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实在对不起,打扰到你了。这几位……”
“池老板不必自责。如他所说,本王与他乃是老熟人。”
顾瞻看着一脸淡笑的沈鹤,压下心中的不满,抬起手:“沈世子。”
沈鹤静静地站在那里,受了他这一礼,且并没有还礼。
顾瞻的心中怒气翻滚,脸上却是不显半分。
沈鹤的父王是诸侯国之首的秦王,而且也是几国之中佣兵最多的,一直在他们四国之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饶是他不服,在他面前也得忍耐。
“顾世子对本王这般客气有礼,不禁让本王疑惑,刚刚那般横冲直撞如黄毛小儿一般的人,难道是本王的错觉?”
“说吧,执意打扰本王,有何指教?”
“不敢。”顾瞻稳了稳自已的气息,尽量让自已与平时无异。“是本王在找一个人。”
“找人?找人找到本王这里来了?”
顾瞻眼神示意江榄月。
却见江榄月正看着沈鹤发呆。
他猛的咳嗽一声,将她唤回神。
江榄月反应过来后,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她竟然刚刚一直在盯着沈世子看。
没人说过,这沈世子竟然长得这般好看啊,大抵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了吧……
“榄月,将你看到的说与沈世子听。”
“哦,是。”江榄月再次抬起眸子看向沈鹤,“小女乃是当今宰相嫡女,江榄月。见过沈世子。”
只不过,沈鹤并没有什么反应。
江榄月见状,只得悻悻地继续说到:“今日我的丫鬟见到花府的小姐花锦上,与一男子一起进了这清楼,榄月便陪着顾瞻哥哥进来寻找……”
“不通,逻辑不通。”
“什么?”江榄月被他打断了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江小姐是吧?你的丫鬟说看到花府小姐进了清楼,还与其它男子一起?姑且不论真假,这与江小姐有何干呢?”
“再有,你将此事告知了顾世子,更是不通!若是江小姐是出于好心或是担心,那么该是将此事告知花府的人才是。很明显不是,所以,江小姐的居心令人怀疑。”
“我,我是因为……”江榄月想要替自已辩解,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她才蹦出一句:“顾瞻哥哥对花锦上一片真心,花锦上却背着他与其他男子私会。我这是替顾瞻哥哥报不平!”
“如此,更不通了。你为顾世子报不平?你是以什么身份呢?一个闺阁小姐,对一个非血缘关系的男子唤哥哥,请恕本王见识浅薄,还未见过这样的关系。”
“你……”
“还是说江小姐对顾世子心中有意,所以便想往花府小姐身上泼脏水,自已好趁虚而入?”
“我没有,你污蔑我!”
眼见江榄月被沈鹤回怼的毫无招架之力,顾瞻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开口到:“沈世子,请不要与姑娘家争口舌之快。花锦上是本王心悦之人,也是本王要向皇上请旨要娶之人……”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沈鹤。
果然,他听到这话眼里闪过落寞。
看到他这副样子,顾瞻得意的在心中冷笑。
“所以,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本王便随江小姐来看看。刚刚我们已经将这清楼上上下下都查看遍了,眼下唯有……”
“唯有本王的住处尚未查看?”
“还请顾世子,行个方便!”
沈鹤抬起手,“本王这间房一目了然,你们不是见到了?”
“不,你的床上……”江榄月指着大床说道。
顾瞻不置可否。
看着他的样子,沈鹤冷笑一声:“顾世子口口声声说花府小姐是你心悦之人,又说要请旨娶她?现在你的行为却是如此折损她吗?”
“本王的床上?你们说这话之前,可想清楚了?”沈鹤转身往大床走去。
“侮辱花府小姐在先,污蔑本王在后。不知这个罪名,你们准备谁来承担?”
这……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落下的床幔,“不是想看本王的女人吗?她就在这里,本王就在这里。有胆……就过来!”
传闻秦王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可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却身体羸弱,常年不离药罐。
眼前的沈鹤长相俊美,一派朗朗公子,翩翩如玉。
可是当下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气场却是压迫十足!
令人……望而生畏。
“想必……是误会。锦上怎么会在沈世子的床上呢?”顾瞻终是毫无感情的开口道,“打扰沈世子好事,还望见谅!”
“顾瞻哥哥,你……?”
“如此,不送!”
顾瞻咬着后槽牙:“走!”
出了门,大步离开。待到下楼处,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