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沈雨晴一夜未眠，反复思考苏婉柔的话。清晨，她决定首接问萧景珩。
"北境公主？"萧景珩明显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
"苏婉柔。"沈雨晴观察他的反应，"她说你们有婚约..."
萧景珩眉头紧锁："确实有过婚约，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北境为求和亲，提出联姻，父皇随口应下，后来战事再起，婚约自然作废。"
"那你...喜欢她吗？"沈雨晴鼓起勇气问。
"从未见过。"萧景珩摇头，"北境反复无常，那公主据说骄纵任性，岂能与你相比？"
这个回答让沈雨晴稍微安心，但苏婉柔提到的"三日后使团入京"仍让她在意。
"对了，"萧景珩转移话题，"我查到一些关于铜镜的新线索。据说完整的'归魂镜'应该有一对，一面引魂来，一面送魂归。"
"另一面镜子在哪？"
"可能在北境。"萧景珩沉吟，"他们崇拜星辰，有许多类似法器。"
北境？沈雨晴心头一紧。太巧了...苏婉柔刚提到北境使团，铜镜的另一半就可能在北境？
三日后，北境使团如期入京。皇帝设宴款待，沈雨晴作为靖王妃必须出席。宴会上，她第一次见到了北境公主阿史那云——高挑美丽，眉目如画，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靖王殿下！"阿史那云看到萧景珩，竟首接奔过来行了个北境拥抱礼，"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沈雨晴僵在原地。不是说从未见过吗？
萧景珩礼貌地推开公主，向沈雨晴介绍："王妃，这位是阿史那云公主。公主，这是内子。"
阿史那云上下打量沈雨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就是那位'异世来客'？果然特别。"她突然用北境语对萧景珩说了句什么，萧景珩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雨晴注意到萧景珩和阿史那云先后离席。她借口更衣，悄悄跟了出去。
御花园深处，她看到两人站在月光下交谈。阿史那云情绪激动，几次想拉萧景珩的手，而萧景珩似乎在解释什么。最后，阿史那云从怀中取出一物——一面与沈雨晴手中极为相似的铜镜！
沈雨晴如遭雷击。萧景珩知道另一面镜子在北境？为何不告诉她？
回到宴席，她心不在焉。萧景珩很快也回来了，神色如常，但沈雨晴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回府的马车上，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首到下车时，萧景珩才开口："明日阿史那公主要来府上做客，你准备一下。"
沈雨晴强忍酸涩："好。"
那一夜，她再次取出铜镜，镜面冰冷如霜。三个月后下一次"月满星移"，她真的还要留下吗？萧景珩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次日，阿史那云如约而至。她换下了戎装，穿着北境风格的裙装，更显得明艳动人。沈雨晴作为女主人，勉强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靖王妃不必客气。"阿史那云笑道，"我此次来，其实是奉父王之命，与靖王商讨边境贸易之事。"
沈雨晴点头："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说起来，"阿史那云话锋一转，"王妃手中的'归魂镜'，可否让我一观？据说与我北境圣物是一对呢。"
沈雨晴心头警铃大作。她怎么知道铜镜在她手中？
"公主说笑了。"她强作镇定，"什么镜子？"
阿史那云意味深长地笑了："靖王没告诉你吗？当年他出使北境，就是为了寻找'归魂镜'的另一半...可惜没能找到。"
萧景珩出使过北境？沈雨晴越发困惑。他明明说从未见过阿史那云...
午宴后，阿史那云提出要参观王府花园。萧景珩亲自作陪，沈雨晴以头疼为由没有同行。她需要时间理清思绪。
傍晚，小翠匆匆跑来："王妃，不好了！王爷和北境公主在花园...您快去看看吧！"
沈雨晴赶到花园凉亭，看到的一幕让她血液凝固——阿史那云靠在萧景珩怀中，而他竟没有推开！
"你们..."沈雨晴声音发抖。
萧景珩立刻推开阿史那云："王妃别误会，公主只是..."
"只是叙旧而己。"阿史那云整理衣襟，笑容挑衅，"靖王殿下与我多年未见，难免有些...情不自禁。"
沈雨晴转身就走，萧景珩快步追上："雨晴，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沈雨晴甩开他的手，"解释你骗我说从未见过她？解释你隐瞒出使北境的事？还是解释你们刚才的'情不自禁'？"
萧景珩面色阴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史那云她..."
"够了！"沈雨晴打断他，"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回到寝殿，她锁上门，取出铜镜。镜面冰冷，映出她泪流满面的脸。或许...她本就不该留下。异世之人，终究不属于这里...
门外传来萧景珩的声音："雨晴，开门。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沈雨晴擦干眼泪："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事关铜镜和...你的世界。"萧景珩声音低沉，"阿史那云带来了另一面镜子的消息。"
沈雨晴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萧景珩独自站在门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他走进来，关上门，"十年前我确实出使过北境，目的是寻找'归魂镜'的另一半。当时阿史那云还是个孩子，我们根本没什么婚约。"
"那今天在花园..."
"她故意做给你看的。"萧景珩苦笑，"北境想通过她拉拢我，我不答应，她就..."
沈雨晴稍微平静了些："那镜子呢？"
"在北境圣山，需要特殊仪式才能取到。"萧景珩握住她的手，"阿史那云说，若你想回去，她可以帮忙。"
这个提议让沈雨晴心头一震。另一面镜子...完整的归魂镜...她真的想要吗？
"我..."
萧景珩突然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沈雨晴，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不是因为什么血脉宿命，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这个骄傲的男人，竟为她屈膝！沈雨晴眼眶发热，伸手扶他起来："我需要时间考虑..."
萧景珩点头理解："阿史那云三日后离京，若你想去北境..."
"我会给你答复。"沈雨晴轻声承诺。
那夜，她辗转难眠。留下还是离开？这个选择比想象中更难。窗外，一弯新月如钩。距离下一次"月满星移"，还有两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