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松溪的一道道命令下达,八路军各部队如猛虎下山般迅速行动起来。骑兵第一团、第二团如两支利箭,朝着神池县至五寨县的义井镇飞驰而去。
李云龙的第二旅和何思淼的第三旅也沿着山道迅速展开。第二旅第23团向着三岔镇疾行,战士们一路小跑,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占领三岔镇,切断第十一联队的退路。
第24团和第25团分别朝着朱家川和上洼村进发,各团之间通过简单的旗语和通讯员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互相配合,稳步推进。
第三旅第26团、第27团和第28团也向着各自的目标前大村、柳河村和肖家村发起进攻。
战场上,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硝烟弥漫,雪花在战火中飞舞。八路军战士们不畏严寒,不惧敌人的猛烈火力,勇往直前。
正面的第一旅在接到反攻命令后,曾承翰和曹宇翔精神一振。
曾承翰高举着手枪,大声喊道:“同志们,为了党和人民,为了我们身后的乡亲们,冲啊!”战士们如同猛虎出山,端着枪,挺着刺刀,向着敌人冲去。
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矫健,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让敌人都为之一震。
然而,第十一联队毕竟是鬼子的精锐部队,面对八路军的围歼,他们进行了疯狂的抵抗。鬼子们凭借着精良的武器和坚固的工事,负隅顽抗。
在三岔镇,第23团遭遇了敌人的顽强阻击。鬼子的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战士们一批批地倒下,但后面的战士毫不畏惧,踏着战友的血迹继续冲锋。
“他奶奶的,狗娘养的小鬼子还挺能扛!”第23团团长骂骂咧咧地说道。
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充满了愤怒。“同志们,跟我冲,把小鬼子的机枪给我干掉!”
他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利用地形,巧妙地向敌人的机枪阵地靠近。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敌人的机枪阵地,为部队打开了前进的道路。
在朱家川,第24团的进攻也遇到了困难。鬼子的装甲车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火力十分凶猛。
战士们没有反坦克武器,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班长,怎么办?”一个小战士焦急地问道。
“跟我来!”班长带着几个战士,抱着炸药包,冲向了装甲车。
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不断有人倒下,但最终还是有一个战士成功地将炸药包扔到了装甲车下。“轰”的一声,装甲车被炸上了天,战士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在义井镇,骑兵第一团和第二团也与敌人的后勤部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在敌人的队伍中纵横驰骋。
刀光闪烁,鲜血飞溅,鬼子们被打得晕头转向。但敌人很快组织起了反击,他们用重机枪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骑兵们一时难以靠近。
“他娘的,小鬼子还挺狡猾!”骑兵第一团团长桑杰顿珠骂道。他看着眼前的敌人,心中盘算着对策。
突然,他灵机一动,对身边的战士说道:“同志们,咱们分成小队,从侧翼迂回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战士们纷纷点头,迅速分成几个小队,向着敌人的侧翼冲去。
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没想到八路军骑兵会从侧翼杀来,顿时阵脚大乱。骑兵们趁机冲入敌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白刃战。
在韩家楼方向,巴特尔的骑兵第三团也发起了正面突击。
巴特尔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大声喊道:“成吉思汗的后裔们,冲啊!让小鬼子尝尝我们的厉害!”
骑兵们如潮水般冲向敌人,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惊慌失措,他们纷纷端起枪,试图抵挡骑兵的进攻。
但骑兵们的速度太快了,他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巴特尔的马刀上下翻飞,每一刀都能砍倒一个鬼子。
战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天。
然而,敌人的抵抗越来越顽强,八路军的进攻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战士们的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在这关键时刻,张松溪来到了前线,张松溪非常清楚自已的作用在哪里。
“同志们,我们已经包围了敌人,胜利就在眼前!大家一定要坚持住,不要给小鬼子任何喘息的机会!”张松溪大声喊道。
张松溪亲自来到前线观战,给战士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战士们听到司令员的声音,士气大振,他们更加勇猛的向着敌人发起进攻。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八路军终于逐渐占据了上风。第十一联队的防线开始崩溃,鬼子们开始四处逃窜。
“同志们,不要放过一个小鬼子,给我追!”曾承翰大声喊道。战士们纷纷端起枪,向着逃窜的敌人追去。
松井一郎是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已会在这么一个山沟沟里翻船,要知道自已一个连队,在平原地区对上中央军两个师都不带怂的。
但面对怪招频出的八路军,松井一郎颇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本着不能资敌的原则,松井一郎开始了自已的操作。
松井一郎的军刀劈碎了电台,参谋们正用汽油浇淋联队旗。指挥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巴特尔的骑兵第三团如黑色旋风卷过雪原。这个蒙古汉子马鞍旁挂着六颗头颅,其中一颗戴着少佐领章。
“天蝗陛下...“松井颤抖着划燃火柴,旗角刚蹿起火苗就被马刀斩落。巴特尔滚鞍下马时,左肩还插着半截刺刀。
两人在雪地上翻滚搏斗,松井的牙齿咬进蒙古汉子手臂,却被硬生生扯下一块血肉。
“轰!“
曾承翰带人炸开指挥部后墙时,正看见巴特尔用膝盖压碎松井的喉骨。染血的联队旗裹在蒙古汉子腰间,三十九处刀伤的血滴在“武运长久“的旗面上晕开。
张松溪踩着弹壳登上鹰愁涧时,徐策正在清点缴获:四门完好的九二式步兵炮、十七挺歪把子机枪、三把佐官刀。
当那面千疮百孔的联队旗铺在桌上时,指挥部突然陷入死寂——旗角还粘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头皮。
“埋了吧。“张松溪突然说。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抓起旗面擦了擦刺刀:“死人旗晦气,留给阎王爷当擦脚布正好。“
远处山道上,李云龙正带人用辣椒面给俘虏“消毒“,俘虏们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水直流,对此,张松溪心知肚明,但他确实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