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当即回拨了过去,林听的手机静音,没发现沈肄又打回来的电话。
直到林听再次拿起手机看的时候,才发现沈肄打了很多个视频电话来。
【未应答】
【未应答】
【对方已取消】
【对方已取消】
【未应答】
【你跟谁住在一块了?】
【他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挂电话?】
【不接电话,你们在做什么?】
【林听,你敢跟别人,我就往死里弄你。】
【让你以后都爬不出房门!】
看着这些消息,林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和心惊慌乱。
林听:【我和洛洛住在同一间房,你刚刚说那种带颜色的话,我肯定要挂电话啊!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啊!】
沈肄:【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这三分钟里你在干什么?】
林听:【我在跟洛洛讲话。】
沈肄:【合着她一个外人比我重要?林听,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人!你是我的。】
林听烦躁。
林听:【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
林听:【我还没有说你呢,证据找到了吗,就在这里找我聊天给我打电话,你心里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沈肄:【林听,这是池砚设的局,要是让我发现你有掺和在其中的话,你就死定了。】
看着沈肄发过来的消息,林听拧眉。
池砚设的局?
.....
深夜里。
卧室中一片黑暗,沈肄没开灯,只有电脑折射出来的光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他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海外关于黑市所售商品的网站。
电脑屏幕的光亮映在他优越立体的脸孔上,一双眼眸闪烁着狠戾的光,掺杂着疯狂和病态。
黑市有一件商品叫肢体依赖剂。
溶于A的DNA研制而成的药剂,打入B体内,B就会对A产生肢体依赖剂。
B不在A身边闻不到A的气息触碰不到A,B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和不安,而来到A身边触碰A,这种症状就会消失,从而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对A的依赖,逐渐上瘾,B对A的依赖感就会愈加强烈。但是这种药剂对身体无害。
这种药剂无药可解,只有超过一个月时间远离A,B对A的依赖症状就会消失,药效才可解除。
沈肄毫不犹豫地下单了,没看到最后一句话,他倒在座椅上,面容疯魔,喉间发出诡异的笑声。
林听,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
第二天,小部队们一同观赏了海城的景点。
让林听意外的是,沈肄今天居然没有来打扰她,实在是古怪,但林听没多想,放松心情一心投入玩耍中。
游乐场里,少女坐着旋转木马,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不远处出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用一双黏稠晦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听,气息森冷。
....
晚上,林听因为水土不服发高烧了。
温洛洛连夜送林听去了医院。
身穿白大褂带着医护口罩的医生给林听打退烧针。
冰冷的液体被缓缓地注入体内...
打完针吃完药片后,林听很快退烧了。
两人回到酒店,林听依旧是脑袋晕晕的,身体疲倦,倒在床上盖头就睡,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小部队们兴致盎然,根本没想着回学校,毕竟这次出来比赛是学校给的经费,肯定要好好地薅一把。
第二天后,林听也满血复活了。
于是,林听在海城待了好几天,没有沈肄的各种限制和监控,她玩得快乐。
林听在心里清楚地知道,她对沈肄或许是还存在感情的,但自由至上,她不会因为爱情而放弃自由。
所以按理说,她在海城是不会想沈肄的,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老是浮现沈肄的身影,甚至连做梦都梦到了沈肄。
深夜做梦惊醒的林听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
回到京城,林听还是住回了宿舍,对此沈肄也没有说什么。
他一直在等,等林听忍不住主动来找他,主动回到他身边,求他摸她碰她。
但沈肄的期望最终落空。
等了一天,林听没有来找他。
等了两天,林听没有来找他。
等了三天,林听没有来找他。
沈肄越发的烦躁暴躁,对比林听,沈肄才像是那个打了肢体依赖剂的人。
第四天,沈肄终于忍不住了,来到林听的宿舍楼下堵她。
见到林听,沈肄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宝宝,你看我给你发的视频和照片了吗?”
视频和照片均是证据。
沈肄找到了宴会厅中故意堵上来的那个女人,用视频的方式录了她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截取了监控里池砚扶那个女人对她说话的那一部分出来,行车记录、医院开药单子...
林听对沈肄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恐惧感,多日之后再见到沈肄,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她生生遏制住了。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沈肄的脸孔,他清冽好闻的气息似有若无地飘荡过来,林听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上前拥抱他的渴望,难耐地咽咽口水。
沈肄幽深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林听吞咽的喉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故意上前了一步,离林听更近,“宝宝,怎么不说话?”
林听微微拧了拧眉,睫毛扑闪扑闪地打下来,透着不安,两人离得近了,沈肄身上的气息更加浓烈了,她的渴望好似更强了。
想上去好好闻一闻他的气息,摸一摸他的肌肤...
疯了疯了。
林听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里,传来丝丝疼痛,她抬起脸看向沈肄,笑得苍白,“...我看了,原来你当时说这是池砚设的局是这个意思啊。”
沈肄勾了勾唇,漆黑的桃花眼掠着危险的暗芒,语气温和,却透着诡异的威胁气息,“所以,宝宝你应该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对不对?”
林听垂下眼帘,不情愿地嗯了声。
瞧着那颗微垂的小脑袋,沈肄眼里流露出狐疑。
难道那支药剂没注射成功?
为什么林听没过来黏他抱他?
可是,他好想抱抱她亲亲她,想她想得紧。
这几天一直在忍着,沈肄快要疯掉了。
而现在,魂牵梦绕的人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