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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斌，想啥呢？魂不守舍的。” 周浩文路过，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把陈志斌从走神中拽了回来。
“啊，没啥，就有点累。” 陈志斌慌乱地掩饰着，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周浩文也不傻，瞅他这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凑近了压低声音说：“还瞒我呢？是不是和那李医生有关？我可告诉你，雅萱对你没得说，你别犯糊涂。”
陈志斌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我知道，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见了李婉清之后，心里就乱糟糟的。”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脑海里混乱的思绪揉散。
正在这时，手机震动，是秦雅萱发来的短信：“志斌，今天忙不忙呀？下班一起吃饭好不好？好想你。” 看着这条短信，陈志斌心里暖烘烘的，可紧接着，又像压了块大石头。他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才回复：“好，下班等我。”
刚放下手机，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是领导的声音：“陈志斌，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医院那个项目，有些新情况要和你沟通。”
陈志斌应了一声，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情绪收拾利落，朝领导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却见李婉清也在，正和领导说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微微点头笑了笑。那笑容，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撩动了陈志斌的心弦。
“陈志斌，坐。是这样，医院那边对项目方案又提出了一些新要求，李医生详细和我说了，你俩再对接下，尽快把调整方案做出来。” 领导神色严肃，三言两语交代了任务。
陈志斌和李婉清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好的，领导。”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气氛却莫名有些微妙。
回到会议室，陈志斌刚打开笔记本，李婉清就轻声开口：“陈经理，上次见面真的很感谢你，这几天我仔细研究了下，觉得咱们之前讨论的几个点还能再优化……” 她声音轻柔，眼神专注地看着资料，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着。
陈志斌强装镇定，点头应和着，可只要目光一触及李婉清，心里就忍不住泛起涟漪。
讨论过程中，两人的手偶尔碰到一起，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划过，让陈志斌心尖发颤。
好不容易讨论完，陈志斌刚松了口气，李婉清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陈经理，我知道这有点冒昧，可我还是想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她说着，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透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陈志斌彻底慌了神，心像敲鼓似的 “砰砰” 乱跳。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李医生，你别开玩笑了……” 声音干涩，没有一点底气。
李婉清轻轻咬了下嘴唇，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陈志斌感觉自已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各种情绪拉扯着。
一边是和秦雅萱一路走来的深情厚谊，她在自已落魄时不离不弃；另一边是李婉清带给他的这份特别的心动，新鲜又强烈。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抱住头，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陈经理，你要是为难，就当我没说过吧。” 李婉清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声音低低地说道。她收拾好资料，起身快步离开会议室，留下陈志斌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
许久，陈志斌才缓过神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已工位，一屁股坐下，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心里却满是迷茫。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陈志斌却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志斌，还不走啊？雅萱不是约你吃饭吗？” 周浩文路过，提醒了一句。
陈志斌如梦初醒，慌乱地收拾东西，往公司楼下跑去。秦雅萱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他，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朵盛开的向日葵：“志斌，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啦！” 她上前挽住陈志斌的胳膊，亲昵地靠着他。
陈志斌心里一酸，觉得自已特别对不起雅萱。一路上，秦雅萱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天的趣事，陈志斌却只是偶尔应和几声，心不在焉的。
到了餐厅，点完菜，秦雅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放下菜单，握住陈志斌的手，关切地问：“志斌，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开心？你跟我说。”
陈志斌望着秦雅萱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要把心里的纠结一股脑儿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工作上事儿多。”
秦雅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多吃点，吃完咱们早点回家休息。”
这顿饭，陈志斌吃得味同嚼蜡。每一口食物咽下去，都像吞了一块铅。
回到家，躺在床上，陈志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是秦雅萱的温柔体贴，一会儿是李婉清的羞涩告白，两种画面像电影一样交替播放，让他痛苦不堪。
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做出抉择，可这抉择，太难太难，仿佛要把他的心撕裂成两半。
陈志斌还没从感情的泥沼中挣扎出来，工作上的暴风雨就呼啸而至。
一大早，他刚迈进公司大门，就感觉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压抑。同事们三两成群，交头接耳，神色慌张。
“志斌，出事了！” 周浩文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眼神里满是焦急，一把拉住陈志斌的胳膊，“医院那个项目，客户那边反馈说设备出问题了，好多数据不达标，现在正大发雷霆呢！”
陈志斌脑袋 “嗡” 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他瞪大了眼睛，死死抓住周浩文的肩膀，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可能？前期测试不都没问题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