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生活条件并不好,连一件像样的旧棉衣也并非人人都能保证有的,因此许多邻居对他的崭新行头感到既羡慕又嫉妒。
当何雨柱刚处理完碗筷、正要回家时,易家住所里走出一位忠厚的中年男人——毫无疑问这是未来在剧情中算计了傻柱的四合院的大爷易中海。
看到穿着新衣、容光焕发的何雨柱,易中海心中涌出一些疑虑,眉头微皱,“你怎么不好好工作却花这些冤枉钱呢?你还需要维持自已和雨水两人的生活。
这次就不过分责备你了,你自已记住这道理就行。
说到工作情况,有没有找到饭馆收下你呢?实在不行,我可以帮您找一下咱们钢铁厂领导安排个学徒的工作岗位。
虽然刚开始收入可能低一点,但只要好好干几年,以后也可以撑起这个家来的。”
面对语重心长且貌似为了他好、愿意帮忙的易中海,何雨柱不得不承认他的厉害之处,并意识到剧中男主最初是如何进入了钢铁厂。
可以想象,如果依照原先角色性格对待如此多恩情,他可能会越发尊敬并听从这位大爷的话。
在贾东旭去世后,因为易中海的一再恳求帮助贾家,何雨柱才慢慢陷入这个泥潭。
从那时起,他逐渐被秦淮茹牢牢缠住,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从剧中的表现可以看到,即使是三十岁的年纪,何雨柱仍然在频繁相亲、期待结婚,但他似乎从未想过要和秦淮茹走到一起,顶多有些特别的情感罢了。
如果不是秦淮茹和其他人不断阻挠,他早就会与别的姑娘成婚了。
何雨柱心中暗想:如果不想让易中海发现我现在的不同,得小心应对。
因此,他故意大大咧咧地说:“易大爷,我真的不是乱花钱。
您也知道,我一直都在找新工作,但都不太顺利,这真让我非常郁闷。
我在峨眉酒家跟随伍师傅学过半年厨艺,当个徒弟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他们却都不接受我。”
“我想了很久才发现一个问题:每次我去酒店找机会的时候,掌柜的总是避着我远远地,明显是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他接着解释:“我想通了——来餐馆吃饭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一个穿着邋遢、身上还有异味的厨师。
这大概就是我不被接受的原因。”
“所以呀,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我才狠下心买了一套新衣服,认真洗了个澡,把自已打理得很整洁。
这样一来,总不会有人再嫌弃我了吧,我一定能快点找到工作的。
易大爷,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花错了钱?”
他故意这么反问易中海。
而易中海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他觉得何雨柱的说法其实挺合理,唯一疑惑的是傻柱怎么突然这么精明起来。
“哦,原来如此啊,倒也合情合理嘛。
没想到你能琢磨明白这点道理,和以前可不大一样啊。”
易中海看着一身干净衣裳、还在傻笑的何雨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见易中海说自已与众不同了,何雨柱立刻又高声喊道:“嘿,易大爷!我虽然是被叫作‘傻柱’,但我也不蠢,毕竟我还读过几年书呢,知道容貌装扮也很重要。
况且我发现问题后给妹妹买了套新衣服,让她在学校不被人欺负啊。”
听到何雨柱给何雨水买新衣服的事情,易中海既吃惊又有点担心:“啥,你还给她买衣服?她还是小孩子,没必要买那么多新衣服。
学校里穿旧衣服的孩子太多了,没人会欺负她的。
再说,雨水平常比你还注意整洁,有破的衣服就来找大妈修补。”
稍停一下,他又说:“既然你已经买了那就算了。
不过以后要注意些,钱不是随便花的,咱们院里的人都不太富裕,帮不上你们太多。”
说着,易中海忽然留意到何雨柱的笑容渐渐消逝,立刻意识到自已刚才的话可能过于严厉了。
毕竟傻柱为妹妹买衣服,这显然是出于对妹妹的关爱,自已这个外人不应该一直批评他做得不够好,否则容易让傻柱产生误解和不良印象。
意识到这一点后,易中海急忙调整自已的语气。
对他而言,尽管现在他并不太在意傻柱是否可以成为未来的养老选择,但他依然希望能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免因小事破坏这份和气。
此外,傻柱花销越大,在某种程度上对他反而有利。
当初何大清留下的遗产金额他知道个大概,这半年多来傻柱在峨嵋酒家赚的钱及兄妹俩的开销他也清楚。
说实在的,这半年里傻柱省吃俭用,与妹妹一起过着简朴的生活而从不抱怨也不向邻居求助,这令易中海对他们二人感到十分满意,并认为应该加强与傻柱的关系。
如果能够拉拢傻柱,凭着傻柱虽没有心计但却能在院子中威慑年轻人的本事,对于易中海未来管理四合院肯定会有极大帮助。
不过,由于贾东旭和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即将出生,易中海虽然有这样的念头却一直没有真正行动,仅是偶有小关怀留下情面,内心也没有特别重视傻柱。
更何况,目前易中海尚未确定秦淮茹肚子中胎儿的性别,若将来确认是个男孩,他定会将更多的关注转移到贾东旭和秦淮茹未来的孩子身上,那时或许会对傻柱更加冷淡。
另外,由于傻柱和何雨水的生活节约,易中海也注意到他们有不少积蓄,即使短期内失去工作也能维持较长时间。
这样一来,施舍的机会变少了许多。
最近,易中海思虑良久,觉得自已若能安排傻柱到娄氏钢铁厂后厨当学徒,不但能以最小的代价赢得他的感激,凭借自已的技术和社会人脉,安排一个徒弟职位也无妨。
一旦傻柱进入钢铁厂,将来也更容易施加一些影响和指导。
然而,易中海未曾想到,在他还没来得及提这件事之前,傻柱已经主动考虑改善形象重新找工作了。
看到眼前的傻柱穿上新衣,精神抖擞、显得老成踏实的样子,易中海觉得他这样去应聘一份学徒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考虑到这是个施以恩惠的好机会,易中海不再继续责备傻柱买新衣的事,而是刻意转话题再次提到工作的事:
“不说这些了,去娄氏钢铁厂当学徒如何?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去找娄董事帮忙打听下,工资虽不及饭店高,但工厂稳定且有保障,不像以前那个峨嵋酒家可能会倒闭。”
何雨柱已经心里盘算好了今后赚钱的计划,并不想此刻前往娄氏钢铁厂,也就是未来的红星轧钢厂。
如今,娄董事的钢铁厂依旧是私人企业,正如易中海所言,学徒的薪酬远不及外面饭馆的同行,一个月仅几万块钱。
这点钱对于何雨柱和他妹妹何雨水来说,根本不足以维持生计,更不用说帮助何雨柱快速积累财富以买房搬家了。
然而,何雨柱并不排斥进入钢铁厂。
毕竟面对十几年后即将到来的风暴,在熟悉的红星轧钢厂工作显然比在外的其他单位更安全。
况且有了李副厂长这位能罩着自已的领导,结合未来系统空间锤炼出的手艺,何雨柱确信日子会过得颇为舒适。
但钢铁厂的公私合营还需要再等两三年,现在的何雨柱并不急于入职,而是想先通过农场空间赚取未来几十年所需的资金。
在接下来的几年内还能合理合法做生意的日子不多,何雨柱当然不愿错失良机。
而且他根本不打算当普通学徒,他相信到时即使不能掌管后厨,至少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食堂大厨。
思索至此,何雨柱摇头答道:“易大爷,那钢铁厂学徒的钱也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养我和妹妹。
再说我刚买了新衣服又打扮了一番,可舍不得就这样浪费掉,还是先去那些大酒楼试试运气。
真不行的话,再跟着易大爷您进钢铁厂也不晚。
我想凭借您的影响力,什么时候带我去都不会是难事。”
对于易中海而言,听到何雨柱突然夸奖他,忙摆手说道:“我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技术工人,没什么特别地位。
正好最近听说后厨缺人手,才想着帮你一把,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难办了。
既然你想去试大酒楼的工作,我不拦你,毕竟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也到了该自已拿主意的时候,希望你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并且照顾好你自已和你的妹妹。”
考虑到何雨柱不愿意去钢铁厂,易中海也不强求,只要何雨柱继续住在这院子里,日后还有机会影响他;更何况,依他过去的性格来看,即便在外面的大酒楼成了学徒也不会有太大的前途,终究还是比不上每月能挣大几十万工资的工人。
再次摆摆手,易中海说:“算了,不耽误你了,我得去上班了。”
看着转身回屋的易中海,何雨柱也收拾东西回到屋内。
这段对话就这样 ** 无奇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