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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干净一些，我不想惹上麻烦。”
秦窈把手中的包放下，走向储物间。
“放心，处理这些事情，他们是专业的。”
城市的另一头，舒缓的钢琴音在房间里流淌。
娄枭穿着浴袍坐在单人沙发上，桌上放着的平板正在显示着股市。
他的头发并未擦干，滴落的水珠没入浴袍。
放在酒杯旁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陆云起。
娄枭接起电话，“说。”
“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傅家。”
他的背景音很嘈杂，“我来找人的时候得知一件事情，傅家妹妹被悬赏五十亿，二十四小时成功杀害。”
“还有一个追加悬赏，是四十八小时内成功杀害，二十五亿。”
他似乎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背景音里的嘈杂声消失了。
“你如果想和傅氏缓和关系，就去救人。不过，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距离任务发布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陆云起推开酒吧的后门，继续说，“发布悬赏的真是个人才，模糊她的特征，等来杀她的杀手多了，我们才能知道那是傅家妹妹。”
“在这个时间差里，足够让他们杀死她了。”
陆云起靠在有点肮脏的墙上，点燃了烟。
他的语气里多少有点担心，但不多。
他是见过秦窈的身手的。
而且那么大的单，真正有能力的，是不会盲目地去做。
前面去的都是小喽啰，真正的杀手，会在午夜开始狂欢。
所以现在才是危险的时候。
通知娄枭也不晚。
娄枭在知道秦窈被通缉之后，就和助理确认过，秦窈并不在傅家。
也是，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在傅家或许会连累傅家的人。
他拿过酒杯。
冰球在杯中转了转，带着酒也跟着转圈。
“你如果真的要这样做，就抓紧时间了。”
陆云起把烟踩灭，走到月色下，“今夜会很多狩猎者。”
冰球反射着光，娄枭放下酒杯，“说不定他们才是猎物。”
“嗯？”
陆云起想追问，娄枭那边切断了电话。
他垂眼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画面，拧眉离开酒吧后巷。
娄枭跟站在身边的助理说，“撤掉那条悬赏。”
助理看着暗网上的悬赏单，“您要是撤掉悬赏的话，得拿出悬赏单里的最高金额交给暗网。”
五十亿不是一个小数目。
娄枭搭在沙发上的手抬起一半又放下。
黑色的眼眸里涌现出了别的情绪。
“查一查，她现在的位置。”
助理立刻调查。
因为金额很大，有一些藏在城市里的老鼠冒险跟踪秦窈，只为了能得到一手信息，贩卖给杀手。
助理很快就查到了秦窈所在的安全屋的位置。
他把位置同步给娄枭。
娄枭起身走向衣帽间，打开了两个月都没打开的衣柜。
“今晚，您没有任务。”
助理看着衣柜里的作战服，询问，“您是要去救傅小姐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娄枭落在他的身上。
他说多了。
助理忙垂下眼，避开和娄枭的对视，抿唇不再多问。
“我是去杀她。”
助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娄枭的背影。
娄枭对秦窈很好。
秦窈是他成为娄枭的助理之后的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娄枭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
可他今天要去杀她？
他不理解。
深秋已经没有蝉鸣声了，有的仅仅只是树叶被风吹动。哗啦啦响的声音。
秦窈坐在沙发上，拿着眼镜布缓慢地擦拭着手里的武器。
沙发的后面，躺着一个正在往外冒血的濒死之人。
血浸湿了旁边的纯白色地毯，为地毯染上新的颜色。
秦窈放下手中的武器，紧闭的门被拉开。
进门的杀手看见地上躺着的另外一个杀手，先是一愣。
他的视线落在秦窈身上。
秦窈并未转身，但他知道，她是知道他来了的。
他拧着眉，上前的脚步带着些许犹豫。
他的手摸到后腰处。
秦窈在此时开口，“把门关上。”
杀手被突然的声音惊到，下意识想去关门，当他回过身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是做什么来的时候，心跳动得很快。
刚刚那三秒，他被秦窈控制了。
他下意识地按照她的话去做，而她，像极了一个发号施令上位者。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被掌控的那一刻，拿着榔头就朝着秦窈冲过去。
秦窈歪头。
榔头贴着她的发丝落下，砸在沙发上。
秦窈抬眼，和拿着榔头的人对视。
拿着榔头的人心颤了颤，他勉强一笑，再次举起榔头。
榔头再次落下的那一瞬，秦窈一拳砸在他的脸颊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转了个圈，落在了地板上。
一只脚踩着他的脊椎，把想爬起的他踩回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