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西十二年的深秋,成都城外的枫叶红得刺眼。司马昭站在丞相府的高台上,望着皇宫方向升起的袅袅炊烟。贾充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份密报。
"大人,黄皓传来消息,陛下今日又在暖阁斗蛐蛐,连早朝都没上。"
司马昭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玉佩——那是他父亲司马懿留下的遗物。
"朝中大臣们都在议论..."贾充欲言又止。
"议论什么?"
"议论大人...功高震主..."
司马昭突然笑了,笑声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贾充啊,你说陛下最近最喜欢哪只蛐蛐?"
"听说是只叫'铁头将军'的。"
"铁头将军..."司马昭若有所思,"好名字。"
三日后的大朝会上,刘禅破天荒地现身了。他打着哈欠坐在龙椅上,手里还把玩着那只"铁头将军"的蛐蛐笼。司马昭出列奏事时,刘禅突然打断:
"丞相,朕听说城西新开了家酒楼,里面的歌舞伎不错?"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司马昭面不改色:"陛下圣明,确实新开了一家'醉仙楼'。"
"那朕明日要去看看!"刘禅兴致勃勃地说。
黄皓连忙劝阻:"陛下,这不合礼制..."
"朕是天子!"刘禅突然发怒,"想去哪就去哪!"
司马昭躬身:"臣这就去安排。"
次日正午,刘禅的銮驾果然出了宫门。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禁军在前面开道。当銮驾行至城中最繁华的街市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几个黑衣人!
"护驾!"黄皓尖声叫道。
但己经晚了。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刘禅心口!禁军顿时大乱,黑衣人趁乱逃走。司马昭"恰好"在附近茶楼议事,闻讯赶来时,只见刘禅倒在血泊中,蛐蛐笼滚落一旁,那只"铁头将军"正仓皇逃窜。
"传太医!"司马昭厉声喝道,"封锁城门!"
但一切都晚了。当夜,刘禅伤重不治的消息传遍全城。司马昭在丞相府召集众臣,面色沉痛:
"陛下遇刺,国不可一日无君..."
贾充立即出列:"请丞相暂摄朝政!"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纷纷跪拜:"请丞相暂摄朝政!"
三日后,刘禅下葬。又过了七日,司马昭在"群臣再三恳请"下,正式登基称帝,改国号为晋,年号泰始。
消息传到秦岭深处时,赵子林和徐庶正在草庐前对弈。一个樵夫路过,顺口说了这桩惊天变故。
徐庶手中的棋子"啪"地掉在棋盘上:"司马昭竟敢..."
赵子林却轻轻一笑,随手落下一子:"将军。"
徐庶望着棋盘,突然感慨:"世事无常啊..."
"老徐,"赵子林拎起茶壶斟茶,"还记得当年在新野,我说过什么吗?"
徐庶摇头。
"我说啊..."赵子林抿了口茶,"历史就像这棋盘,看似千变万化,其实早就注定好了结局。"
山风拂过草庐,吹乱了棋盘上的落花。远处,一只山雀扑棱棱飞向天际,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