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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医院出发，邓可忘记换外卖员的衣服了，不过问题不大，他又不是给南筱送东西。
面对门卫盘问，他就说是来找哥哥的，填好来访登记信息后，他就进了小区。
路线他记得清楚，不一会儿就到了齐煜家。
房间里两人交战正酣。
强悍力量带来的撕裂和刺痛，对南筱而言，不亚于一场摧枯拉朽的飓风。
承受力忍耐力到了极点，离昏迷不远了。
所剩无几的意识都用来求饶了，只是那声音断断续续，游游荡荡，说不上来的颓靡淫逸。
齐煜手指摸了一下他的嘴唇，想了想，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那就听老婆的。”
日趋温和。
骤风过去了。
南筱脸上紧皱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了，神思绵绵的。
可听到敲门声，莫名的，他心里紧张。
一声声的，越来越不安。
齐煜和他感同身受，哪怕一丝的牵扯，他也能清晰感受，更何况南筱身体刚刚全部绷紧了。
“怎么了？”
“你…没听到…敲门声吗？”语不成声。
齐煜听到了，但他起了坏心思，故意说：“没听到，什么敲门声，我怎么没听到？”
笃笃笃……
明明就是有人敲门。
南筱确定他没听错，他再次问，“真的没听到吗？”
“没有啊，”齐煜狡辩，“没听到就是没听到，我骗你干嘛？有糖吃还是有酒喝？”
南筱从他嘴角的笑看出了端倪，他睁着眼说瞎话！
南筱也没过多理他，他现在更在意敲门声。
会是谁呢，为什么感觉是冲着自已来的？
他心里惴惴不安，只想着齐煜在家，无论是什么事，先把敲门的人打发走了再说。
“我去开门。”
有人来，李炀没报告？
齐煜忽然想起，自已回家后，就让在楼下蹲守的李炀回去了。
管他是谁呢，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先把眼下的事做完才是重要的。
“不管他。”
两人又纠缠了很久，齐煜靠在南筱身上休息。
南筱温柔地抚着他的发顶，“谢谢你。”
“谢我什么？”
“没什么。”南筱是因为价值奢华的人鱼项链才说的谢谢，但他没说出来。
“……”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小年轻坐在地上，也没玩手机，就是坐着。
邓可听到动静忙起身，双手拍拍身上的土。
齐煜不认识他，下意识看了眼南筱。
南筱认出了他，知道和爷爷脱不了干系，他不想让齐煜介入这档子不光彩的事。
爷爷的恶行，他一个人闹心就行了。
“你能回避下吗？”
眸光中含着乞求，齐煜看了看两人，尽管不愿意，他还是同意了，“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如冰冻的俊美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是他让你来的？”
面对如此绝美的一张脸，邓可瞳孔不由向下缩了下，“不是，是我自已要来的。”
随后他将南方廉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又说：“你去见见他吧，现在不去，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南筱轻呵一声，语气坚决又带着恨意，“见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既然话说完了，他就打算和齐煜一起去吃饭了。
邓可对他冷漠的态度持以否定，“爷爷即将离开这个世上了，就算你不关心他，他也一直牵挂着你，就见他最后一面，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吗？”
牵挂？这个词可以用于其他人，用在他爷爷身上，简直令人反胃。
他何曾在乎过家人？他在乎的就只有赌博。
“如果你知道他的为人…”何必向一个外人解释，南筱转而说，“我和你无话可说，也说不通，你走吧。”
“还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想给自已惹麻烦的话。”前半句温暖如煦，后半句是冷寒如剑。
威胁的话邓可没听进去，他没有说动南筱，还不能放弃。
“爷爷要死了，爷爷只想见见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最后的亲人了，为什么不去见他？”
他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可能去见他！
南筱不再和邓可废话，毫无意义，他要和齐煜去吃饭。
门口是有监控的，只是齐煜很少看，他的时间要花在更有必要的地方。
现在就有必要，他才观看。
他截了张邓可的照片，发给李炀，让他调查下。
一调查，李炀就发现了问题。
邓可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工作的那家KTV，他去过，又回想起那几天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已，就深感不妙，消息是从他这走漏的。
工作上的重大失误，他都不知怎么面对齐煜了。
监控里，邓可唧唧歪歪的，老婆终于不理他了。
在南筱进门前，齐煜走了出去，顺便剜了邓可一眼。
邓可跟在两人后面，希望南筱再考虑考虑，直到齐煜开车离开，他才闭上了嘴。
银色跑车上，南筱心情糟糕，以为爷爷的事没后续了，没想到还有人来烦他。
就连晚饭的时候，他心情还是没高兴起来，凝结在忧郁中。
“呐，金枪鱼刺身，”鲜红的鱼肉蘸着芥末，“张嘴，”齐煜声音轻轻的，像在哄小孩。
南筱对刺身谈不上喜欢，他品鉴不了，生的不如熟的好吃。
已经递到嘴边了，他缓缓张口，接受了齐煜的投喂。
真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葱花豆腐。
齐煜就偏爱深海鱼，酱料都不蘸，他要吃鱼儿们本身的味道。
饭后，两人在商场周边散步。
周六的晚上，人要多一些，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很是热闹。
温度也凉爽宜人，最主要的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幸福的。
“我口渴了。”
渴了不买水告诉自已是什么意思，南筱不解其意，干脆回道：“我不口渴。”
齐煜右手搁在他肩膀上，“你去给我买，因为我不想排队。”
这理由也是绝了。
“给。”手打柠檬水递到了齐煜手上，超级冰，足足加了半杯冰呢。
“好喝欸，看来以后还得老婆买。”
“……”
夜色越来越深，人群也渐渐散了，两人才回家。
凉风习习，带着夜的静谧，齐煜睡着了。
南筱还未入睡，他想起了邓可的话。
爷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