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先不说她那柠檬大的脑核,比不过祁湛那榴莲大的脑核。
他的武力、智慧、资源,样样都是她羡慕不来的,她想三想西不就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吗?
她很清楚,想要从那扇门活着回来,若有祁湛的参与,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哪怕不是他本人,派几个隐卫给她,她存活率也会大大提升。
在这个世界,祁湛是她最大的靠山,唯一能求助的人。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他俩其实并不那么熟......
纠结来纠结去,哪哪都是死路,别看祁湛现在无欲无求的样子。
“门”对她来说不是好东西,对他可就不是了。
一个他想要的好东西,主人却不是他,他会怎么做?
姜瑶玥咽了咽口水,赌一把!
趁着泪花还没散去,她的眼眸仿佛含着星光,满怀希望的抬头,又忐忑不安的望向祁湛,倔强道:“大人,我没疯。”
她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异常,祁湛肯定有所怀疑,毕竟排除她被人下药,那么她那些怪异行为,完全是她自主行为。
“你在盯着什么看?”祁湛不止一次问过姜瑶玥,每次姜瑶玥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痛苦模样。
“门,一扇只有我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门。”姜瑶玥委屈巴巴道,好似她被这东西欺负了似的。
祁湛顺毛的手微顿,又像错觉一般继续,他没质疑姜瑶玥的话,只是顺着话语问道:“在哪?”
姜瑶玥的嘴巴一撇,,控诉道:“任何地方,我能看到的任何地方,像鬼一样,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她这样子,像在外面受欺负打不过,回家和家长告状的小孩。
祁湛似乎信以为真,手指捏了捏姜瑶玥珠玉润滑的耳垂,继而问道:“你能触碰到它吗?”
姜瑶玥抬眸,视线对视到祁湛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眸,她像烫到一般转移。
脑袋垂下,首挺的腰塌下,弱弱道:“我不敢,我怕一碰它,它就把我无声无息拐走了......”
她不敢去看祁湛的表情,深怕看到一丝他对弱者的嫌弃,在祁湛面前,她是自卑的,是害怕被抛弃的那方。
她孤身一人,不属于这里。
“你知道那是什么。”祁湛肯定道。
姜瑶玥内心叹息,果然如此的认命道:“大概知道吧......不确定。”
祁湛反倒疑惑道:“你在怕?”
“我怕......死啊!”
姜瑶玥软声细语的解释这个“门”的猜想,不远处冰盆里的冰块化了一半,祁湛才听完姜瑶玥讲的荒唐事。
他一开始以为姜瑶玥说的“门”,是暗喻某些事。
如今,他明白,她说的“门”就是一个“门”,真实存在的东西。
就像有人和你说他的眼睛能看见鬼,看到他身后跟着密密麻麻想要他死的仇人鬼。
他该是什么态度?
姜瑶玥紧抿着嘴唇,紧张不安的等待祁湛的回应,她周围的空气被独属于祁湛的薄荷竹香味包围,越闻来越上头。
祁湛听完,神色不变,心里却信了一半。
自然不是因为姜瑶玥,才没觉得这人一定是疯了,而是因为祁国皇室,祁国的开国皇帝,就是带着谜团的存在。
姜瑶玥的心悬在高空,她总不能现在就拉着他的手证明给他看吧!
什么都没准备就去开门,万一这门精准的只拐她一人,不到万不得己,她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好在,祁湛开口了,“我陪你去一趟。”
姜瑶玥惊喜的看着祁湛,他信了?这么快?
她知道祁湛一定会去,却没想到他信的那么快,不用她再掰扯证明。
半个月,姜瑶玥终于把这口郁气吐出,露出她的笑容,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祁湛痴笑。
她心里己经乐开了花,忽然想起自己的人设,立马身子首起,屁股跪坐在大腿上,立起的身子,头只到祁湛的锁骨下方两寸的位置。
哦,她最近的人设,小绿茶,只见姜瑶玥的脸上泛起担忧地神色,惆怅的看着祁湛,认真道:“可是,很危险,会死的。”
利害关系她己经说清楚了哈!是你要去的哈!万一被人吊打,可别冲她发脾气哈!
“放心,死之前会带上你,不会留你被欺负。”祁湛嘴角微勾戏谑道。
姜瑶玥的表情顿时僵住,尴尬的抠扣手指。
摘仙楼,建立于皇室行宫中,青湖的中央,西面环水,全楼有八十一个哨口,720度无死角盯梢。
天上地下任何波动都能一览无余,任何刺杀无处遁形。
九曲桥,摘仙楼的唯一出入口,带刀龙卫层层包围,严密把守。
青湖延湖岸边,巡卫全天无缝隙交班巡视。
阳光透过天窗照射在殿梁的水晶柱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打在大殿中央。
大殿的墙面,是技艺高湛生动的天宫仙女彩刻壁画,衔接大片玉石雕刻祥云的窗台,金龙缠绕的青铜柱,一年只产三匹的金蚕丝布做的窗帘。
极致奢华都不足以形容这里的豪横,这可是先皇掏空国库,也要建造的人间极乐仙楼。
期间不知累死多少工匠,才在极短的两年,让仙楼建造进入尾声。
可惜,仙楼建成,先皇驾崩,留下个鬼斧神工金碧辉煌的空楼,和一个破破烂烂气数将尽的国家。
湖中一只漏网的小鱼浮出水面透气,带起的波澜,一枚极薄的菱形铁片快速锁定射出。
一条金色锦鲤翻身浮出水面,天空一只巡视的白鹰,向下冲刺鹰爪精准抓起带离加餐。
这片青湖是摘仙楼楼宇框架建成后,人工挖掘引入活水而形成,珍贵的观赏鱼苗早早投入喂养。
姜瑶玥刚到这个世界时,先帝还活着,那时候祁湛虽是掌管刑部的总督,但权利远比他的职位大。
老皇帝那时己经不理朝政三年,大多事务交由祁湛管理,可谓是权势滔天,他办事的方法让朝堂众同僚敢怒不敢言。
一说到到老皇帝,不得不说他那三千后宫佳丽,那真是一个都没闲着,据说当时宫里稍有姿色的宫女,只要想,翻身作主都是件容易的事。
回想皇帝去世那天,只能说一句,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