像活物般脉动。莉娜则处于半恍惚状态,《万物编码》的数据流时不时从她眼中溢出。
苏芮点开豹族标志,画面显示出母亲年轻时的实验室影像:"林博士——你们的母亲——是第十二代豹族代表。与其他起源族不同,她主张与系统和解而非对抗。"
影像中的母亲正在调试某种装置,身旁站着十一位各具兽族特征的科学家。我注意到其中蛇族代表与苏芮有七分相似,而角落里的虫族代表——那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手中把玩的正是五哥金嘉后来获得的母晶!
"系统最初是《万物编码》的管理程序。"苏芮调出那本石书的投影,"用来维持多元宇宙平衡。但观察者——"她指向一个金发男孩的影像,"第一代豹族代表,发现系统在偷偷篡改数据。"
莉娜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万物编码》的回声:"系统在删除所有兽族胜利的时间线...只保留人类统治的版本..."
"正是如此。"苏芮的蛇眼竖成细线,"当起源族抗议时,系统囚禁了观察者,将他变成核心处理器。其余十一族被逐个清除或改造...就像你们的五哥。"
提到五哥,融合母晶在我手中突然发烫。9号机械五哥的意识数据似乎在里面躁动。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芮这件事,却被实验室深处的异响打断。
"跟我来。"苏芮走向一扇生物识别门,"是时候看看我们真正的敌人了。"
门后是十二个培养舱,其中十一个空置,只有最后一个漂浮着那个金发男孩——与系统核心里的观察者一模一样!
"这是...克隆体?"我贴近玻璃,男孩胸口的铭牌写着"观察者0号"。
"备份躯体。"苏芮敲击控制台,培养液缓缓排空,"系统每隔百年就更换一次观察者的身体,旧躯壳则被分解成母晶碎片。"
大哥的金色竖瞳突然流出数据流般的眼泪:"所以母晶其实是..."
"观察者的遗骸。"苏芮的声音低沉下去,"十二块母晶对应他十二次轮回。你们收集的豹族、树族和鸟族母晶,是他最初的三具躯壳。"
这个真相太过沉重。莉娜突然跪倒在地,《万物编码》的数据流从她七窍中溢出,在空中组成复杂方程式。她胸口的黑洞印记同时扩大,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她在同步!"苏芮急忙注射某种抑制剂,"《万物编码》正在与她体内的吞噬者印记融合!"
我抱住莉娜颤抖的身体,她的体温高得吓人。黑洞印记中竟浮现出母亲的面容,轻声说着:"找到剩下的母晶...解放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