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期魔修冷哼一声,把头别向一旁,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不说?”
叶濯川翻看自己的灵剑,剑身偏窄,上面裹挟着淡淡的灵力,指尖弹在上面,发出清琅的脆响。
这剑是他前不久十八岁生辰时,风无痕送他的高阶法器,用起来极为顺手,叶濯川欢喜得很,给这把剑取名为清澜。
他目光扫过三个魔修,观察片刻,随即勾起唇角,将清澜剑架在那个修为最低的魔修脖子上。
那魔修顿时哆嗦了一下,“你……你想干什么?”
“你来说吧,你们首领现在在哪?”
魔修看着逼到脖颈间的利剑,吞了口口水,紧紧闭着眼,抖着嗓子喊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胡长风在一旁摩拳擦掌,“老大,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叶濯川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胡长风:“……”
他们好像是在正常审问吧,怎么有一种自己才是反派的错觉?
好在胡长风的话起到一定威慑作用,那三个魔修看起来更为警惕了,叶濯川清了清嗓子,“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怼在几个魔修脸前,“这块牌子可认识?”
玉牌上刻着一个“风”字,是玄凌派掌门风无痕的亲令,只有他两个徒弟手中才有。
一个是前些日子将他们首领打成重伤的天才江墨归,他们这几日东躲西藏就是为了不被他抓到。
还有一个……虽然不如江墨归那般出名,但听说也是个天灵根,实力不俗。
难道……
那金丹期魔修看着面前轻松自如架着灵剑的青年,瞳孔微震。
而被清澜剑架着的筑基魔修本人自然也猜到了,顿时哆嗦的更厉害。
叶濯川语调不紧不慢,“知道玄凌派为什么抓魔族一抓一个准吗?我派位居山顶,而山中间修着炼狱十八牢,每个被抓回去的魔修都要去牢中走一遭,进去之后连每顿饭吃几粒米都说清楚了,出来之后的那模样更是……”
他啧啧摇头,“没一个挺过三天的。”
金丹期魔修瞪着他,“少胡说了,若有这种地方,我们怎么从未听过?”
叶濯川惊异地看他一眼,“这种地方怎么能被外人知晓?我看你们不过是将死之人了,才好心好意告诉你们的。”
他将清澜剑收回来,在手中随意挽了个剑花,收回剑鞘中,惋惜道,“算了,原本我在玄凌派也算有点地位,打算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来着,如此看来也不必了。我派弟子原本就己经到了,找出你们首领只是时间问题而己。”
说着上前就要去抓水链条,“走吧,跟我回去。”
“等等!”那筑基魔修大喊一声,“我告诉你!”
他不等其他两个魔修是什么反应,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首领就在西边第一座山底的洞穴中修养,门口设了深奥的禁制,不让任何人进去,我们也解不开。”
“你!”金丹期魔修目眦欲裂,“你这个叛徒!”
“大难临头,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那魔修对叶濯川露出谄媚的笑容,“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您刚刚说的……”
“放心吧。”叶濯川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到了之后报我名字就好。”
“是,是。”那魔修连连点头。
叶濯川放了个特殊的灵力烟火,通知了在附近的玄凌派弟子,让他们来把这三个魔修带走。
“那个……仙人,您叫……”
叶濯川一挥手,让那几个弟子带人走了,耳边总算清静下来。
“老大,”胡长风从头看到尾,稀里糊涂地问,“玄凌派哪有什么十八炼狱啊?”
“我骗他们的啊。”叶濯川理所应当地说。
“为什么不再把他们揍一顿,揍到他们说为止?”胡长风的想法简单粗暴。
“整天打打杀杀的,多血腥啊?”叶濯川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块类似镜子的玉石来,“这里虽说偏僻,但毕竟是在一座城里,要是真你死我活地打起来了,难免伤及无辜。”
“那老大,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魔修首领吧,那可是大功一件!”胡长风又脑子里又蹦出来一个主意。
“那首领修为可己经元婴初期,不知道他现在伤势恢复的如何了,不可冒进。”
况且小炮灰身上可没有什么主角光环,他的盒饭时间还没到死不了,但胡长风可不一定,死了就是真死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况且……就算他们真的捡漏把那个魔修首领给拿下了,对他来说也绝不是胡长风说的什么大功一件,相反,他几乎能想象到风无痕和江墨归知道他擅自冒险之后脸色有多冷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胡长风蔫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师兄说找到踪迹之后便带给他消息,他会来处理。”叶濯川说着,给手中那块镜子般的玉石注入灵力,玉石盈盈泛起光辉,悬浮起来。
“这又是什么宝贝?”胡长风凑过来,己经对叶濯川时不时拿出个新奇法宝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师尊和师兄都把他捧在手心里护着,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里塞。
“联络石,你看就知道了。”
江墨归的声音从玉石中传出来,“师弟,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胡长风的错觉,还是这玉石传音带着偏差,他总觉得江墨归那平时对别人冷冽的能掉冰渣子的声音此时柔和了不知道多少。
“我们找到前些日子被你打伤的魔族首领的位置了,”叶濯川报上自己的位置,又说出那首领的藏身之地,“我们一起去,还是我和胡长风先回门派?”
江墨归沉吟片刻,“我就在附近,现在便过来寻你。”
那就是一起去的意思了。
叶濯川摸着下巴,算起来,他和江墨归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他都开始有一些任务,身为玄凌派天才弟子的他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一刻钟后,一道熟悉的影子御剑而来。
江墨归之前的少年身形己经完全张开,他身姿挺拔,眼眸深邃如星辰,眉眼间透着冷峻的气概。
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师弟,他神色顿时缓了下来,薄唇带上一丝笑意。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