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啊,一下子全分了接下来怎么办,而且你能保证他们那些人里面没有私心吗,要是看谁有食物还不得抢起来。”
陈七挠了挠头, 一脸尬笑。
“我,我哪里想那么多,那我们就一点点分,我去分大米。”
陈七扛着大米就走进营地,林莫提起水也跟上,周晏苍则是在外面巡逻一番才回去。
末世一年,他就是靠着这份谨慎小心活下来。
“苍哥,都分完了,这个给你。”林莫扔过来一个木袋,里面是大米,比别人的份量都要多,还有半桶水。
周晏苍知道林莫给他的量多,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最后一次去清扫厂地,没问题我们就能全搬进去了。”
“好的苍哥。”
陈七和林莫走了,营地里有属于他们的家。
周晏苍回到自已的小木屋,把门拴紧,躺在草席上,盖着一张晒干虎皮。
有了食物,就有短暂的休息,周晏安很疲惫,但一点也没有睡意,脑子里想着那个年轻,有活力的声音,他再次进入空间,发现已经全填满了。
大米,水, 面包,还有两筐桔子。
周晏苍拿出一个桔子,剥开皮吃了起来,酸甜多汁在喉腔里漫开,久违的味道,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把一个桔子吃完,他又静静的感受着空间,心里有一种期待,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会不会在出现。
……
柳岁安把三轮车开回村子,引起很大的动静。
“瞧瞧瞧,这是谁回来了。”这声音,大老远就听出是谁。
柳老太等了两个小时,总算是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等回来了,不把一千块钱要到手,她不会罢休的。
“岁安,你怎么开着三轮车回来啊?”隔壁大哥看到柳岁安回来,还开着一辆三轮车,非常惊讶。
“阿牛哥,你来一下,帮我把电动车搬下来。”
阿牛跑过来,两人合力把电动车弄下来。
“阿牛哥,谢谢你借电动车给我,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柳岁安从车上拿出一箱牛奶,很感谢这个一直帮助他的大哥。
“谢什么谢,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大哥帮你也是应该了,牛奶拿回去,给你爸妈喝。”阿牛知道柳岁安有多么不容易,牛奶肯定不会收的。
但下一秒,牛奶就被柳老太给抢了去。
“柳岁安,有好东西不给自家人,给一个外人干什么,你奶奶我还站在这里呢。”柳老太口气非常恶劣,又是抢牛奶又是翻白眼。
“柳桂花,你这是干什么,把牛奶还来。”阿牛可一点也不想惯着这老太婆,心眼忒坏。
大家都知道柳岁安一个月给她一千块钱,让她照顾父母,除了这个固定的,隔三差五就找他要钱,还有每天用药的钱他也抠起来。
营养液每天都要输,但她问医生说两天输一瓶也不会死, 就给减成两天一瓶,把钱全装进自已口袋。
说是照顾人,就是从他们身上捞油水,她那个大儿子可是最先在村里盖起房子。
这老大懒人一个,成天在家吃老娘,没出去赚一分钱,老婆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根本没有出去工作。
那这房子是怎么建起来的?
当然是从柳岁安父母身上捞出来的。
柳老婆子不仅偏心,还黑心,她明明知道柳岁安家的困难,还这么做,就是想让大儿子过好的生活。
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但说回来又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管不着。
柳岁安也想把牛奶拿回来,手刚伸出去就被柳老太推了一下。
她常年劳作,六七十岁还一身牛力,这么一推可用了不少劲,直接就把柳岁安推倒在地。
“柳岁安,我可是你奶奶,我还替你照顾父母两年,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连盒牛奶都要抢回去,你良心不会痛吗。”柳老太居高临下,指着柳岁安鼻子骂。
柳岁安刚才摔倒时手被石头划了口子,流了很多血。
他拧着眉,克制自已不要哭。
“啊呀,流了发了多血,岁安你没事吧。”阿牛看到柳岁安受伤,赶紧把他扶起来,一脸担心。
柳岁安冰冷冷的心在阿牛担心下,暖和了一点点。
“谢谢阿牛哥,我没事,我车上还有牛奶,你提一箱走,你可别在拒绝,不然她又要抢走了。”
阿牛不想要,可听他这么一说,就赶紧把牛奶拎回家去,出来时拿了纱布和消毒水。
“黄大牛,你怎么有脸拿我家的东西,快拿出来。”柳老太看他拿了箱子牛奶走,气愤之极,就想冲到他家去抢回来,到了门前看见门是锁的,她又气愤跑回来。
“黄大牛,你还要不要点脸,想喝奶自已去买,那可是我家的,快拿出来。”
柳老太那嗓门是真大,站在村头都能听得见。
阿牛哥对她呲牙,根本不搭理他,气得柳老太两眼冒火。
“柳岁安,你能耐了啊,有钱买牛奶没钱给我是吗。”
柳岁安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已不能在这么软弱,否则怎么保护父母。
他站起来,活动一下手,包的不专业,但好歹是没有血流了。
走到柳老太面前,他努力不让自已伤心,害怕,而这时人也聚得越来越多。
全村都赶来看好热闹,
“奶奶,你是照顾我爸妈,可是我也没亏待你,一个月一千块,隔三差五不是电费就是水费,还有卫生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个月一千七八百是有的,我请一个护工也不用这么贵,还有我爸妈的药费,每个月我打5千给你,你敢说没有从中捞油水吗,我用钱请你照顾,可是你怎么照顾的,他们背后全是脓疮,皮肉都烂了,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你敢说,不是你掐的吗!”
柳岁安心疼无比,第一次给父母擦身的时候他就发现,两人手臂上大腿上都有很多淤青,一看就是人掐出来的。
他甚至都不用去问,就知道肯定是奶奶干的。
她把心里的怨恨,不满全发泄在两个完全不能动弹的病人身上。
这般虐待,难道她忘了吗,床上那个趟的也是她儿子啊。
围观的村民听到柳岁安这话,顿时气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