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抬手,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都平身吧。今日是熙王生辰,大家不必拘谨,尽情欢庆。”众人这才缓缓起身,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熙王赶忙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儿臣恭迎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万岁千秋。”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示意熙王平身。
瑞兰郡主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袅袅婷婷站起身,仪态万方地朝着皇上福了福身,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山间清泉:“陛下,今日乃熙王殿下生辰,如此盛事,臣女愿献丑弹奏一曲,为宴会添些雅趣,聊表对殿下的生辰祝福。”
皇上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颔首微笑道:“如此甚好。朕早听闻吏部尚书家的瑞兰郡主琴艺超凡,今日可有耳福了。”
瑞兰郡主佯装谦逊,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声道:“陛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不过,臣女想着,光有琴音,这宴会稍显单调。您瞧,熙王殿下身旁这位温悦姑娘,此前从未在京城贵女圈中见过,想必定是藏着非凡才艺 。只臣女一人表演,实在无趣,不如请温悦姑娘也一同展示一番,为殿下生辰宴增色,陛下您觉得如何?”说罢,她转头看向温悦,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意,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个得意的尖笑。
温悦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这瑞兰郡主明显是记仇了,就想在众人面前让自已下不来台 。
但她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见过大世面,心理素质极佳。
短暂的慌乱一闪而过,一抹淡定从容的表情悄然浮现,她暗自冷笑:“想让我出丑?可没那么容易。在大学时期,我可是我们舞蹈社社长,跳舞这事儿,可难不倒我 。
这般想着,温悦神色自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瑞兰郡主盛情难却,既然陛下与诸位殿下都有兴致,那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为大家舞上一曲。只望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
温悦得体地欠身,说道:“陛下,那民女先去换身适宜跳舞的衣裳,马上回来为大家献舞。”皇上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和蔼:“你去吧。”
待温悦离去,众人的交谈声又起。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赵宥天身姿挺拔地走进屋内。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角绣着金线勾勒的蟒纹,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摆动,彰显出皇家威严。
赵宥天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声音洪亮且充满敬意:“父皇,今日三弟生辰,儿臣因处理赈灾事宜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眼中满是欣慰,抬手示意:“起来吧,平身。赈灾之事关乎民生,繁杂棘手,你能用心处理,朕很是欣慰。先入座吧,莫要再提这些。今日是你三弟的生辰,咱们只谈喜乐。”
赵宥天谢恩后,起身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他目光在宴会上扫视一圈,落在正与几位大臣交谈的熙王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兄长的关怀笑意。
而另一边,瑞兰郡主看着赵宥天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彩,很快又恢复了端庄的神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赵宥天目光如炬,在席间扫视一圈,却没瞧见温悦的身影,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他正暗自思忖,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温悦从门外款步而入,她身着一袭水蓝色轻纱舞衣,裙摆与袖口皆绣着灵动的银色丝线,随着她的动作,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
那衣裳剪裁贴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身姿婀娜,宛如下凡的仙子。
她的发间,斜插着一支剔透的玉簪,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温悦吸引,席间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
“这是哪家的千金,竟生得如此倾国倾城?”
“瞧这身段、这模样,怕不是天仙下凡了吧。”
众人交头接耳,赞叹声不绝于耳。
赵宥天的目光在触及温悦的瞬间,陡然一亮。
过往见惯了温悦素净淡雅的模样,如今这般身着华美的舞蹈服饰,光彩照人,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艳,却又极力克制着情绪,只是紧紧盯着温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瑞兰郡主眼睁睁看着温悦一进场,众人的目光便像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地投向她。
那一瞬间,瑞兰郡主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噌”地一下蹿上心头,气得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咬牙切齿,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哼,不过是生了副狐媚的好皮囊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还真能会什么拿得出手的舞蹈。等会儿,看我怎么让你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成为这京城的笑柄!”
尽管心中怒火中烧,瑞兰郡主面上却还强撑着端庄的仪态,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她眼睛死死盯着温悦,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仿佛要将温悦生吞活剥了一般。
温悦神色自若,款步走到宴会中央,朝着皇上盈盈下拜:“民女温悦,为陛下及诸位殿下献舞,祝熙王殿下生辰喜乐。”
温悦转头看向瑞兰郡主,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民女已经准备妥当,瑞兰郡主,烦请奏乐吧。”
话落,温悦心中暗自得意,想着:“哼,还想算计我,让我出丑?老娘今天就站这C位,你呀,乖乖给老娘奏乐!还想你的奸计得逞,门儿都没有!”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丝毫没把瑞兰郡主的刁难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