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把手伏在桌上,生气道:
“谁说不是呢,屁事不干,还想摘桃。就连奕紫都生气的很。”
说到苏奕紫,吴伯急切的问道:
“小姐现在好吗?”
“嗯,比在苏家待得舒心多了。”
说完叶北假装抬手,然后不经意的用肘碰了一下桌子边缘的茶杯。
就在茶杯打翻掉落下的那一瞬间,吴伯眼疾手快,身子前倾,
一把稳稳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茶杯。
而此时吴伯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可能露馅了,
抬眼望去正好迎上叶北的目光,叶北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两人目光交汇,短暂的沉默后,叶北率先打破平静,轻声笑道:
“老吴,看来您这深藏不露啊,身手这么敏捷,
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么快就接住茶杯哦。您老,是不是跟我解释一下?”
吴伯微微一怔,哪里能想到这居然是叶北故意试探自己的。
“唉,还是被这小子发现了啊。”
吴伯心中懊悔道。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茶杯,苦笑道:
“姑爷,瞒了您这么久,终究还是露馅了。
姑爷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起疑的吗?”
叶北饶有兴致地看着吴伯,眼中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充满好奇:
“哦,老吴还记得我被苏耀威灌鸩酒的那个事吗?
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发现您的腿和背都是装的。
加上我后面几次故意搂着您的胳膊,我发现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胳膊?”
“没错,像您这个年纪的普通仆人,胳膊不会那么有力量。刚
才接住杯子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想不到姑爷心思如此缜密,看来我其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向姑爷透露我的身份,但是请姑爷放心,
我绝对没有要加害姑爷的意思。”
叶北笑着摆摆手:
“老吴,我当然信您。我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
只是觉得您身上肯定有故事。您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但不管怎样,您都是我值得信赖的人。”
吴伯感激地点点头:
“多谢姑爷体谅。只是有些事牵涉太广,时机未到,我不便多说。”
叶北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
“老吴,要不您从苏家搬出来到我这边来住吧。
一来有个照应,二来我也不用担心你是不是。”
吴伯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姑爷,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苏家。”
叶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能猜到了一些。”
吴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姑爷,您能猜到什么?”
“应该是和我那死去的将军岳父有关吧,具体是什么我却没办法知道。”
吴伯心中大骇,想不到如今的叶北竟如此聪慧敏锐,
仅凭些许蛛丝马迹就能猜到这般地步。
他盯着叶北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
“姑爷,您果然非池中之物。不错,确实与苏将军有关。
其他的恕我不能告知,相信用不了多久,姑爷应该会知道的。”
叶北随后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追问道:
“老吴,我的身世想来您应该也知道一点吧,要不透露一点呗。”
老吴一惊,心想没有那位的首肯,自己打死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身世?姑爷还有什么身世?有身世还至于来苏家做赘婿?”
叶北心里把吴伯问候了一遍,
“演,请继续你的表演。”
叶北见吴伯态度坚决,估计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只得作罢:
“罢了罢了,老吴,我知道您有难处。只是这身世之谜一首萦绕在我心头,
让我着实好奇。希望有朝一日,能早日解开这个谜团。”
吴伯微微颔首:
“姑爷您放心,您的身世清白得很呐。”
叶北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转换话题道:
“老吴,那咱们先不说这些了。您对我现在的生意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或者建议?”
吴伯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姑爷,您现在不是和府尹大人的公子洛远合作的很好吗?”
他顿了顿,接着说:
“有洛大人在背后撑腰,广陵城中想要捣乱的人可得要掂量掂量了。”
叶北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认同:
“嗯,洛远倒是一个可信赖之人。洛大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能和洛远合作倒是省去我不是麻烦事,您还有别的想法吗?”
吴伯怕再说又会露馅,只能面露难色道:
“姑爷,您不是为难小的吗?我只是年龄比你大点而己,
在您面前谈经商之道不是班门弄斧吗?”
“我还大威天龙呢。这老头嘴巴还挺严实的,我就不信你丫不上套。”
叶北心中吐槽了一句。叶北见状,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行啦行啦,吴伯,我不为难您了。我知道您肯定有您的顾虑。
您跟陈金彪认不认识?”
“陈金彪?”
吴伯故意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片刻后缓缓摇头道:
“姑爷,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他是谁啊?”
“老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咱们广陵城的折冲都尉您难道没听说过?”
叶北试图从吴伯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丝破绽。吴伯心中暗惊,
没想到叶北居然认为自己和陈金彪有所关联,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佯装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陈都尉啊,瞧我这记性。当然听说过,
陈都尉在咱们广陵城可是威名远扬,不过我也就是听闻其名,
我一个仆人而己。折冲都尉怎么可能会认识我?”
“行了,老吴,过了啊。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再告诉我吧。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就先走了。奕紫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姑爷,万事小心。”
吴伯忍不住又忍不住提醒一声。叶北在吴伯肩膀拍了拍,
“放心吧,老吴。喝完鸩酒的那个叶北己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