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刺痛传入神经,沈肄用发痒的舌尖抵了抵上颚。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不愿意嫁给你!我要离婚!”
一觉醒来,发现自已结婚了,林听委屈到眼泪瞬间汹涌出来。
脸颊上一片湿意,眼圈泛起猩红,语气更是崩溃尖锐。
沈肄的耳边充斥着林听的声音,他转了下脖子,看向林听,“跟我结婚就这么生气?”
看到林听的眼泪,沈肄心底涌上来烦躁感。
除了在床上调情的时候,他看不得林听在其它时候掉眼泪。
沈肄抬手,胡乱地抹掉林听的眼泪,“不许哭。”
林听一把拍开了沈肄的手,怒视他,“你这跟骗婚拐卖有什么区别?!”
沈肄轻哂,“林听,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只能跟我结婚,早结晚结一样是结。现在结婚还能加学分呢。”
林听简直被气笑了:“神经,那离婚证一样可以加学分,我们快点把婚离了吧。”
沈肄不以为然:“才两个学分,要它干嘛。”
林听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不对,我才18岁,怎么可能登记得了?”
她犀利的眼神如含刀刃般射向沈肄,带了几分探究之意。
沈肄得意地笑了笑,“听听你忘记了吗?虽然你的真实年龄是18岁,但是你的身份证上的年份却是登记早了两年,上次你过了生日,也就是说,身份证上的你的年龄实际上是20岁。”
林听:“......”
林听气得脑瓜子嗡嗡痛,沈肄的笑落入她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她没忍住怒骂了一句:“笑你爹啊!!”
沈肄:“......”
沈肄的眸光闪烁了下,林听看清楚了,他的眼里带着几分亢奋的情绪。
林听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被长长拖尾的婚纱绊了一下,身形踉跄不稳就要倒去。
这时,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圈了过来,沈肄上前一小步,稳稳地将林听抱在怀里。
沈肄微微躬着腰身,薄唇擦过林听白玉般的耳垂,摩擦起了一小片的酥麻小火花,他低笑出声,嗓音带着几分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宝宝你刚才骂我的时候好迷人呀,我好喜欢。”
林听:“......”
他是不是有抖M的隐藏属性??
林听被吓得猛然推开了沈肄,沈肄还沉浸在羞涩中,猝不及防被推开了。
而林听因为力量的反作用力,也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沈肄被推得大梦初醒,对着林听眨了眨眼眸,语气带着不解和委屈,“怎么了听听?怎么又推开我呀?”
“你...”林听叹了一口气,由衷地感到疲倦,不想说太多,直接提重点,“我要离婚!”
什么离婚啊。
怎么就只想到她没满20岁,怎么就没想到他还没满22岁呢。
没心没肺的女孩。
沈肄眼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诱骗林听说道:“哪有刚结婚就离婚的,听听,听话,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情了,会让别人听了笑话的。”
“听听,结婚是有很多好处的。”
“跟我结婚,你可以免费拥有一个帮你洗衣做饭的男人....”
林听打断了沈肄的话,“我要是好好地在学校住宿着,宿舍中有洗衣机,我不用自已洗,饭堂有饭,我不用做可以自已去吃,我凭什么要跟你结婚,我用得着你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这一词深深地刺痛了沈肄的心,他瞬间红了眼眶,不服地辩驳道:“洗衣机洗得有我亲手洗的干净吗?饭堂大锅煮的饭菜能有我亲手做的好吃吗?洗衣机洗衣服要钱,我亲手洗不用,去食堂吃饭要付钱,我给你做的不用!”
林听被沈肄的发言惊呆了,苦苦相劝:“...你何必呢,我们三观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幸福?”沈肄反问。
林听笑了:“你强制我,你当然幸福了,我是被强制的,我不幸福啊,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害怕又窒息。”
“那你别害怕别窒息,放松心情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
林听:“.....”
林听真的累了,对这种人根本讲不通,真想劈开他的脑子里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林听抿唇,沉默,转身走向梳妆台那儿,拉开抽屉,似在翻找着什么。
难得林听没再反驳,沈肄心中一喜,以为她沉默是同意跟他结婚了。
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扬,沈肄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听听,你在找什么啊?”
沈肄探了探脑袋,看到了林听那只纤长的手指正握着一把黑色剪刀。
沈肄以为林听要自杀,脸色大变,动作十分慌乱地上前,想要伸手夺过林听手中的剪刀,语气十分地紧张,“林听,你要干什么!”
林听的手偏了一下,躲过,她握着剪刀,二话不说地剪去婚纱,昂贵的婚纱被剪出一道很大的口子。
沈肄愣住。
林听转身,笑着仰起明媚动人的小脸,她眉眼弯成了甜美的弧度,杏眼中盛满星河。
那笑,太耀眼了,占满了沈肄的瞳孔。
沈肄又愣住了,自动忽略了她手上握着的那把锋利的剪刀。
好久没看到听听对他这么笑的了,看得他的尸体在渐渐回暖。
“沈肄,你给我看好了。”林听握着剪刀,一下一下地把身上的婚纱剪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笑得越甜美动人,出口的话便越狠。
“你以为你整个结婚证,给我穿一件婚纱,我就会爱上你吗,我告诉你,不、会。”
一字不落地传入沈肄的耳畔,沈肄的心脏眨眼间堕入了冰冷的谷底,眉眼越发的冷漠,还带着几分怒气,
他一把扼住林听抓着剪刀的那只手腕,牢牢地禁锢住,另一只手夺过剪刀,随意地丢到梳妆台上,铁质工具撞击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沈肄冷笑,语气越发的冷漠,“想把婚纱弄烂还不简单。”
沈肄手上用力,将林听拽了过来,弯下腰身,一条手臂从纤细柔软的腰肢间一路下滑到她的大腿处,一把把人杠在了肩上。
转身走去大床上。
林听双腿双手闹腾着,“沈肄!你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沈肄眉眼冷漠,薄唇间只吐出一个字眼:“你。”
沈肄将林听甩到大床上,大床的弹性极好,少女的身体在床面上不受控制地弹了两下。
空气中陡然响起衣服布料被撕碎的声响。
沈肄直接徒手撕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