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这些情节毫无意思,主角什么都做不了,快一百章了,也不爽,也没什么有用的内容,就会铺悬念,还这给了这么多玄乎的设定?别忘了我的作品名字嗷。)
(书接上文)
这次的游历之行想来是不必继续了。
天河帝国己经封锁了尉而迟的商道,离萧远此行己经无法借助商会的力量完成所谓的狗屁课题。
这课题恐怕也是写令要让自己知晓外界的一切的借口。
离萧远脑子里想了好多,可又没有用。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的样子。
刚到里界的那个小孩,思绪万千,却也没有任何用途。
无助,无知,恐惧。
我是个弱者,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一个软弱的人,只有绝境之下,才会生出对实力的极度渴望。
一只没长爪牙的幼兽,只有在失去一切的时候,才会变成猛兽。
只有实力才是乱世的唯一尊严。
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
离萧远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走到哪了?
……
*里界圣玄宗梦宗宗土
一卷画卷在天空中傲然迎风。
此时的梦宗己经褪去了全部的星光,三轮曜日终于也可以在这里普照光芒,撤去了星光大阵后的梦宗,己经有小草冒出了新芽,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好起来。
远处的屋舍也有了梦宗人的欢声笑语,多年沉睡己经过去。
他们,都被唤醒了。
永烈狐姬在荒野上久久矗立,远眺里界的每一寸土地,仿佛她己经在原地站了许多年了。
她的身边陪着两个熟悉的身形,其中一个竟然是和丸豆豆之前争辩的那位,很明显,他不便于言。另一位则是写令。
不便于言的男子飞快的打着手势,希望永烈狐姬能够看懂。
“安静点。”永烈狐姬轻言轻语。
那男子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震慑住了,竟然是一下也不能动。
写令也屏住了呼吸,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说之前写令,吴青青和丸豆豆三人实力相加可以和永烈狐姬一争高下,那么此刻,他们三个相乘也不配碰到永烈狐姬一根指头。
“你别忘了,你醒了,西宗归一,我就恢复了我原本的所有实力。”永烈狐姬淡淡皱眉。
她终于变回了那个傲然的她。
是的,永烈狐姬的力量是依靠西宗运转方能维系的。尤其是她存活了不知道多久岁月的恐怖实力。
永烈狐姬之前的心智骤降,更是和梦宗息息相关,正是因为梦宗的举宗沉睡,才导致永烈狐姬时常会陷入旧时之境。
如今的她,己经宛如新生。她的实力,说是十阶,都说少了。
因为只要她想,她早己是神。
“你在担心他们三个吗?”永烈狐姬朱口微吐,轻轻询问。
男子努力想点头,可是仍然被永烈狐姬的不知名手段束缚得无法动弹一下。
写令也在看向画卷中的三人。
写令清楚,如果离萧远三人不能在一个月内勘破幻境,那么他们将会被永远困死在幻境中。
“别担心,他是命定之人。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就算不是他,也会是他选中的人。”永烈狐姬远眺远方,满眼盼望。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如此盼望的心了。
…………
话说回周怡诺。
九华天羽门坐落于天河帝国,所以归根结底,她也是天河帝国人。
此时的她,得知了外界的隐秘之事,除了震惊。
更多的是纠结。
她本意乃是借助离萧远能够返回外界的机会,如果有时间的话,顺便回到一线天探听哥哥的消息。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九华天羽门的恨。
而此时,矛盾却占据了她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有点想给九华天羽门报信,让他们为了帝国掀起的战争早做准备。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他们都是坏人!
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周怡诺根本想不通。
她望着呆若木鸡的离萧远,心中更是一片茫然。
连尉而迟商会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被天河帝国分而食之。
那么战乱一旦掀起,自己的宗门,自己的父亲又能独善其身吗?
周怡诺其实知道,九华天羽门和天河帝国当代皇室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正是因为天河帝国皇室的更迭才更换了自己的尉迟恭未婚妻的身份。
这是她和尉迟恭之间最大的秘密。
这要说到更久远的背景和事件,从哪里说呢?从天河帝国最近的一次皇室更迭说起吧。
是的,天河帝国的当代皇室,有很大问题。
正如叶清水的缩影,是受到天河帝国皇室迭代的影响。
因为叶清水就是上代天河帝国皇室的庶脉。
否则的话,叶清水怎么可能传承了天河帝国一脉相承的天河水灵?
当代天河帝国的皇室,乃是篡权而来。篡的正是叶清水一族的嫡系的权。
如果没有这场阴谋,叶清水如今应该会和叶清箫做一对闲散的皇家郡主。
如今的天河帝国皇室用卑劣的手段将旧皇室一夜之间全部杀掉,并且涂抹了史书,将一切粉饰太平。最后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皇室之位。
铁血手段,残忍手法。
除了还在裂隙城苟延残喘的叶清水是一切的知情者,其他还活着的知情者,都是实施者。
而九华天羽门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其实周怡诺不太清楚。
但周怡诺清楚的是,正是因为这场权力的交接。
自己便不再是尉而迟商会尉迟恭的未婚娃娃亲了。
人选改做了天河帝国的当代公主。
周怡诺身处这场乱世的旋涡之中。
她仿佛被笼罩在雾里。
经历了暗月岛的波折,她是一切的亲历者。
更是知晓许多内情的人。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究竟是哪里呢?
周怡诺的脑子不比离萧远笨。
她只是埋藏了太多秘密。
她本来就该是冻死在一线天的人。
如今能带着如此多的秘密,亲眼看到战争爆发这一天。
她甚至觉得有几分畅快。
不,还是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
周怡诺望向天边的云。
她曾无数次看向天,尤其是小时候生活在一线天的时候。
那时候哥哥要采集羽兽的翎羽,望风的工作就是小小的她的。
她最知道云的运行和漂浮逻辑。
她知道了,不对劲。
云不对劲!
云的漂浮逻辑不该是这样的,云的波纹是那种清晰的边界和模糊的分界之间的质感。
而非如今这般,斥满如墨迹般勾勒的水样波纹。
这是幕布?
随着云的波纹有异被她发现,一道巨大的画布似乎被她的思想撕下。
一切的幻影如同剧场演出结束般,轰然倒下又撤退。
在她的眼中,外界的天塌了。
云散了。
尉而迟商会的墙壁不见了。
外界毁了吗?
离萧远也意识到了世界在眼前崩塌,陪在周怡诺身边的千雪也满目惊诧。
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