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听了张松溪的话,神情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坚定的期待所取代。
他们都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钢铁战士,过惯了苦日子,自然不会畏惧接下来的艰难挑战。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分队按照之前的策略,继续在山林间穿梭,寻找着被俘虏的红军战士的踪迹。
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敏锐的洞察力,又陆续解救出了四五十个红军战士。
然而,敌人也并非毫无察觉。随着越来越多的红军战士被神秘解救,白狗子们开始警觉起来,加强了戒备。
为了分辨敌我,他们特地制定了每日更换的复杂口号,并且在各个据点增加了暗哨和巡逻队,使得小分队的行动愈发困难。
一天傍晚,张松溪带着小分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接近了一支押送红军战士的白狗子队伍。
他们依旧乔装打扮,试图故技重施。当双方靠近时,张松溪刚按照之前探听到的口号喊出第一句,就感觉气氛不对。
白狗子们瞬间警觉起来,端起枪指向他们,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口令不对!”
张松溪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身份被识破,他当机立断,大喊一声:“动手!”
战士们立刻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白狗子们由于早有防备,人数又占优势,火力十分凶猛。小分队的战士们毫不退缩,他们以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战斗技巧与敌人周旋。
曹宇翔紧紧跟在张松溪身边,手中的枪不断喷吐着火舌,为张松溪掩护。
在激战中,张松溪发现有几个红军战士被敌人押在队伍后方,周围防守严密。
他不顾危险,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白狗子们集中火力向他射击,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但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一步步逼近。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臂,张松溪闷哼一声,但他咬着牙继续前进。就在他快要接近红军战士时,一个白狗子头目挥舞着大刀朝他扑来。
张松溪侧身躲过,飞起一脚踢在头目的胸口,趁其踉跄之际,用枪抵住他的脑袋,喊道:“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头目冷笑一声:“做梦!”张松溪果断开枪,击毙了头目,然后冲向红军战士,解开了他们的绳索。
此时,其他战士也成功解决了部分敌人,但小分队也伤亡惨重。
“马上把我们的同志带走,不要跟敌人恋战!”张松溪有气无力的对曹宇翔吩咐,曹宇翔点了点头,立马背着张松溪脱离了战场。
“连长,情况不好啊!白狗子学聪明了,我们没有口号,之前的套路根本用不了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曹宇翔一边赶路一边担忧的询问道,此时的张松溪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相较于正面冲突,他还是更加喜欢这个方式。
“不要慌张,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但终归还是有办法的。”
张松溪只能安慰身边情绪不太好的战士们,战士们听了张松溪的话,内心安稳了不少。
战士们匆匆寻得一个山洞,将受伤的张松溪轻轻放在地上。曹宇翔赶忙蹲下,小心翼翼地查看张松溪的伤势,只见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袖,伤口处还在汩汩渗血。
“有人会处理伤口吗?”曹宇翔焦急地环顾四周,大声问道。
这时,一个略显青涩的战士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俺……俺没参加红军前,俺爹是卖药的。”
曹宇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啥药?能治枪伤吗?”
那战士挠挠头,脸涨得通红,嗫嚅着:“俺爹卖的……都是假药。”
“啥?你这不是瞎闹嘛!”曹宇翔气得直跺脚,瞪大了眼睛。
“可……可总比没有强吧。”战士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张松溪强忍着疼痛,虚弱地说:“让他来吧,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过不去,就当我运气不好,要是过去了,老子一定要让敌人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曹宇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点头同意:“那……那就试试吧,小心着点!”
战士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张松溪的伤口,转头对几个战友说:“来,你们几个按住连长,这子弹得挖出来,可没麻药,连长忍着点。”
张松溪本想着学关公刮骨疗伤那般坚毅,可一想到那钻心的疼痛,心中也有些发怵,苦笑着对战士们说:“兄弟们,按紧点,我怕忍不住乱动。”
几个战士赶忙按住张松溪的四肢,那战士颤抖着双手拿起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
他凑近张松溪的伤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愧疚。
“连长,俺开始了。”战士咬着牙,将匕首缓缓探入伤口。张松溪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枯草,指节泛白。
战士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张松溪的手臂上,混合着血水。
“稳住!”曹宇翔在一旁喊道,眼神紧紧盯着战士的动作。
随着匕首的深入,张松溪疼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但他始终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战士的手也逐渐稳定下来,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仅有的一点常识,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子弹的位置。
终于,在一阵揪心的疼痛后,战士感觉到了子弹的存在,他轻轻一挑,一颗带血的子弹被取了出来。
张松溪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战士把自已随身携带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到了张松溪的伤口上。
“快,包扎一下!”曹宇翔迅速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布条,战士们七手八脚地为张松溪包扎好伤口。
手术做完以后,张松溪已经汗如雨下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直接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