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许观州和梁思雅的生活一如寻常,直到监狱传来许钦泽越狱的消息。
许父许母立刻在许观州身边安排了保镖,处处提防却还是让许钦泽钻了空子。
趁着许观州参加研讨会的功夫,许钦泽在酒店袭击了许观州,并把人带上车。
睁开眼的一瞬,许观州认出了这是自己曾被报复的废弃仓库,语气一冷。
“许钦泽,我劝你放了我,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
暗处的许钦泽看不出神色,几秒钟空气中回荡着咯咯的笑声。
他一把攥住许观州的衣领,许观州这才得以看到他侧脸的疤痕,从眉骨到下巴,颇为骇人。
“这都是拜你所赐,许观州,如果没有你,我会被赶出许家吗?我会变得声名狼藉吗?”
许钦泽几乎声嘶力竭,说完露出个近似癫狂的笑,刀尖划过许观州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我在监狱过的什么生活?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报复死你!”
“秦雪颂竟然真的爱上你了,还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也是活该!”
许钦泽一股脑地将汽油倒在仓库四周,加固了许观州身上的绳子,点燃了打火机。
霎那间仓库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蔓延很快,被绑在地上的许观州却动弹不得。
“许观州,下地狱吧!”
浓烟滚滚,许钦泽的身影逐渐模糊,许观州小幅度挣扎着,却始终解不开手腕处的死结。
许观州呼吸有些困难,神智不清的一瞬,脑海里浮现出诸多人影。
耳边猛然传来油桶被撞击在地的声音,顺着声源处看,许观州看见了秦雪颂的身影。
她和许钦泽争吵着什么,最终从他手中夺过刀,三步并作两步,朝他小跑过来。
手腕脚踝的粗绳被解开后,秦雪颂把外套披在许观州身上,扶着他准备离开。
许钦泽发疯般地点燃了最后一桶汽油,烈火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秦雪颂死死护住身侧的许观州,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梁思雅的声音。
怔愣时二人头顶的横梁砰然落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秦雪颂把许观州推开。
“对不起,观州。”
秦雪颂的话淹没在巨响声中,随着火焰燃烧的更旺,她的身影彻底消失。
许观州有一瞬间怔愣,还是梁思雅的呼喊声才使许观州清醒过来。
梁思雅扶着面色苍白的他离开,直到走到仓库外五十米,许观州才接受秦雪颂已死的事实。
轰隆的爆炸声充斥着所有人的神经,整个仓库瞬间化为一片灰烬。
秦母看着许观州身上的外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遍遍地喊着秦雪颂的名字。
寒风簌簌,却再没有回应声。
秦雪颂葬礼的那日,许观州在梁思雅的陪同下主动前来,在她的墓碑前献上一束鲜花。
是秦雪颂最爱的郁金香,花朵的娇艳与墓碑的遗照形成鲜明反差。
许观州的记忆回到了从前,他和秦雪颂的过往片段在脑海里重复上演。
最后定格在秦雪颂推开他道歉的情形,连连几晚,许观州都忘不掉这一幕。
许久,许观州眼角有些,擦了擦泪,挑选了最美的一株郁金香放在秦雪颂墓碑前。
“人死债消,秦雪颂,我们两不相欠了。”
转身离开的一瞬,那朵郁金香被风吹落到地,再不见踪影。
走出墓园的那一刻,许观州握紧了梁思雅的手,相视一笑。
从此天涯海角,他们相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