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徵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
沈肄他...干什么了?
拿人家小姑娘的身份证偷偷去结婚了?!
逆子!
他以前怎么发现沈肄是这个鬼样子的?
沈善徵气得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林听迫切地又问了一句:“可以吗?沈叔叔。”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听听你别慌,我会教训沈肄那个臭小子的。”沈善徵保证道。
林听这才露出一道比较轻松的笑容,“好,谢谢沈叔叔。”
“那什么时候可以去离婚呢?”林听问。
继而,林听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了几分:“现在去,可以吗?”
“可以。我现在打电话给沈肄那小子。”
离婚必须夫妻双方到民政局签字。
说完,沈善徵对司机指令道:“去民政局。”
沈善徵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沈肄。
那边电话被接听,沈善徵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小子现在立刻马上去民政局!”
“不去。”
“你别逼我绑你去!”沈善徵有点生气。
猛然间,沈善徵突然想起来什么。
沈肄不是才19岁吗?
结什么婚?
沈善徵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才19岁吗?你结婚?你结哪门子的婚?”
手机那端沉默。
沈肄倒是想结。
想到发疯,想用婚姻捆住林听,但这个年龄也只能想想,想着想着,他就想到搞张假结婚证提前圆一下梦。
林听这个笨蛋还信了呢,丝毫没想到他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呢,只想到了她还没有满20岁。
一点儿都不关心他。沈肄当时还暗暗生了很久的闷气。
听了沈善徵的话,林听顿然醒悟。
沈肄才19岁,而我国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结哪门子的婚!
林听的双眸染上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沈肄又在骗她!
沈善徵:“这么有心计,进公司工作几天吧。”
沈肄:“......”
**
林听回了学校住,不过她这次住的是混寝,跟同专业的大二学姐一块住。
A大,四月份的气温不冷不热,穿一件薄外套刚刚好。
某处实验楼三楼的走廊上。
沈肄半弯着身体,双手支在栏杆上,薄外套袖口挽起,露出了精致分明的腕骨。
而搭在栏杆上的那双手长得极其漂亮,冷白手背上筋骨分明,手指修长干净,指骨处凸起,骨感十足,在光下泛着白玉般的光泽,宛如艺术品。
有一只手上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乳白色的烟雾缓缓飘渺上升。
少年神情散漫,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道正赶往其它教学楼的身影。
谢以泽一副看好戏吃瓜的样子走过来,视线同沈肄的方向看了过来,同样是双手搭在栏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哇哦~终于分了~”
沈肄面上表情不变,微偏头睨向谢以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手伸出来。”
谢以泽一头雾水,“什么?”
“钱花不完,给你花点。”
谢以泽脸上瞬间绽放笑容,乖乖地伸出一只手,“还有这等好事。”
沈肄倏地将燃着的烟头对向谢以泽的掌心。
谢以泽:“?!”
“我靠。”谢以泽眼疾手快地收回手,“歹毒!”
沈肄淡淡地收回视线。
将香烟送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薄唇间吐出白色烟雾,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孔,他神情懒倦,幽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林听的身上。
被沈肄盯上的那种感觉是毛骨悚然的,林听即便看不到沈肄在哪里,但是凭着直觉她能感知到沈肄大概在哪个方位。
林听回头,微微仰了仰脑袋,看了上去。
隔着距离,两人对视。
沈肄玩味地挑了下眉头,细长的眼尾弯起,笑得肆意又潋滟,明晃晃地用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勾引林听。
林听:“......”
阴魂不散。
林听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没多看便收回了视线。
那道身影进入教学楼,消失不见了。
沈肄曲起指骨弹了弹烟灰,另一只手空闲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栏杆,发出细碎的声响。
漆黑的双眸深深地注视着林听消失的那一处位置,脑子里正在盘算着坏点子。
突然,沈肄突兀地问了句:“我们协会里有几张桌子是不是坏掉了?”
谢以泽侧头,用一种审视变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肄:“你又想干嘛?”
“想干。”沈肄抽了烟,烟雾过喉,嗓音被醺得有点暗哑。
谢以泽:“......”可怕的男人。
**
‘敲代码不秃头’有人@全体成员。
林听的手机里突然弹出这个消息,她点进去看了。
副部长谢以泽:【@全体成员 协会里有几张桌子坏掉了,需要换新的,谁去搬掉烂桌子再搬新桌子来?去了有奖状!先到先得!三个名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去的宝子们在群里打下自已的大名哈,要前三名。】
奖状可以加分。
想要奖学金的大学生们在四年里都为那点儿分劳碌奔波。
林听眼疾手快地发出了消息:【林听。】
到了那天。
林听按照群里发的通知按时来到协会,抬眼望去,偌大的协会中好似只有一个人。
他躬着身体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从林听的角度看过来,只有看到那人动着的脊背。
林听以为是同样和她来搬桌子的协会成员,于是朝着那人走了过去,明艳的小脸上漾着清浅的笑,礼貌地询问道:
“同学,你也是来搬桌子的吗?”
故意蹲在桌子底下引林听过来的沈肄闻声抬起头,仰着脸对着林听笑了笑,嗓音漫不经心的,掺着几分玩味:“对啊。”
他眼里氤氲的暗光明显是猎人见到猎物的。
见到是沈肄,林听的双眸骤然扩大,脚下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不是!她没看到沈肄在群里发了名字啊!
沈肄站了起来,身形颀长高大,黑眸攫在林听那张由笑着好看到惊恐不可置信的小脸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对于林听眼中的疑惑,他好心地解释道:“另外那两人刚好都有事,就都不来。”
“又刚好我有空,我就来了。男女搭档,干活不累。”他直勾勾地盯着林听,薄唇间溢出来的字眼带着几分旖旎暧昧气息,透着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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