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的云层,洒在这座略显疲惫的城市。窗外,车辆的喧嚣声逐渐响起,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苏鸣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眼睛布满血丝,昨晚的争吵像是一场噩梦,可眼前的一切又无比真实。
他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简单洗漱后,他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做个早餐,顺便也给沈若璃留一份,哪怕两人之间的气氛己经降至冰点,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不自觉地这样做。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沈若璃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同样一夜未眠。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打破着这份死寂。
苏鸣空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咱们聊聊吧,关于昨晚的事。”
沈若璃低着头,搅着碗里的粥,声音有些不耐烦:“不是说过了吗,就是工作伙伴,你别再揪着不放了。”
苏鸣空的手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工作伙伴?你觉得我会信吗?那些聊天记录,你怎么解释?”
沈若璃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我都解释过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解释?你那也叫解释?” 苏鸣空的声音越来越大,“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突然这样,我怎么能不多想?”
“这么多年?” 沈若璃冷笑一声,“对,是这么多年,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你每天忙工作,回到家就瘫在沙发上,你有关心过我吗?”
苏鸣空被这话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干涩的声音:“我忙工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 沈若璃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以为给我钱,就是为了这个家?我想要的,是陪伴,是关心,你给过我吗?”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彼此的心口。窗外,阳光渐渐变强,可屋内的气氛却愈发冰冷。
苏鸣空站起身,双手紧紧握拳,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所以,你就因为这些,和别人搞暧昧?”
“我没有搞暧昧!” 沈若璃也站起身,大声吼道,“是你,是你让我觉得这个家没有一点温暖!”
争吵还在继续,过去多年积累的琐碎矛盾,此刻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那些被忽视的纪念日,那些因为加班错过的晚餐,那些互相埋怨的瞬间,都成了此刻争吵的导火索。
苏鸣空转身,拿起车钥匙,摔门而出。他的心情糟糕透顶,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苏鸣空的脑海里都是刚才争吵的画面。他心烦意乱,连闯了两个红灯都浑然不觉。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前,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工作。
“苏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看到苏鸣空阴沉的脸色,不禁有些害怕。
苏鸣空头也不抬,随手拿过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等助理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签错了位置,文件上的字也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另一边,沈若璃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今天有个重要的面试,为了重新找回自我,进入职场,她准备了很久。可因为早上的争吵,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在去面试的路上,她神情恍惚,差点被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撞到。好不容易到了面试公司,她坐在等候区,心跳还是很快,脑海里全是和苏鸣空争吵的画面。
面试开始了,面试官的问题她听得断断续续,回答得也磕磕绊绊。她能感觉到面试官们眼中的失望,可她却无能为力。
“沈小姐,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如果有后续通知,我们会联系您的。” 面试官礼貌地说道,可沈若璃知道,这次面试,她彻底搞砸了。
走出面试公司,天空不知何时阴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沈若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望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而苏鸣空在公司里,也是频频出错。重要会议上,他发言时前言不搭后语,思路混乱,同事们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会议结束后,上司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苏鸣空,你今天怎么回事?” 上司的语气中带着不满,“最近公司有几个重要项目,你可别掉链子。”
苏鸣空低着头,声音沙哑:“对不起,上司,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会调整的。”
从上司办公室出来,苏鸣空感到无比疲惫。他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了眼睛。早上和沈若璃的争吵,让他心力交瘁,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也不知道这段婚姻还能否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