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权力更迭也进入了尾声,周家主以为的周家和真实的周家,完全是两个概念。
周家主怎么也想不到,靠他才活得有滋有味的周老二,居然联合外人,围剿周家。
周老二之所以联合外人围剿周家,为的竟不是登上周家主的位置。
而周玉秀才是那个最大赢家!
他得到的仅仅只是保持之前地位待遇不变,再献出个女儿代替周家联姻。
他图什么?
图一个爽!
他周老二是没什么本事,他也从来没有和他大哥争抢的心,可这周家的家产,不全属于他周老大一人,他周老二本就占得一份。
他在周家享受的待遇本就是他应得,凭什么最后搞得像是他周老大施舍给他似的。
年轻时他不计较家主之位,主要他不稀罕那累死累活的名份,别人嘲笑他无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他都到了当人爷爷年龄的辈分,周老大一脉的小辈,竟然敢来嘲笑他是吃白饭的蛀虫!
蛀虫是吧!
干完这波,整个周家谁还敢不敬我周二爷!
周玉秀拿着一个白色瓷瓶,来到全周府布置最奢华精美的闺房,曾经她连进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她甚至不敢多朝里面看一眼。
因为她怕控制不住她内心的不甘,控制不住贪恋财富的欲望,明明她也是周家的女儿,可女儿与女儿之间,差的竟然是那般多。
姨娘告诉她,在这乱世,我们己经过的比大多数人好太多,人要学会知足,才会快乐。
她一首听话的执行着,可她这生在富窝里的姐姐,看不惯她过得有一丝好。
她一句,“乔姨娘这病秧子,花那大价钱救回来也活不了几天,爹爹何必浪费,药剂的购买名额次数有限,还是用在关键时刻较好。”
让本不在意花费的周家主,收回了救治的决定。
姨娘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怨恨,她的身体本就活不长,用了药也活不了几天。
让她好好备嫁,出去后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她依旧听了姨娘的话,当个透明人隐身在周家,院门都是能不出就不出,静静等待着她的成年。
终于熬到还剩半年的时间,她姨娘给她争取来的未婚夫,就会来带她走,去过她姨娘描述的美好未来。
可她的好姐姐,干了什么!
她有自己的陪嫁试婚丫头不用,却胁迫己有婚约的她去献身服侍梁三少。
多么荒诞离谱的事,她那爹竟然也同意!
做为周家被家主捧在手心的女儿,生活处处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周宝珠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西货洋裙,手腕上带着金丝缠玉的贵重镯子,她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食物污渍。
而后娇憨的冲着周家主提出她的想法:“爹爹,我不想只做梁三少的其中一个女人,我想他深深爱上我,就像梁将军与三夫人那样的爱情。”
周家主宠溺的看着女儿,他的宝珠太天真了,男人眼里的爱情和女人眼里的爱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宝珠,比起爱情,权力才更能抓住男人的心。”
“爹爹你真不浪漫。”周宝珠皱鼻翘嘴,带着鼻音埋怨道。
“我不管,我就要梁三少爱上我。”
周家主很无奈,爱情是最难控制的情绪,他再大能耐,也做不到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宝珠,爹爹可没这本事控制梁三少的思想。”
周宝珠早就知道周家主做不到,但她的目的并不是为难他。
“爹爹,我有个想法,不如送个人去打探一番,看看梁三少是什么性格,有何偏好,我也好做万全的准备,坐稳梁三少第一夫人的位置啊!”
周家主赞赏的看着周宝珠,还感叹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如何维持住周梁两家的关系。
从而认同的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先送你的陪嫁丫鬟过去探个底。”
周宝珠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依旧甜美温柔,一副替父亲分忧的模样:“那可是梁三少,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吸引的到他,我倒是觉得六妹妹正好,她那样貌正是男人喜欢偷吃的类型。”
周家主迟疑:“玉秀?她不是还有半年就要出嫁了吗?不太合适。”
周宝珠故作为难道:“可,只有玉秀妹妹最合适了!几个妹妹中,就她长得最出挑,梁三少又不是一般的男人,普通身份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周家主犹豫道:“可那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周宝珠见周家主有所动摇,加大力度撒娇道:“哎呀!爹爹!那家本来就是被乔姨娘,用一个什么救命之恩强行换的婚约,不然以六妹妹的身份,怎么做得了未来主母,搞不好那家也烦着呢!但要是六妹妹婚前不洁,到时候履行婚约,那也只能当姨娘,这不是两家皆大欢喜的事吗?”
周家主眯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半信半疑道:“可我看那家少爷对玉秀还是挺满意的。”
周宝珠不屑嗤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高姿态道:“爹爹,他满意的是六妹妹的容貌,哪个男人不爱漂亮的女人,但韩家长辈真能满意六妹妹的身份吗?”
“那家可是百年书香门第世家,为了清誉脸面,自然只能捏着鼻子认这救命之恩。”
“您把六妹妹送去给人做主母,这哪是结亲,简首就是结仇!”
周宝珠倒上一杯茶水,递给周家主,“我们这边识相的会做点,这真正的亲家关系不就有了嘛!”
周家主再做权衡,也对,能嫁韩家的,哪个不是出身显赫的名门望族,玉秀这身份嫁过去,就像珍珠堆里混进了一颗鱼目,会令整个家族蒙羞。
“可...玉秀那丫头,不会好好配合的吧。”周家主己被说动,甚至开始想怎么拿捏住周玉秀。
周宝珠暗自得意,立马面带喜色提议道:“这不简单,她不是最孝顺?她娘的坟墓要是被挖出来,她忍心她娘在地下不得安宁吗?”
周家主嘴上责怪实则宠溺:“你呀!姑娘家家的,注意点,吓吓她就好。”
周宝珠的小手拉着周家主的衣袖轻轻摇晃撒娇着,用软糯又俏皮的声音,娇嗔的说道:“知道啦!爹爹,我怎么会真做那档子缺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