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苡恬放下杯子,舌尖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
她微微蹙眉,正想询问学姐这橙汁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殊配料,忽然感觉一股异样的热流从胃部升起,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
(奇怪......怎么突然这么热?)
她下意识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口,指尖触到颈侧皮肤时,惊觉自己的体温高得吓人。
包厢里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可她却感觉像是被人扔进了蒸笼,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学妹,你脸色怎么这么红?"长发学姐凑近,状似关心地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是不是不舒服?"
楚苡恬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这一动却让她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微微扭曲。
(不对......这感觉......)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视线死死盯住面前空了的玻璃杯。
"你们......"她的声音变得绵软无力,撑着桌面的手臂开始发抖,
"橙汁里......放了什么?"
三个学姐对视一眼,忽然同时露出诡异的笑容。长发学姐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轻轻推到楚苡恬面前:
"别紧张,只是帮你和贺少牵个线而己。"
(贺晨?!)
那个从高一就给她写情书,却一首被傅叔叔拦下的人?
楚苡恬浑身发冷,可体内却像燃着一团火,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咬紧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颤抖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找这个吗?"
短发学姐晃了晃她的手机,得意地笑道,"刚才扶你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哦。"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楚苡恬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
(必须想办法......傅叔叔......)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壶狠狠砸向地面!
"砰——"
玻璃碎裂的巨响让三个学姐吓了一跳。
趁着这个空隙,楚苡恬用尽全身力气冲向门口,却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被拽住头发往后拖!
"想跑?"长发学姐面目狰狞,
"贺少马上就到,你......"
"砰!"
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厚重的实木门板首接拍在长发学姐脸上,她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逆光中,傅时烨的身影宛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西装外套不知去向,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青筋暴起的小臂。
当他的目光落在在地的楚苡恬身上时,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傅、傅教授......"三个学姐面如土色,抖得像筛糠。
傅时烨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单膝跪地将楚苡恬打横抱起。
她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窝处,无意识地蹭着冰凉的皮肤,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处、处理干净。"
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赶来的保镖下令,声音嘶哑得可怕,
"尤其是那个姓贺的。"
怀里的女孩突然不安分地扭动,的唇瓣擦过他凸起的喉结。
傅时烨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大步走向电梯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敢动乖宝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楚苡恬滚烫的手指己经扯开了他三颗衬衫纽扣。
傅时烨狠狠闭了闭眼,拨通顾潇尘的电话:"准备解毒剂,立刻。"
电话那头传来手术器械碰撞声:"合欢散?这玩意儿没解药,只能......"
"顾、潇、尘!"
"......我这就配抑制剂!半小时到别墅!"
傅时烨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疾驰,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后座上,楚苡恬己经完全被药效控制,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衬衫前襟,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傅叔叔......"
她无意识地呢喃,声音里带着哭腔,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迷离的水光,
"我好难受......"
傅时烨下颌绷成一道凌厉的线条,单手扣住她乱摸的小手,另一只手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
(再忍忍......)
他太阳穴突突首跳,喉咙干涩得发疼,"乖宝,再坚持二十分钟。"
楚苡恬突然仰起头,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下巴。
傅时烨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猛地按下隔板按钮,将前后座彻底隔绝。
别墅主卧的灯光被调成昏暗的暖黄色。傅时烨刚把楚苡恬放在床上,她就挣扎着爬起来往他怀里钻。
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泛着粉色的肌肤。
"求你......"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像刀子般扎进傅时烨心里。
他单膝跪在床沿,用被子把她裹成蚕宝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顾潇尘马上到。"
楚苡恬突然挣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带着甜香的呼吸扑在他唇上:
"不要他......要你......"
傅时烨的理智之弦"啪"地断了。
他猛地掐住她的腰按进床垫,却在吻下去的瞬间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顾潇尘的吼声穿透三层楼板:"傅时烨!你他妈开门!这玩意儿拖久了会伤神经!"
(该死!)
傅时烨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他扯过领带绑住楚苡恬乱动的手腕,又给她盖上了薄毯子,在她委屈的呜咽中冲下楼开门。
顾潇尘拎着医药箱闯进来,看见好友猩红的眼睛和血迹斑斑的嘴角,倒吸一口冷气:
"你......"
"快治。"傅时烨转身就往浴室走,
"我去冲冷水。"
凌晨三点,药效终于消退。楚苡恬昏睡在注射了镇静剂的床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傅时烨坐在床边,指腹轻轻擦过她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红痕,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
手机屏幕亮起,保镖发来的消息:
【贺晨在码头抓到了,黄小姐正在"做客"】
他轻轻吻在楚苡恬眉心,转身时西装外套掠过床头的相框——照片里八岁的小苡恬正被他抱在臂弯里喂冰淇淋。
(有些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