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开始觉得自已与这两名姊妹并不是亲缘,作为实习生收入微薄难以维系生活,继续抚养两姐妹会让小家庭捉襟见肘。
想到以后有了孩子,日子将会更加艰难,甚至没有足够的住处。
于是,在李娟的建议下,张爱国带着张三妮姐妹回到农村的堂伯家里。
然而堂伯虽然了解张家的事情经过,却不愿意再接受两个女儿。
他认为孩子们既然已在法律上归属张爱国管理,就应由张爱国家抚养。
本想强行留下姐妹,但堂伯一家以闹市区或工厂为威胁要求张爱国家把人带走。
面对这种状况,张爱国无奈妥协了,只好再次带上两个孩子回来……
李娟看到妹妹未能成功送回,一边责备丈夫无能,另一边也勉强继续照料两个孩子。
毕竟她深知如果事情闹大,对丈夫在工厂中的工作影响巨大。
就这样,姐妹的生活再次回归原状,而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不确定性和波折……
这样一来,他们的家计就会陷入困境。
然而,尽管李娟不情不愿地养育着两个非亲生的小姑子,但她从那时起便有意让张三妮姐妹俩吃得最差,并且每天都让她们早早晚晚帮忙干活。
不满现状的李娟还时不时冲她们发火,以泄心头之愤。
起初,邻里们还会劝她几句,但李娟置若罔闻,反倒骂得更狠了,甚至直接说两人是“丧门星”
。
她说如果不是这样,健健康康的公公为何刚把姐妹俩带回家不久就病逝了呢?她还认为原来的家人是因为知道这点而不敢要她们,家道才一蹶不振,非要送走她们。
起初,邻居们并没有太在意李娟的话,但随着她常常辱骂两人是“丧门星”
,渐渐地邻居也开始信以为真。
许多人私下里合计后也觉得李娟言之有理,虽然每次在旁看热闹时偶尔同情,却没人再愿意替姐妹俩说话。
可怜张三妮姐妹,原本以为生活会变好些,却没想到再次遭到抛弃:先是亲生父母,后是养父家庭的嫌弃。
这两个不过七岁的孩子虽已显得比同龄人懂事许多,却没有 ** 生活的能力,只能一边思念逝去的养父张福田,一边在张家小心翼翼地度日。
了解这些情况后,何雨柱虽然对认为张三妮姐妹是“丧门星”
的说法嗤之以鼻,但他清楚,在当前环境下,这种迷信依然有人深信不疑。
一旦流言形成,无论解释多么周全,都难改他人看法。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半信半疑,选择疏远她们,以免牵连自已。
何雨柱心中虽同情张三妮姐妹,又对李娟的做法愤愤不平,但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一时找不到办法出手相助,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像李娟这般冥顽不化的人,即使道理讲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还可能因此招致她更大的恶意。
现在的情况不正证明这点吗?原本也有不少邻居施以援手!
再说,这些年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类似的无奈见多了,他深知自已难以改变什么。
正感束手无策之际,本想眼不见心不烦的他忽然听到了前面一个大妈神秘兮兮地低语:“你们听说了么?那天深夜我去厕所时听到爱国两口子在讨论怎么解决张三妮姐妹的问题。”
似乎是李娟已经托付她的娘家人为这姐妹俩找个愿意接纳的家庭,不久之后就会把她们送走。
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像姐妹俩现在这种情况,哪家好人家敢要她们呢?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再次成为别人的童养媳,否则就可能被李娟等人悄悄卖给别人。
这位大妈最后几句话声音太低,何雨柱没能听清,但他明白她在说什么。
得知这一情况后,何雨柱的目光深深凝视着那两个可怜的女孩,她们默默地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甚至不敢哭泣。
他深知自已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要出面解决。
要不然,转身离开确实容易,但只要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就无法安心。
“……李娟真是太狠心了。
姐妹俩的命真不好,要是老张还在世的话,绝对不会让她们变成这样。”
“可不是嘛,或许真的是姐妹俩命中多舛。
毕竟老张一直很健康,没听说有毛病,兴许是李娟他们怕继续养姐妹俩会惹上麻烦。”
听着大妈们的话语,充满了遗憾与疑虑,何雨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
有了决定后,何雨柱瞅准一个机会,挤过人群,直接对着还在发火的李娟喝道:“同志,请问这两个孩子到底哪里错了,您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骂这么久,还骂得那么恶毒?你们家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吗?或者说你们一家都是这种不讲礼貌的人?”
听到这话,正在骂人的李娟愣了一下。
当她意识到有人敢指责她不讲道理时,立即停止了对两姐妹的谩骂,转头看向何雨柱,一脸愤怒。
而周围的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感到惊讶,纷纷望向何雨柱,包括那两个一直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张三妮姐妹。
大家都发现,这忽然说话的是个陌生人,心里不禁好奇何雨柱的身份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由于众人注意到何雨柱气质非凡,又见他穿着干部制服,而且他此时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令人震慑,没人敢先开口问他来历。
就连李娟,当意识到何雨柱非同一般后,怒火即刻消失,内心变得不安。
尽管如此恐惧,李娟也知道何雨柱是对自已说话,于是勉强鼓起勇气,小心地询问道:“这位同志……不知道您是什么人?”
此刻,李娟十分担忧何雨柱是个领导,更担心这次现身是为了处理她对待张三妮姐妹不当的事宜。
何雨柱看出了李娟的害怕,继续冷脸说道:“怎么,问话还得先弄清楚我是什么身份?”
李娟脸上带着惊慌,连忙摇头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突然对着何雨柱开口道:“这位同志,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保城本地人。
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能跟我们说说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吗?如果不能说明白,我们可要报警了。”
看着众人因这位大爷的话变得警惕起来,何雨柱冷哼一声回应:“哼,你们院里出这种事都没见你这管事大爷报警,怎么因为我不透露身份就要报警了呢?真是新鲜见闻。”
但这位管事大爷并没有因为何雨柱的讽刺而动摇,依然坚持道:“院子里的事情我们会自已处理,先请你说清楚自已的身份吧。
这年头虽说特务比以前少了,但有陌生人进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盘问清楚。”
听完这话,何雨柱意识到再隐瞒身份恐怕不行了,便又冷笑一声:“呵,我站在这好半天,都没见有人理会过我。
行吧,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
我叫何雨柱,是京城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
我这次来保城是因为我爸在保城娶的媳妇家里出了点状况,而且她也怀孕了,所以来这里处理一下。
之前我在医院已经见过相关的人,听说他们搬到了新地方住,所以就特意来看一看。
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
我爸叫何大清,他老婆叫白秀芳。”
“哦,原来你是何大清的儿子啊。
真是意外,新搬来的何大清竟有这样的儿子。
不过从你这话看,你爸的这位新婚太太应该是你继母吧。”
看到大爷迅速猜透这一切,何雨柱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样的推测对他而言不算难。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而大爷却一脸感慨地说道:“难怪,难怪……”
大爷这略带神秘的话语让何雨柱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又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打断。
“原来是京城来的,真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街道办领导呢。
你一个京城人,做好自已分内之事就行,多管闲事干什么?”
何雨柱看向李娟那重新傲慢的脸,明白她的态度变化。
冷笑道:难道她认为凭他是京城人就能对她不管不问?
在这里,何雨柱还有几个未动用过但有用的关系网络!
一旁的大爷这时突然严厉地对李娟说:“这话你就不能随便说了!虽然这位同志确实是京城来的,但他所说的也很有道理。
你应该对她们更好一些才是。”
面对这位大爷的教训,李娟不得不压下脾气,虽满脸不满,但仍冷哼了一声:“哼,谁要他在那里多管闲事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沉着脸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我也不想多管。
这种现象我见得多了,你们这号人就算有人说了也不会听进去,反倒会变本加厉。
但如今听说你们不但一直不愿抚养这两个女孩,还准备把她们卖出去?”
何雨柱的这番话让李娟顿时显得有些惊慌。
她没想到这个外来的何雨柱竟然能掌握这么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