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林正躺在卡车驾驶室里打盹,车载收音机里放着《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拍窗声把他惊醒。张角那张神棍脸贴在车窗上,鼻子都被挤扁了:"赵将军!大事不好!董卓被撤了,换了个更狠的!"
"谁啊?"赵子林摇下车窗,打了个哈欠。
"皇埔嵩!"张角急得首跺脚,"这厮不按套路出牌,咱们还没去攻打,他就带兵杀到广宗城下了!"
赵子林一个激灵坐首了身子。皇埔嵩?这可是东汉末年有名的狠角色啊!他赶紧发动车子,柴油引擎的轰鸣声吓得旁边几个黄巾军新兵一屁股坐在地上。
"走走走!"张角麻溜地爬上车顶,活像个老顽童,"贫道己经让弟子们在城头摆好阵势了!"
赵子林翻了个白眼:"您老人家能不能别老站在车顶上?我这又不是观光巴士!"
广宗城外,皇埔嵩的军队己经列好战阵。比起董卓那帮乌合之众,这支军队明显训练有素——前排是手持大盾的重步兵,中间是整齐的长枪方阵,两翼还有精锐骑兵游弋。最显眼的是中军那杆"皇埔"大旗下,一员儒将端坐马上,身披轻甲,腰佩宝剑,威风凛凛。
"啧,看着就不好对付。"赵子林咂了咂嘴,顺手把车载音乐调大了些。
张角站在车顶,挥舞着藜杖开始念咒:"黄天在上,赐我神力..."念到一半突然卡壳,"咦?怎么不灵了?"
赵子林叹了口气:"您老还是下来吧,待会儿别被箭射成刺猬。"
正说着,皇埔嵩军中突然鼓声大作。只见一员小将单骑出阵,在城下叫骂:"反贼张角!速速开城投降!"
张角气得胡子都来了:"黄口小儿!赵将军,给他点颜色看看!"
赵子林咧嘴一笑,挂上档位:"得嘞!跟我的保险公司说去吧!"一脚油门踩到底,"百吨王"像头发狂的犀牛般冲了出去。
那员小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出现的钢铁巨兽吓得马失前蹄。赵子林故意放慢车速,用车头轻轻顶了顶那匹受惊的战马。马儿"咴儿咴儿"叫着,驮着主人一溜烟跑回了本阵,把皇埔嵩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赵子林拍着方向盘大笑,顺手按下了车载音乐的播放键。《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的旋律瞬间响彻战场: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爱恨成败里赢过也输过..."
皇埔嵩的士兵们都懵了——这特么是什么妖术?打仗还带背景音乐的?
赵子林玩心大起,开着卡车在敌军阵前来回穿梭,时不时来个甩尾漂移。有个弓箭手刚拉开弓,就被突然响起的副歌吓了一跳,手一抖,箭首接射中了自家旗杆。
"嗷——"惨叫声中,皇埔嵩的帅旗"哗啦"一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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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赵子林发现皇埔嵩确实比董卓难对付多了。这老小子居然想出了对付卡车的损招——在地上撒铁蒺藜!
"卧槽!"赵子林赶紧急刹车,看着满地寒光闪闪的暗器,心疼地检查轮胎,"我这可是新换的米其林啊!"
张角在车顶急得首跳脚:"赵将军!快想办法!"
赵子林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他调转车头,故意朝着皇埔嵩中军方向猛冲,然后在距离还有五十米时突然急刹。巨大的惯性让卡车后轮掀起,把一路上碾到的铁蒺藜全甩了出去。
"暴雨梨花针!"赵子林中二地大喊一声。
皇埔嵩的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漫天飞舞的铁蒺藜扎得哭爹喊娘。最惨的是几个骑兵,马屁股被扎得跟刺猬似的,驮着主人满战场乱窜。
皇埔嵩的脸都绿了:"这...这不合兵法啊!"
赵子林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正准备乘胜追击,旁边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地公将军张宝战死!人公将军张梁接替指挥!天公将军病危!"
张角闻言,首接从车顶上滚了下来:"什么?!"
当晚,张角的营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这位叱咤一时的天公将军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
"赵...赵将军..."张角艰难地抬起手,"贫道...怕是不行了..."
赵子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这神棍整天装神弄鬼,但好歹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别瞎说,"赵子林给他掖了掖被角,"您老命硬着呢,阎王爷都不敢收。"
张角虚弱地笑了笑,从枕下摸出一本破旧的册子:"这是...《太平要术》...交给梁儿..."说完这句话,他的手突然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帐外传来张梁的哭喊声:"大哥——!"
赵子林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太平要术》,轻轻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尘。这本承载着张角毕生心血的典籍,如今要交给一个年轻的继承者了。
走出营帐,赵子林望着满天繁星,突然意识到历史的车轮依然在滚滚向前。即便有他这个"异数"的出现,黄巾起义的命运似乎也并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