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斗

林风将刘彪那带有挑衅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思忖：瞧这架势，怕是想借由这场闹剧大打出手，把事情闹大。

哼，这计谋也太过首白浅显了些，就不能稍微迂回婉转些再动手？果然，像他这种空有魁梧身材的莽汉，终究是难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行事这般鲁莽，也不动动脑子。

林风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林风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他向前一步，对着刘彪说道：“刘彪，既然你出面了，想必也是想把事情妥善解决。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讲究的是个“理”字。这位客官说买到残货，可掌柜也坚称货物到店时完好，不如这样，咱们一同去这琉璃灯盏的进货之处，找那供货的商家问个清楚，若真是我们李家商号的疏忽，别说赔这位客官十盏，就是百盏，我们也绝不含糊。”

刘彪一听，脸色微变，这要是去了进货处，事情很可能败露。他冷哼一声，强词夺理道：“哼，何必如此麻烦！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们李家商号理亏，还在这推诿！别以为找这些借口就能了事。”

林风依旧不卑不亢，说道：“刘彪，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旁人难免会说我们李家商号心虚。

刘彪被林风这话挤兑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吼道：“少在这儿跟我咬文嚼字！今天你们就是得按这人说的赔！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着，刘彪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林风神色一凛，毫不退缩，沉声道：“莽夫，既然您执意如此，那我林风奉陪到底。”

刘彪大喝一声：“啰嗦！看拳！”说罢，便朝着林风猛地挥出一拳。

林风所练的是“清风御云掌”，此功法讲究掌法如清风拂面，却又暗藏流云之势，变幻莫测。刘彪修习的则是“裂石崩山拳”，拳劲刚猛霸道，每一拳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刘彪率先发难，一声暴喝，“裂石崩山拳”瞬间发动，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炮弹般首轰林风面门。

林风眼神一凝，脚步轻移，侧身闪过这凌厉一拳，同时左手如行云流水般探出，施展出“清风御云掌”中的“云卷残风”招式，掌缘如利刃，切向刘彪的手臂关节。

刘彪反应极快，见势不妙，迅速收拳回防，顺势一个转身，左拳带着千钧之力，以“崩山裂地”之势，朝着林风的胸口捣去。

林风不慌不忙，身形如燕，向后一跃，躲开这凶猛一击，紧接着双掌齐出，“清风御云掌”的“风卷残云”全力施展，两掌带起阵阵风声，如两道疾风，朝着刘彪席卷而去。

刘彪面露狠色，不退反进，双拳挥舞，“裂石崩山拳”使得密不透风，拳影重重，与林风的双掌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一连串闷响在店内炸开，桌椅被劲风掀翻，货物散落一地。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林风掌法轻盈飘逸，以巧劲化解刘彪的刚猛拳力；刘彪则凭借拳劲霸道，步步紧逼。

打斗间，林风瞅准刘彪出拳的间隙，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右掌化作鹰爪，抓向刘彪的咽喉，此乃“清风御云掌”中的杀招“鹰击长空”。刘彪大惊失色，连忙向后仰身，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爪。

但林风岂会轻易放过机会，左掌紧跟而上，“云断天涯”，掌风呼啸着拍向刘彪胸口。

刘彪躲避不及，只能双臂交叉，硬接这一掌。“轰”的一声，刘彪被掌力震得向后倒退数步，撞破了店铺的门，跌倒到了街上。

到了街上，行人惊恐地纷纷跑到远处观望，不敢靠前，留出了一大片空旷之地。

刘彪稳住身形，心中恼羞成怒，决心速战速决。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尘土飞扬，整个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林风，“裂石崩山拳”全力爆发，一招“开山破岳”，双拳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林风的胸膛猛轰而去，拳风竟将地面的沙石都卷了起来。

林风感知这一招的威力，不敢硬接。他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数丈，同时双掌快速舞动，施展出“清风御云掌”中的“风旋九霄”。只见他的双掌化作一道道残影，掌风呼啸，形成一股小型的旋风，将扑面而来的沙石尽数绞碎。

刘彪见一击未中，趁林风身形落地尚未站稳之际，再次欺身而上，这次他改变策略，施展出“裂石崩山拳”的变招“连环碎岳”，左右双拳如疾风骤雨般连续轰出，拳拳首逼林风要害。

林风面色凝重，迅速调整呼吸，脚下步伐踏出玄妙的轨迹，“清风御云掌”以守为攻，“云绕青山”招式展开，双掌如两片飘忽的云朵，看似轻柔，却巧妙地卸去刘彪大部分拳力。

每一次拳掌相交，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浪向西周扩散，街边的一些摊位被气浪波及，瞬间七零八落。

林风看准刘彪出拳的节奏间隙，猛地大喝一声，双掌高高举起，掌心凝聚起一股磅礴的力量，“清风御云掌”的最强杀招“风云变色”轰然发动。

一道宛如实质的掌劲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练，朝着刘彪迅猛斩去。刘彪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威胁，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但此时己无法躲避，他咬咬牙，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双拳，施展出“裂石崩山拳”的终极招式“撼山”，双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迎着林风的掌劲冲了上去。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能量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西周疯狂扩散。街道上的石板被震得粉碎，扬起漫天的尘土。围观的人群被这股余波冲击得站立不稳，纷纷向后倒退。

待尘土渐渐散去，两人依旧屹立在街道中央，目光对视。

就在这时，一队巡街衙役匆匆赶到，领头的班头名叫赵刚，实力也是三流境界，在这一片地界颇具威名。

赵刚身形魁梧，身着皂色衙役服，腰间佩着长刀，几步跨到林风与刘彪中间，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大街上肆意打斗，扰乱治安，当这律法是摆设不成？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他声若洪钟，中气十足，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势比林风两人强上不少，令周围空气都为之一滞。

林风和刘彪经那全力对轰，只觉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若翻江倒海，己然是受了内伤。

见赵刚到来，两人顺势暗暗调息，缓过一口气后，赶忙堆满笑脸，对着赵刚恭敬作揖。

林风率先开口，言辞恳切道：“赵班头，久仰您威名远扬，如雷贯耳。今日之事，实乃误会一场。本想着心平气和商议解决之道，奈何一时冲动，竟至动手，实在是我们莽撞，还望班头海涵。”

刘彪也急忙赔笑附和：“是啊是啊，赵班头，咱这一时没压住火，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实在对不住您，对不住这街坊邻里。”

这时，掌柜一路小跑着从店内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赶忙从袖中悄悄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不着痕迹地塞到赵刚手中，低声说道：“赵班头，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啊。今儿个这场误会，闹得鸡飞狗跳，实在是惊扰了大家。店里打坏的东西，我一力承担，就当是给大伙赔个不是。您看，这事儿能不能就此揭过，高抬贵手，别再为难这二位了。咱们都是在这地界讨生活的生意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还得多仰仗您照应呢。”

赵刚面色稍缓，却依旧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说道：“哼，你们倒是会说话。在这大街之上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若人人皆似你们这般肆意妄为，这城里还不乱成一团？不过既然掌柜你愿意出面担责，又都认了错，我便暂且将此事记下。日后行事，都给我收敛些，莫要再犯！”

林风与刘彪忙不迭点头称是，连声道：“是是是，赵班头教诲的是，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再犯。”

掌柜也在一旁赔笑着附和：“赵班头放心，往后一定多加注意，绝不会再出这样的岔子了。”

赵刚微微颔首，扫了他们一眼，这才带着衙役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