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色已深,孙志国却毫无睡意,他心中装满了对棉纺厂问题的担忧和思考。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前往李书记的办公室,将自已与蒋东升的谈话情况详细汇报。
轻轻敲了敲李书记办公室的门,得到应允后,孙志国推门而入。李书记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着文件,见孙志国进来,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询问和期待。
“李书记,我来向您汇报一下今天与蒋东升的谈话情况。”孙志国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认真。
接着,他将与蒋东升的谈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李书记,包括蒋东升的闪烁其词、对账本的回避,以及他透露出的那丝无奈和苦涩。
“李书记,我觉得蒋东升心里有鬼。他肯定知道棉纺厂的问题所在,但是就是不敢说。他可能是担心自已会受到牵连,或者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孙志国分析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李书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志国,你做得很好。蒋东升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看来,棉纺厂的问题确实不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志国,你接下来要继续跟紧蒋东升,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你可以尝试从他的家庭、朋友或者同事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同时,我们也要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棉纺厂的账目和人员情况,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异常。”
孙志国应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好的,李书记。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加强工作组的力度和权威性。现在有些人可能还在观望,或者心存侥幸,觉得我们查不出什么问题。只有让我们工作组显得更加有力、更加权威,才能让那些有问题的人感到害怕,才能让他们主动坦白问题。”
李书记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肯定:“志国,你的想法很好。加强工作组的力度和权威性,确实是我们当前需要做的。我会考虑的,看看怎么调整工作组的构成和职责,让它更加符合我们的调查需求。你放心吧,工作组一定会全力以赴地调查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镇里一个交代。”
“李书记,我今天跟蒋东升又谈了一次。”孙志国走进李书记的办公室,神色凝重地汇报说,“他承认账本已经被转移了,但就是不肯说出下落。我费了好大的劲,他始终守口如瓶。”
李书记听了,眉头紧锁,脸色也沉了下来:“账本被转移了?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志国,你有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账本的下落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孙志国想了想,然后低声说:“李书记,我跟蒋东升谈的时候,他言语间透露了一些信息。他提到了一些市里的领导,说这件事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市里有关系,账本的转移可能也是受到了某些市里领导的影响或者指示。”
李书记眼神一凛,眉头皱得更紧了:“市里的领导?这……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我们原本只是调查棉纺厂的账目问题,没想到会牵扯到市里的领导。这背后的水有多深,我们还不清楚。”
孙志国也深感事态的严重性,但他并没有退缩:“是的,李书记。但我觉得我们不能就此放弃。账本是关键证据,它关系到棉纺厂的未来,也关系到我们镇的经济命脉。我们必须找到它,无论背后牵扯到谁,我们都要一查到底。”
李书记点了点头,对孙志国的决心和勇气表示赞赏:“志国,你做得很好。你的敏锐和决心让我很满意。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你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坚持追查真相,这是非常难得的。你继续跟进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找到账本的下落。同时,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已的安全,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李书记。”孙志国应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都不会退缩。我一定要找到账本,为棉纺厂讨回一个公道。”
晚上,孙志国从李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后,夜色已深,街灯昏黄,但他的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试图让自已纷乱的思绪稍微平复一些。他深知,棉纺厂的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那背后隐藏的漩涡,可能牵扯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利益纠葛。而蒋东升那闪烁其词、躲躲闪闪的态度,更是让他感到事情不妙,仿佛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他决定了,明天一早,就要带着工作组进入棉纺厂,正式展开账目调查。他要揭开这层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二天一早,孙志国作为李书记的代表,与其他几位工作人员一同来到了棉纺厂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神色严肃,仿佛都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风暴。蒋东升也在场,但他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眼神游离,不时地看向门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孙志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蒋厂长,我们这次来是正式调查棉纺厂的账目。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把真实的账目交给我们。”
蒋东升勉强笑了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孙主任,我当然会配合。不过,账本最近正在整理,可能有些不方便……你也知道,厂里的账目繁多,整理起来需要时间。”
孙志国看着他,眼神坚定而锐利:“蒋厂长,我们就直说吧。我昨天已经跟你谈过了,你知道账本已经被转移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真实的账目,不是经过‘整理’的、被篡改的账目。你明白吗?”
蒋东升一愣,显然没想到孙志国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然后叹了口气:“孙主任,我也是有苦衷的。这件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上面有领导,有指示,我也不能违抗啊。”
“那谁能说了算?”孙志国追问道,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是谁让你转移账本的?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蒋厂长,你身为棉纺厂的厂长,应该为厂里的职工负责,为镇里的经济负责。你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棉纺厂被毁掉!”
蒋东升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孙主任,你真的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我上面有压力,下面有职工要养活。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孙志国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知道,蒋东升虽然说得可怜,但他绝对不是无辜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蒋厂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孙志国缓缓地说,“我们这次来调查,是为了揭开真相,是为了拯救棉纺厂。如果你真的为棉纺厂好,就应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才能拯救棉纺厂。”
蒋东升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无奈、也有挣扎。他知道,孙志国说得对,但他却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因为那一步,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书记,我今天跟蒋东升又谈了一次。”孙志国走进李书记的办公室,神色凝重地汇报说,“他承认账本已经被转移了,但就是不肯说出下落。我费了好大的劲,他始终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