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她的嘴唇颤抖着,在心底无声的呐喊。努力地回想着昨夜的情景,她清晰地记得自已一直守在床边。夜深时,寒意悄然袭来,疲惫不堪的她被瞌睡虫缠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中想着找个暖和的地方,于是下意识的爬上了床,却全然忘记床上还躺着他。
温悦的脸颊红的仿若天边的晚霞,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身子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那个。。。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夜半你突然高热加重,不得已只能用这办法帮你,你看,你这不是好多了么。”温悦尴尬的解释着为何他没穿衣服。
赵宥天看着温悦那局促不安、满脸涨红的模样,心中原本的尴尬竟莫名地消散了几分,转而涌起一丝想要逗弄她的念头。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故意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哦?我这一醒来就看到自已被抱着,温姑娘如此主动投怀送抱,莫不是早就对我心怀不轨?”
说罢,他紧紧盯着温悦,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其实,他并非真的怪罪于她,只是这宫中的日子向来沉闷无趣,如今难得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插曲,看着温悦这般娇羞可爱的反应,竟让他觉得新奇有趣,也想借此缓解下这尴尬的气氛。
温悦一看自已被误会,满脸羞愧神情紧张,赶忙解释道:“不不不,你别误会,昨天我守了你一夜,实在是太累了,就在床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到了夜半,我被冻醒,迷迷糊糊地完全忘记了床上还有你,就习惯性地爬山上了床,想要找个暖和的地方继续睡。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想要占您便宜的念头,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你。。。你不是说你是太监吗?你怎么。。怎么还有那个那个东西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尖锐,既有着被欺骗的愤怒,又有着难以言说的羞涩窘迫。“你怎么能欺骗我?为何要隐瞒此事?”
刚才还在羞愧的温悦,现在理直气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你到底是谁?”她的眼神中交织着疑惑与一丝害怕,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里,她不知道这个谎言背后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而自已会不会因为救了个危险人物会给自已带来麻烦。
赵宥天微微挑眉,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看着温悦那又气又羞的模样,悠悠开口解释道:“温姑娘,我何曾说过我是太监了?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已那般认为罢了,我见你这般笃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便也只能顺势这么说了。”
赵宥天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温悦的神情变化,心中忐忑。眼神一闪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觉得此刻还是不能暴露自已的真实身份,于是很快便镇定下来,神色自若的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并非什么太监,而是大皇子寒王身边的侍卫,因执行任务受了伤。”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温悦的反应,希望这个谎言能够暂时稳住局面。毕竟在这宫中想要治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了,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更何况如今还牵扯上了温悦,温悦对一个刚见过几次的自已这么照顾,这么好的人,他也不想因为自已的缘故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睿王那边此次暗杀失败,肯定还会继续紧盯着自已,但赵宥天心中也清楚,这个谎言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等之后时机对了再跟她解释清楚。
温悦轻哼了一声,原本满是羞愧窘迫与愤怒的神情里,此刻多了几分得意,像是终于解开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一般。她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哼,我就说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心里就隐隐觉得你不太像太监,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着,她又想起自已当初那傻乎乎认定对方是太监的模样,不禁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唇,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衬得她此刻的模样愈发可爱。“亏我还一直还信以为真,尽心尽力地照顾你,没想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大事,哼,哪怕你是侍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呀。”她的话语带着略微的撒娇,可看向他的眼神却没了方才那般浓烈的气氛,多了些别样的情绪在里头,只是她自已都还未曾察觉罢了。
赵宥天轻轻握住温悦的手,“温悦,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待我伤好一些,便会离开这里,继续追查那些人的下落。只是在这之前,我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温悦的脸颊微微泛红,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帮你什么?”
“你每日在浣衣局劳作,接触的人多,若有什么可疑之人或消息,你告知我便好。”大皇子目光诚恳地看着她。
温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赵宥天的贴身侍卫江枫匆匆入内,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和耳目。随后,他快步走到赵宥天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上身挺直,双手抱拳,低头恭敬的说道:“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一股紧张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