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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虚空生物的终极手段，时空抹除战术。”蔷薇关闭了全息投影，直视着人类联邦的内阁成员们，“根据我的测算，它们最多只能发动一次这种战术。”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它们干掉一个过去的人，会对现在的我们产生影响？”东方彻有些不解，“小学生都知道，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虽然具体的原理尚未完全分析清楚，但虚空的力量应该可以做到这一切。”鹤熙从暗位面中取出了一个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克莱因瓶，“通过逆向分析基兰残存的暗信息，我们造出了具有类似功能的时空回溯装置，不过它还处于半成品状态。”
“那它们为什么还没有这么去做呢？是代价太大，还是把握太小？”艾拉凝视着紫水晶质地的克莱因瓶，“我们有什么反制措施吗？”
“这恰好就说明了，这些虚空生物大概率没有发动第二次时空打击的能力。”国防部长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的时空装置可以投入使用了嘛？”
“很遗憾，我们的时空装置建立在一系列的悖论之上，同样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而且只能派遣一个人回到过去。”鹤熙收回手中的克莱因瓶，“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与它们对赌，它们派人暗杀谁，我们就派人保护谁。”
“我们要在同一时间的同一地点，保护那个正确的人。”东方彻耸耸肩，“听起来我们赌赢的概率就是0。”
“不，不需要同一时间，也不用同一地点。”无视了东方彻错愕的神情，上官虹的红唇勾起了一个微笑，“世界可以是连续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掌管宇宙创生的天灾使徒。”坐在东方彻身边的国防部长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通过修改宇宙法则中的普朗克常量，我们可以拓展狭义相对论，实现时空的连续性与因果性。”
不管支援力量什么时候出发，在时间与因果的法则之下，提前锁定了“结果”的人类联邦永远都可以快虚空生物一步，这就是文灾帝国的霸道之处。
“没错，我们只需要赌对那个要保护的人就行。”一直没有说话的凯莎美目轻移，不着痕迹地扫过一众内阁成员，“我的建议是，投票。”
“等一等，保护的范围有多大，已逝之人在范围内吗？”东方彻再次举手发言。
毫无疑问，如果按照功劳来排序，那么博克莱尔与万伽这两个“死人”排在前两位毫无问题。说句比较夸张的话，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人类联邦。
“理论上来说，不在，因为他们的暗信息已经是逆熵状态了。”鹤熙美目微微一动，“不过，不排除虚空生物有什么特别的手段，但那种可能性很小。”
这么一来，选项就变成了二选一，也就是选艾拉·帕蒂尔或者是上官虹，前者奠定了人类联邦长治久安的基础，后者打造了人类联邦的战争科技树。桌前的众人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地写下了自己的选择，蔷薇很是乖巧地立于东方彻身后。
“等一下，鹤熙首席，你来收集结果，不用唱票。”艾拉拦住了身边的上官虹，看向了鹤熙与凯莎，“凯莎阁下，麻烦你配合鹤熙首席，直接实施这一保护计划。”
“收到。”凯莎推了一把有些懵逼的鹤熙，示意对方去统计结果。
“不需要我们配合吗？”上官虹看向艾拉，美目之中满是询问之色。
无论是凯莎还是鹤熙，都没有任何权限调动人类联邦的一兵一卒，而且以两人的职务也不可能接触到人类联邦的军事力量。
“凯莎阁下，我们人类联邦的生死存亡就交给你了。”艾拉轻轻摇头，目光依旧凝视着凯莎。
按照常理来说，目前人类联邦的最强战力，决斗仲裁者东方彻是乍看之下的最优解。不过，考虑到虚空生物对于灵能的针对性，派出以安琪儿为代表的一众基因战士也不是不行——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祖父悖论”不成立的前提下。
换句话说，一旦“祖父悖论”真的成立，那么从人类联邦抵达这方宇宙开始算起的一切人与物都不能参与行动，否则时间线的紊乱会带来完全不可控的结果。
“嗯。”凯莎轻笑一声，带着神情复杂的鹤熙离开了议事大厅。
“男人婆，你说那位大元帅阁下，难道真的想到了有这么一天？”行至半路，鹤熙忍不住开口了，“无论是招募外籍领袖，还是说宇宙创生与星海天罚的实施，还有他的非自然死亡。。。”
“谁知道呢。”凯莎没有正面回答鹤熙的问题，“让我来猜猜，投票的结果是——”
“艾拉·帕蒂尔。”两女异口同声，而后相视一笑。这么选倒也合情合理，因为艾拉·帕蒂尔不仅是前任的国务卿，还是目前的人类联邦大元帅——换句话说，这也是前任大元帅万伽做出的选择。
“不过，我猜，如果我放任某个老姑妈去执行保护计划，肯定会出些幺蛾子。”凯莎捏住了鹤熙的下颚，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毕竟，过去的人类联邦存在着那位对你很重要的人。”
“。。。。。。”被凯莎物理拿捏的鹤熙没有试图狡辩什么，闭上了美目。
“我就知道，说不定你丫的在完成任务之后，直接呆在过去不回来了。”凯莎很是嫌弃地丢开了鹤熙，“算了，我亲自去吧。”
“别啊，给个机会嘛，让我去看他一眼也好啊。”鹤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贴了上来，很是亲热地挽住了凯莎的手臂。
“而且，尊敬的天使女王，你是不是有想过，让初生的人类联邦拜倒在你的正义秩序之下？”鹤熙悄然贴近了凯莎的耳畔，吐气如兰，“或者，干脆以一己之力毁灭最初的人类联邦，让宇宙秩序重新回到正轨？”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凯莎面色如常，一把推开了揽住自己的鹤熙，“再有下次，我就呼叫审判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