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索朗泽郎满脸疑惑,看着官寨里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愈发不安。他们伸手抓住一个正匆匆而过、扛着物资的年轻藏人,厉声问道:“喂!这是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藏人被吓了一跳,见是管家和索朗泽郎,赶忙放下肩上的东西,恭敬地说道:“管家,索朗泽郎大人,是少爷吩咐的,要准备一批物资送给驻扎在不远处的红军部队。少爷还说,让红军可以安心驻扎在官寨附近呢。”
管家一听,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糊涂!少爷这是被那红色汉人给骗了!”
索朗泽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唰”地拔出腰间的枪,吼道:“我就知道这些汉人没安好心,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张松溪干掉,看他还怎么蛊惑少爷!”
管家在一旁,虽未言语,却也默认般地站在原地,未加阻拦。
待索朗泽郎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后,管家才整了整衣衫,不慌不忙地朝着傻少爷的住处走去。
此时,提前赶到的索朗泽郎已经和随张松溪一起来官寨的李大本事对峙上了。
李大本事可不会让索朗泽郎威胁到张松溪的安全,见对方持枪相向,毫不畏惧,手也摸向了腰间的佩枪。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傻少爷和张松溪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赶紧出来查看。张松溪一见这情形,立刻大声喝令:“李大本事,把武器收起来!不得无礼!”李大本事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命令,缓缓松开了握住枪的手。
傻少爷也急忙对索朗泽郎喊道:“索朗泽郎,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不要乱来!”
就在这时,管家赶到了。他几步走到傻少爷身边,急切地说:“少爷,您可不能轻易相信面前的这个汉人啊!他肯定是心怀不轨,骗您给他们物资。”
傻少爷皱了皱眉头,说道:“管家,先别着急。大家都别吵了,都进屋去说。”
一行人走进屋内,泾渭分明地坐了下来。傻少爷看着管家和索朗泽郎,认真地把张松溪刚刚讲述的关于小鬼子侵略、国家面临危机的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管家和索朗泽郎听完后,却满脸不屑。索朗泽郎冷哼一声道:“少爷,这肯定都是他瞎编的,就是为了骗咱们的物资。就算真有这事,那也跟咱们藏人没啥关系,咱们在这深山里,他们打他们的,碍不着咱们。”
管家也附和道:“是啊,少爷。汉人之间的争斗向来就多,咱们犯不着掺和进去。”
张松溪神色凝重,向前倾身说道:“二位,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我给二位讲个故事,这叫唇亡齿寒。
从前,有两个国家,它们相邻而居,关系就如同唇齿。一个国家被敌人攻打灭亡后,敌人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个国家,因为没了邻国的屏障,它根本无力抵抗。”
索朗泽郎不耐烦地打断道:“哼,你少在这讲些有的没的故事。我们藏人和汉人,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汉人可没少欺负咱们。”
张松溪摇了摇头,诚恳地说:“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但如今的形势不同以往,以前汉人和藏人的矛盾,那是自家内部的事。
可现在小鬼子来犯,他们是要让整个华夏民族亡国灭种啊!不管是汉人、藏人,还是其他各个民族,只要是华夏大地上的子民,都在他们的侵略目标之内。”
管家眯起眼睛,冷冷地说:“你说得好听,可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张松溪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管家,索朗泽郎大人,我张松溪以红军的名誉起誓,所言句句属实。如今外面的世界,无数的村庄被烧毁,百姓流离失所,惨遭杀害。
我们红军一路奔波,亲眼目睹了这些惨状。我们之所以不辞辛劳,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每一个同胞。”
傻少爷在一旁点头说道:“管家,索朗泽郎,我相信张首领。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他说的这些,不像是假话。”
索朗泽郎还是有些不服气:“少爷,您太善良了,容易被人骗。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咱们藏人能做什么?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
张松溪说道:“索朗泽郎大人,力量不在大小,而在齐心。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藏人有着英勇善战的传统,你们的力量一旦汇聚起来,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为我们提供物资,就是在为抗击侵略贡献力量。”
管家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就算如你所说,可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你们红军真的能对抗得了小鬼子?”
张松溪目光炯炯,说道:“管家,红军从成立至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从未放弃过。我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战胜比我们强大的敌人。
我们有信心,也有决心,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而且,我们不是独自战斗,全国的百姓都在支持我们,都在为了保卫国家而努力。”
傻少爷看着管家和索朗泽郎,语重心长地说:“二位,我觉得张首领说得对。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家陷入危难而不管。我们藏人也是华夏的一份子,该尽的责任不能逃避。”
管家和索朗泽郎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最终,管家长叹一口气道:“少爷,既然您心意已决,那我们听您的。但我们还是会密切关注红军的一举一动,要是他们有什么不轨行为,我们绝不轻饶。”
索朗泽郎也收起了之前的敌意,说道:“行吧,既然少爷相信他们,那我也暂且信他们一回。希望你们红军别让我们失望。”
张松溪欣慰地笑了:“感谢二位的理解与支持。红军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定当全力以赴抗击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