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要给夏圆满倒酒的时候,林强诶了两声说:“别给她倒了,她喝果汁就行。”
“思同不是说她酒量还可以吗,喝一点没事。”肖冷说完朝着夏圆满挑了挑眉:“我还没跟你喝过呢。”
林强朝她摇了摇头:“别喝了,你要喝醉了谁送你同学回去。”
他说完指了指袁野。
夏圆满点点头:“下次吧。”
一顿饭吃下来,肖冷和袁野喝的酒最多,夏圆满见对面的肖冷已经有点醉醺醺的,转头看了一下身旁的袁野。
袁野弯弯嘴角和她说:“我酒量还行。”
“算挺不错的了。”夏圆满说:“你平时也会喝?”
“跟家里人喝一点。”
“哦。”
袁野突然凑过去她耳边,压低声音对她说:“夏夏,月亮出来了。”
夏圆满突然有点后悔同意他这么叫自已了,救命,真的很难不心动啊!
她撤开了一点,扶着额喝了一口果汁,扫了一眼桌上的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袁野见夏圆满不理他,拧着眉又凑上去。
夏圆满连忙将手挡在脸侧抬头看着天空:“好好好、我看到了。”
袁野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
夏圆满咬着杯沿,看着高高挂在天上,散发着银色光辉的月亮,心跳得有些不受控。
散场的时候夏圆满和肖冷一起把林思同送回家,袁野也跟了过去。
夏圆满看到肖冷含情脉脉的对着林思同说了句明天见,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肖冷转过头对她说:“走咯,下次找你喝酒可不能推了啊。”
“拜拜了您。”夏圆满朝他挥了挥手。
袁野觉得半照镇的路灯很暗,还没有天上月光一半亮。
肖冷走后,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和夏圆满说:“我自已回去就行。”
“真没醉?”
“没醉。”
夏圆满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家。”
夏圆满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不然她的狗腿不保了。
袁野愣了一下,说:“好吧,那、那我走了。”
他说完转过身,脚步踩在沙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照的他的背影看着有几分孤寂落寞的感觉。
夏圆满不忍再看,也跟着转身往反方向去。
片刻之后,袁野回头站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才转身离开。
袁野回到家以后,看着对面紧闭的门,轻轻皱起眉,沉思了片刻后才拿出钥匙打开自家门。
他换了拖鞋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水,喝完直接躺到沙发上睡觉,客厅的灯一夜未关。
半夜袁野突然发起了烧,烧起来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上午对门见他还没出门,立刻拿钥匙打开了袁野的家门。等家庭医生给他打了针,确认他退烧之后才离开。
袁野被一阵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那头听到他声音沙哑的异常,问他:“怎么今天没来上课,胃又不舒服了吗?”
“嗯。”
袁野只觉得浑身难受,很想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张了好几次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良久的沉默之后电话挂了,他也再次陷入沉睡。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袁野直接将手机怼到耳边,轻声说:“夏夏。”
电话那头似乎很吃惊:“野哥,你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过了几秒,那边的人又说:“周末有空,我过去找你,你给我发个定位过来。”
袁野安静了很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不用了。”
他挂了电话之后将手臂放在额头上,听到外面门被打开,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保镖身后的家庭医生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弯下腰动作很轻的给他量了一温。
袁野就由着他重新给自已扎了针,等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沉着声说:“把全部人都撤走。”
保镖吓了一跳抿着唇:“少爷,老爷子也是担心你出事。”
“如果你们还留这里,我会立刻离开半照。”
袁野的语气十分冷厉,他也知道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当即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得到指示后才退了出去。
手机被收的夏盛金此刻正趴在书桌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而夏圆满站在教室外脸红得都快烧了,她学生生涯第一次被老师罚站,还是因为一个不到两分钟的通话……
一想到夏盛金的手机在她手上被收,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袁野到学校的时候,夏圆满就现在教室外额头抵在墙上,手还捂着脸,那一瞬间袁野以为她在哭。
他快步上前走到她身旁去,问她:“怎么了?”
“袁野?”夏圆满将手放了下来:“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来学校?”
袁野认真看了她一下,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他靠在墙边,一只手手捂着胃部,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嘴唇还有些干燥起皮,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但还是强撑着扯了扯嘴角,和她说:“给夏盛金发信息没回,我有点不放心。”
袁野这几天的动向家里人一清二楚,他一边懊恼自已太过迟钝,没有察觉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一边又担心夏圆满会被送走。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身边太常见。
“让人不放心的应该是你吧。”夏圆满轻轻皱着眉和他说:“你快去医务室给校医看看。”
她观察着他的脸:“感觉比昨天还严重了。”
“你陪我去。”袁野说。
“你自已去。”夏圆满头抵着墙,脸红得快要滴血,声音闷闷的说:“我在罚站……”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袁野的哪个笑点,他闭了闭眼,弯唇说:“好,那我陪你站着。”
夏圆满看他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纠结了片刻之后跑到前门去和老师说了一下袁野的情况,申请带他去医务室,老师听完立刻点点头。
得了批准,夏圆满这才跑到袁野身边去扶着他下楼,从后门看着他们的夏盛金立刻给袁野贴了个“病秧子”的标签。
医务室一个月都不见得有几个学生去,而袁野来不到一个星期就光顾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