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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微微一笑，拱手道："宝姐姐说笑了。长公主府上规矩森严，非我等下人可擅自引荐。若姐姐有意，不如请太太递帖子更为妥当。"
宝钗闻言，脸上笑容不减，只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环兄弟说得是，倒是我唐突了。"
王夫人见状，轻咳一声道："环哥儿如今在长公主跟前当差，凡事更该谨慎些才是。"
贾环恭敬应下："太太教训得是。"
正说着，外头丫鬟来报："老太太，厨房问晚膳摆在何处？"
贾母看了看天色："就在这花厅吧，今儿人多热闹。"
众人移步花厅。丫鬟们穿梭其间，摆上八仙桌，铺设锦缎桌布。不一会儿，各色菜肴陆续上桌：清蒸鲥鱼、火腿炖肘子、糟鹅掌、鸡髓笋、茄鲞......香气西溢。
贾母坐在上首，命鸳鸯给众人布菜。宝玉挨着黛玉坐下，不时低声说笑。惜春坐在贾母身侧，小口吃着碗里的胭脂米饭。
贾环则安静地坐在下首，偶尔与探春交谈几句。
饭毕，丫鬟捧上茶来。
贾母接过青瓷茶盏，忽见黛玉以帕掩唇轻咳，忙关切道："玉儿可是又着凉了？"
黛玉微微摇头，强笑道："外祖母不必挂心，不过是方才用饭时呛了风。"话虽如此，她纤白的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指节微微发白。
宝玉立刻凑近："林妹妹可是前儿夜里又熬夜看书了？身体要紧。"
王夫人眉头微蹙："宝哥儿别大惊小怪，林姑娘自有紫鹃照料。"说着瞥了眼黛玉单薄的藕荷色衫子，"虽说最近夜里天气还算暖和，姑娘家也该多添件衣裳。"
贾环始终垂眸喝茶，他实在想不明白，王夫人为何对林黛玉抱有不是很喜欢的态度？要知道，在后世网络，妥妥白富美的林黛玉不知有多少人稀罕。
他轻轻着茶盏边缘，余光瞥见黛玉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老太太，"鸳鸯轻声提醒，"戌时三刻了。"
贾母拍拍黛玉的手背："都散了吧，玉儿早些歇着。"又转头对王夫人道，"明儿叫厨房炖些冰糖燕窝，给玉儿补补身子。"
王夫人含笑应了，眼角余光却扫过黛玉腕上的镯子……那是贾母前儿才给的。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温热，却暖不了她眼底的凉意。
贾环将一切尽收眼底，却只是恭敬地起身行礼。与众人散去，他独自走在回院的青石小径上。
夜风送来阵阵桂花香，他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听长公主给出的评价："林家那丫头，虽说家世好，可终究是个没娘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寄人篱下......"
他摇摇头，将这些话语甩出脑海。转过回廊时，正巧遇见几个小丫鬟凑在角落里说笑。见他过来，连忙噤声行礼。
贾环温和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她们手中把玩的几朵新鲜桂花上。
"这花儿倒是香，"他随口道，"哪儿摘的？"
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回三爷的话，是林姑娘今儿赏的。说我们夜里当值辛苦，让我们闻着解乏。"
贾环点点头让她们离开，正欲继续散步，忽见袭人从假山后转出，见了他似要躲避。贾环出声唤住："怎么？见了我就要走？"
袭人只得站住，福了福身："三爷说笑了，奴婢方才没瞧见您。"
月光下，贾环瞧见她手里攥着个青布包袱，隐约露出书册一角。他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只温声道："这么晚了，姐姐还在忙什么？"
袭人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笑道："宝二爷落在外书房几本书，奴婢去取来。"
贾环目光在她微红的耳根上一扫而过，了然道："可是《西厢记》？"
袭人脸色一变，慌忙摇头："三爷慎言，咱们府上怎会有这等杂书......"
"姐姐不必惊慌。"贾环轻笑，缓步上前，指尖轻挑起袭人下巴，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最近宝二哥和林姑娘的感情依旧挺好的，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好像总是仅维持一段时间，就又搞砸了？"
袭人脸色一白，慌忙摇头："三爷明鉴，实在是林姑娘心软，二爷不过赔个不是，她便不忍计较了。就连宝姑娘都暗中递话，说二爷经常在外头可没少讲林姑娘的不是……"
她声音渐低，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林姑娘也只当是误会。"
贾环眯了眯眼，突然一把扣住她手腕，将人拖到假山后。
月光被嶙峋山石割得支离破碎，他指尖着袭人腕上王夫人赏的鎏金镯子，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可我刚刚看到的是…他们两人更亲近了？"
袭人身子一颤，那镯子硌得生疼："是奴婢蠢笨，实在找不出别的法子……"
话未说完，忽被贾环揽腰按进怀里。
贾环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姐姐，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嗅她发间的茉莉头油香，手指却己顺着她的腰肢缓缓上移。
袭人浑身一颤，声音细若蚊吟："不、不要，三爷……"她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袖，却又像是怕被人听见，慌忙松开。
贾环低笑一声，指尖挑开她衣襟上的一粒盘扣："这几日，你再去挑拨他们二人时，记得叫上我。"
他声音轻柔，手上却加重了力道，"我倒要看看，姐姐的手段究竟差在哪儿。"
"……"
袭人呼吸急促，脸颊顿时染上潮红。
假山后阴影浓重，无人瞧见贾环的手己探入她的中衣，冰凉的指尖激得她浑身战栗。
她咬着唇，既怕被人听见动静，又隐隐期盼他更进一步。
"三爷……"她声音发颤，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贴近他，"若、若叫二爷知道……"
"他？"贾环嗤笑，手上动作不停，"他这会儿怕是正和谁在玩闹吧，哪有闲心理会你？"
袭人闻言，身子一软，整个人几乎瘫在贾环怀里。她眼角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爷，我好难受...要不，您就要了奴婢吧..."
"急什么？事情办成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贾环却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手指灵活地在她腰间游走，引得袭人呼吸越发急促。她双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身子不自觉地更加往贾环怀里贴去。
"三爷……"她声音发颤，带着几分哀求，"您就……."
贾环低笑，鼻尖在她耳后轻轻一刮，却始终不肯更进一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你这般模样，倒比平日更动人些。"
袭人咬着唇，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偏偏贾环只是慢条斯理地撩拨她，却不肯给她一个痛快。她身上那股子幽香越发浓郁，混着几分情动的气息，连她自己闻了都羞得耳根发烫。
"爷……"她声音软得几乎化开，"您就不要再折磨奴婢了……"
……
假山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袭人吓得浑身僵首，随后瘫在贾环怀里，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是烫的。
她羞得不敢抬头，只觉得方才那股子快活劲儿还没散，腿根还在微微发抖。
贾环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月光下瞧见她眼角湿漉漉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嫣红，倒比平日更添几分艳色。
"记住了，"他低声道，"这几日，我必须要看到宝二哥和林姑娘闹起来。若是再办砸了……"
他指尖在她颈侧轻轻一划，语气轻飘飘的，"…仔细你的家人，你可懂我的意思？"
袭人浑身一颤，慌忙点头。贾环这才松开她，整了整衣襟，转身离去。
袭人扶着假山，腿还是软的，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裙。夜风一吹，她才发觉后背都湿透了，凉飕飕地贴着肌肤。
她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忽然想起方才那股子从未有过的滋味，脸上又是一热。
比起宝二爷青涩的调笑，三爷这般狠厉的手段，反倒更教她心尖欢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