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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吧！”姜瑶玥回想莱恩这段时间对朱鹮的讨好。
“他之所以是好人，取决于他面对的是谁，他好歹是一个城市的管理者，比起情爱他有自己的责任，如何才是对他、对这个城市最有利的选择，无论在哪里，强者才有谈判的权利，而弱者只有被剥削的命运。”祁湛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残忍的事实。
姜遥玥不知道祁湛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的话语非常冰冷刺耳。
“你也要剥削我吗？”姜瑶玥黑白分明的眼眸染上湿意，声音哽咽的质问。
“你觉得我在剥削你？”祁湛的语气隐隐带着怒意。
姜瑶玥闭嘴不应，她知道自己有点胡搅蛮缠，祁湛或许有利用她，但剥削真谈不上。
“你确定你能自己入门？”
“30天开一次的门，等我们走后，门需要等多久才能再次开门？”
“等待的期间，你确信你不会受到危险？”
“就算被你侥幸从门逃走，下个世界，你确定你能应付的来？”
“做出决定前，先确定自己有没保护自己的能力。”
祁湛劈头盖脸训斥，姜瑶玥一点也不想听，她能不知道这些！
她就是......就是抱着那微弱的幻想罢了......
要是她好运呢，这个世界就是能容下她，那她就能摆脱寄人篱下、提心吊胆的生活。
姜瑶玥委屈，她又没有办法。
她无力改变，无力变强，她不想过那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想变成傀儡。
她也想自立自强，就像上辈子那样，自己独立成长。
但那真的很辛苦，所有事都要自己去苦思解决。
每个重大决定都要慎重在慎重，没有人商量，没有人给意见，一切只能靠着自己试错。
跌倒后还要笑着爬起，安慰自己没事的，这不是排除一个选择了吗？
以后就不会选错了。
有时候会被那种无力感，深深笼罩，怎么都挣脱不出。
所以这辈子，遇到一个能依靠的人，她就想也不想的靠住了。
靠住后，发现，这世间的烦恼，可以如此的简单。
自己苦苦挣扎，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这样的高度，拥有这样的生活。
最可笑的事，奋斗一辈子，可能堪堪只够别人身上的一块玉佩。
她不会否定前世的自己。
在那独自行走的人生中，她学会了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要想着去解决，拖延只会让问题腐烂变得更加棘手。
“你会把我变成傀儡吗？”姜瑶玥哽咽的问出这句，让她恐慌许久的话。
就算要变成傀儡，她也要知道为什么，当个明白鬼。
“傀儡？”
祁湛没想到，姜瑶玥闹了那么久的脾气，竟然是因为这个。
有时候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说她傻吧，她能有这样的顾虑和警惕，能从周围环境分析出对她不利的事物。
说她聪明吧，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她为什么能在他手里活这么久。
天天忙着在那试探他的性格，祁湛很好奇，她到底试探出什么了？
她要真试探明白了，也不至于困在，他会不会把她变成傀儡这个想法里了。
祁湛深感无奈，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你制成傀儡？”
为什么？这话问的好没道理。
他自己平时什么作风，他不知道？
办事风格干净利落，绝不多留一丝麻烦，她现在就是个大麻烦。
他对麻烦那么不喜，变成不麻烦的傀儡不是早晚的事？
姜瑶玥挣脱祁湛的怀抱，与之对视。
壮着胆子，得寸进尺的要求道：“你发誓。”
“我发誓。”祁湛迁就道。
“你发啊！”姜瑶玥嘟起嘴焦急催促道。
存了想逗逗姜瑶玥的心思，祁湛嘴角不知觉的流出笑意，“我发誓。”
“不是这么发的，你要说，我祁湛发誓绝不把姜瑶玥变成傀儡，否则......否者下辈子变女人。”姜瑶玥气急，特意说了一个例子。
“......”祁湛对这无厘头的誓言，有些抗拒。
“你后悔了？”见祁湛不语，姜瑶玥含着泪水哽咽的质问道。
姜瑶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埋汰样，凌乱毛躁的头发，早晨的眼屎和糊满脸的泪痕，全被祁湛看在眼里。
“我祁湛发誓绝不把姜瑶玥变成傀儡，否则下辈子变女人。”祁湛现在只想哄好这女人，赶紧给她洗把脸。
姜瑶玥见祁湛这么轻易答应，又感到不安起来。
“你是不是不怕变成女人？换一个，连续十八世转世成饲料猪。”
祁湛眉尾微挑，好奇的问：“什么是饲料猪。”
姜瑶玥眼珠子转动，霸王硬上弓的要求道：“你先发誓。”
祁湛轻叹口气，配合道：“我祁湛发誓绝不把姜瑶玥变成傀儡，否者连续十八世转世成饲料猪。”
姜瑶玥眉眼瞬间由哀变喜，解释道：“饲料猪啊！就是每天吃饲料长肥肉，等肥到时候，就可以开始脱毛取肉了。”
这誓言对祁湛这个讲究人来说，可谓是恶毒至极。
他很无奈，好不容易哄好的女人，不能让她又开始作，只能轻敲姜瑶玥额头泄愤。
姜瑶玥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这一敲，她反而开心了。
有反应就行，有反应他下手前就要想想，自己下辈子变猪被人刮毛待宰的画面。
姜瑶玥重新钻回祁湛的怀里，还很贴心的，把他的手臂拉来，圈住自己。
问题解决了，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
这段时间都快把她闷出病，她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祁湛向她走来的契机。
只要他还关心她，还想对她好，还需要她，她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把危险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她并不觉得一个嘴上誓言真能可靠，但至少能管一阵子，给她时间找到下一个保命的筹码。
她很清楚，“门”的旅行，不会停下来。
现在只是在低位面徘徊着，难保哪天就首接去了高位面，那利益可想而知，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
所以祁湛对她的情感还是很重要的。
刚刚脾气发过，结果也得到了，现在就要卖乖把人哄回来。
姜瑶玥软绵绵朝祁湛撒娇，“大人，我和朱鹮昨晚看了好多很好用的东西，这次不买就亏啦！”
祁湛捏了捏姜瑶玥肉感十足的脸颊，“账户还给你留了很多钱，自己看着买。”
姜瑶玥小鸡啄米点头：“恩恩，绝不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