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地推他,却被他捉住手指舔过指尖的酱汁:
"乖宝好甜…”
同一轮夜空下,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冷渊倚着深胡桃木书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半支燃烧的香烟,烟灰己经积得老长。
他盯着墙上那幅描绘北缅丛林的壁画,瞳孔里映着画中诡谲的雾气,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刃般暗漠。
"爷,我们的人正不断的给傅氏集团使绊子。"枭龙垂着眉眼立在五步开外,皮鞋尖精准地对准地板上的拼接缝,
"傅氏的股票也因此降了4个百分点。"
他余光瞥见冷渊修长的手指突然轻叩桌面,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立刻噤声。
冷渊又吸了口烟,火星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尼古丁的味道在鼻腔炸开时,他忽然觉得烦躁——
那些数字在脑海里不断翻滚,西年前拍卖会被截胡的翡翠原石,三个月前突然流产的并购案,此刻都化作傅氏集团股价曲线图上那根刺眼的下降线。
他不耐烦地抖落烟灰,银质烟灰缸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爷,虽然4百分点听起来不是很大,但对于闻扬天下的傅..."
枭龙的声音戛然而止。冷渊捏着香烟的手指骤然收紧,烟灰缸边缘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
他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烟雾从齿缝间缓缓吐出:
"聒噪。以后这种事你们自己办就行,别来烦我!"
枭龙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
(爷这又是怎么了呀,不是他让我们打击傅氏再把傅氏吃瘪的消息告诉他的吗?)
他偷偷抬眼,却只看见冷渊的侧影——那人倚着窗台,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腕骨处有道狰狞的旧疤,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雨声突然变大,枭龙猛地想起什么,咽了咽唾沫:"爷,傅家养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己经恢复了,您看..."
话音未落,冷渊转身时带起的风卷得烟灰缸险些倾倒,深灰色眼眸像毒蛇般盯着他:
"楚家的事与我何干!"
"可、只有她不好,傅家那位才会..."枭龙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却还强撑着继续,
"而且还不会真正伤到他!"
他观察着冷渊骤然紧绷的下颌线,看着那双总在扣动扳机时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正死死攥着窗框,指节泛白。
冷渊狠狠吸了一口烟,呛人的烟雾在胸腔里灼烧。烟头在掌心按灭的瞬间,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那臭怎么样了?"
"您说唐小姐,她啊己经好很多了,她..."
"那就首接交给她做!"
冷渊扯松领带,转身背对着窗户。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水痕。
他摸出另一根烟,火苗亮起的刹那,映出壁画里北缅丛林深处若隐若现的血色光斑。
一夜多意
……
翌日
(故宫·午门外)
初雪刚停,朱红宫墙覆着层糖霜似的雪沫。
楚苡恬踩着花盆底鞋跌跌撞撞跑了几步,杏色旗装下摆绣的蝶恋花随着动作翻飞,突然被身后人一把扣住腰肢。
"当心。"
傅时烨的声音擦着她珍珠耳坠滑过。
他今日穿了靛青色箭袖朝服,腰间蹀躞带缀着和田玉扣,编发尾捎扫在她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楚苡恬回眸时,他正俯身替她系斗篷带子。玄狐毛领衬得她小脸莹白如玉,偏他系个结也要用指节蹭她下巴:
"乖宝穿旗装,倒真像被朕抢进宫的小格格。”
"才不是抢.....…"
她小声反驳,却被他突然托着臀抱上汉白玉栏杆。
冰凉的栏杆激得她轻呼,下意识夹住他的腰,花盆底在空中晃出脆响。
傅时烨掐着她腰的拇指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
"那乖宝说说,是谁半夜偷穿我的“朝珠”?”
(太和殿广场)
积雪被宫灯映成暖金色,楚苡恬哈着白气去够檐角垂落的冰凌。
傅时烨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戴着扳指的手包住她指尖:
"摸这个不如摸我。”
他带着她手往自己衣襟里探,楚苡恬慌忙缩手却被他捉住腕子。
朝服下肌理分明的胸膛烫得吓人,她突然想起昨夜这具身体如何绷紧着接受她青涩笨拙的吻技,
又是如何被她点了火,却只能自己灭的痛苦忍耐……
耳尖瞬间红透。
"傅时烨!"
她跺脚时旗头穗子扫过他喉结,
"这是故宫!”
"嗯。"
他叼住她晃动的东珠耳坠轻笑,"所以朕在教格格认祖宗规矩。"
他突然压低嗓音,"龙椅上能不能......”
“不能!那是不可以开放的!叔叔要守规…”
“谁说我办公室的老板椅不可以改名叫“龙椅”?嗯?”
“傅叔叔,你…唔……”
(御花园·梅林)
楚苡恬正仰头嗅一技绿萼梅,冷不防被傅时烨抵在太湖石上。他摘了她的护甲,犬齿细细碾她指尖:
"昨日有人问,叔叔为什么不要你?”
梅香混着他唇间酒气萦绕,她瑟缩着想抽手却被他十指相扣按在石上。
傅时烨屈膝顶开她旗装下摆,刺绣花技在摩擦中簌簌颤动:
"现在知道答案了?”
她摇头时绢花擦过他鼻梁,被他偏头咬住发簪一扯。青丝泻落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导游喇叭声。
傅时烨遗憾地替她拢好衣领,
(哎,他家乖宝分要低调着跟着导游出来玩儿)
却在她松口气时突然含住她耳垂呢喃:"今晚穿这身旗装回家......"
拇指按上她唇珠,
"朕教你咬龙袍扣子。”
(神武门落日)
楚苡恬趴在傅时烨背上昏昏欲睡,脸颊贴着他后颈的刺青——那是她十七岁时画的歪歪扭扭的小爱心。
宫墙影子将他们融成一体,他背着她慢慢走过护城河桥。
"叔叔。"她迷糊中蹭了蹭他鬓发,
"下次穿龙袍好不好..…..”
傅时烨差点踩空台阶。
(翌日傅氏集团高层震惊发现:
总裁办公室的仿古屏风后,多了套明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