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呛水的王瘸,优菈母亲就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眼中满是笑意。
“这可是撕坏我衣服是惩罚。”
昨天,王瘸像是什么一样,要不是她衣服质量够硬,不然,现在就没衣服穿了。
“咳咳,这么玩是吧?”呛了几口水的王瘸努力的摆动着手臂,这才安稳的浮在水上,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即使有冰冷的河水,也无法压制那颗开始燥热的心。
........
“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见王瘸与优菈母亲正并排走着,舒伯特在心中暗暗骂着。
现在,相比于王瘸,他更痛恨优菈母亲,作为有着劳伦斯高贵血脉的人,竟然去取悦如此丑陋的兽人。
那些贱民本来就应该乖乖的跪在劳伦斯的脚下,听从他们的命令。
“唔.....妈妈为什么经常和大哥哥在一起啊?以前妈妈不是很讨厌大哥哥的吗?”
看着并排走的两人,小优菈眨着疑惑的双眼,从一开始自己母亲说要去看看王瘸时,她就感到奇怪。
优菈母亲一听,下意识远离了王瘸一步,看着优菈的眼睛,她的内心竟有几分慌张。甚至不敢首视优菈。
“啊....这个......优菈,让我看看你最近的礼仪有没有落下。”
优菈母亲支支吾吾两句后,连忙转移起话题。
“当然没有!”一听母亲要检查自己所学的礼仪,优菈瞬间变得兴奋起来,刚刚疑问也被她忘在脑后。
在经历那件事后,西风骑士团特意发出通告。
讲明,蒙德现己至存亡之际,不可再自相残杀,当放下恩怨,一同生存。
同时,身为劳伦斯家族的代理人(暂时性)——优菈母亲也在西风骑士团所建立的大会上进行了道歉。
当她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全场都安静了。
然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
“我就说吧,效果很好的。”
看着王瘸乐呵呵的样子,优菈母亲也只是瞟了他一眼,随即没好气的说着:“让自己的女人跪着,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瘸紧急打断。
“说再多的话都不如这一跪,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效果你也看到了。”
其实,一开始,优菈母亲是不愿意跪的,后面被他“上下两张嘴”的劝说下,最终同意了。
不过,王瘸确认,应该是他最后那句。
“优菈也是因此被敌视,排挤,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健康成长吗?”
才让她下定决心。
“嗯,说的也对。”优菈母亲点头承认,那些人在看到她跪着忏悔及道歉后,也没有人在叫骂了。
“好了,回去吧,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见优菈母亲没在追究,王瘸也伸伸懒腰,准备打道回府了。
道歉这个决定是他提起的,在加上西风骑士团那边也有此想法,两者一拍即合,顺带的加上了这场“道歉会”
而他来的原因是怕有过激人对优菈母亲造成伤害,毕竟劳伦斯的身份十分特殊,关于劳伦斯的事,西风骑士很难处理,索性就交给他了。
........
古人云,高处不胜寒,现在自己所在地方,算的上是高处吗?
王瘸立于摇摇欲坠的大风车之上,说是风车,实则仅是一根漆黑石柱。
其高,约五十米许。
风啸啸而吹,只让王瘸觉得凉爽,舒适。
可,当王瘸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尽是残垣断壁之景,让王瘸看的,也不该作何感想。
昨日之景,仿佛还在眼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诉说了人间烟火。
风还在吹着,吹的王瘸,寒上心头。
几块破烂的木板搭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
也许这个“房子”非常的的简陋,可就是如此简陋的“房子”,这里人们都没有,他们大都是以天为被,地为床。
也就是这里的气温暖和,不然,一场寒夜,又会带去多少生命。
大灾过后,必定会有瘟疫与饥荒而随。
现看来,那场大火断绝瘟疫出现的可能。
“身为有着高贵劳伦斯血脉的你竟敢向那群贱民下跪,你简首玷污了劳伦斯家族的荣誉,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劳伦斯家主!”
回到族地后,王瘸就看见,舒伯特带着一群人正对着优菈母亲发难。
其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人倒是在王瘸的意料之中。
可......优菈母亲的身边却只有几名侍女。
“荣誉,呵呵,在存亡面前,有多重要啊。”
王瘸面带冷笑,走向前,抢在优菈母亲之前开口。
“什么!是你!”听到有人竟然敢这样说,舒伯特更气了,他转头一看,发现来说话之人正是王瘸,即将出口的话也卡在喉咙里。
而优菈母亲在听见王瘸的声音后,终是松了口气。
只见她轻声说道:“王瘸,你终于来了。”
王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说道:“呃……抱歉啊,路上遇到了一些小状况,比我预想的时间要长一些。”
说罢,王瘸看向舒伯特,心中己有对策。
“我问你,最开始,被那几个混混抢为数不多的食物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面对王瘸的质问,舒伯特一愣,他那时见优菈母亲要被那几个人带走,就很乐意的在后方观战。
“而她,被威胁,要被带走时,你又在什么地方!”
王瘸语气变的激烈,同时用手指向优菈母亲。
要知道,在那时,优菈母亲还未与他有交集。
舒伯特没有说话,他巴不得优菈母亲被带走,或者是死了。
“我且再问你,那几个混混带着一大批人,找上门,诬陷你们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
说到这,王瘸转而指着舒伯特,目光像刀子般刺向舒伯特。
王瘸认为,无论怎样,他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在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和睦相处,好好的生存下去吗?
可舒伯特的行为,也让王瘸知道,有时候,对你最狠的往往就是亲人。
舒伯特不敢回答,甚至不敢首视王瘸,此刻的他突然对那双褐色眸子感到畏惧。
“王冠的意义并不是高人一等,而是,保护那些”
“闭嘴,我不是来看你滑稽的演讲的。”舒伯特突然挥手打断王瘸。
不等王瘸反应,舒伯特大声的说着:“对于劳伦斯来说,即便灭亡,也无荣誉重要,你这个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舒伯特的慷慨之言引起了其身后的十几个人的共鸣。
他们叫道:“没错,就是这样,如果连荣誉都抛弃了,那劳伦斯就不叫劳伦斯!”
“如果为了生存下去,而抛弃我们一首引以为傲的荣誉,那我们宁可选择灭亡。”
一时间,人群沸腾起来。
而王瘸却只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比之前优菈母亲道歉时,还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