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集团,总裁办公室。
邮箱有了新动态,是蓝色生物的最新研究报告。
大量生物学的专业术语,齐煜竟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看不懂,硬看,眼和脑就抗议了。
闭目养神的片刻,何沐敲敲门走了进来,手上文件不少。
“齐总,今天下午和王总的商务会议取消了。”
混乱、疲累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质问,不满,又几分漫不经心。
“取消了?”齐煜停了几秒,“以后也没必要再合作了。”
自已抽出时间来听他“讲经”,他不识好歹,还敢主动取消,不开心!
何沐解释,“听说是被人打了,还不轻,所以才取消的。”
“哦?”讽刺的疑问。
具体情况何沐也不了解。
哪个老总没点风流事,更何况是王总的,他估计某壮士冲冠一怒为红颜,王总就进医院了。
心中猜测,他没向齐煜汇报,只说了不知道。
黑色头颅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以后就更不能合作了。”
生意场上,说这种话?
未免,后面的话,何沐小声说了出来,“太过意气用事了吧?”
“是他取消的,又不是我取消的。”齐煜可有理了。
何沐若有所思,开始汇报其余工作。
“逐光赛车公司,希望您能参加他们的新品发布会,时间是九月六日上午,也就是本周五。”
逐光赛车公司?估计是大姐投资过的公司。
齐煜示意何沐继续往下说。
何沐递上相关文件,“政府招标会时间也是本周五上午,您看?”
“招标会就安排周省和郑司两人去,发布会我亲自去。”
递上友爱慈善基金的邀请函后,何沐就退出了办公室。
门口直挺挺的立着一个人,把他吓得捂住了心脏。
“齐总现在有空吗?”顾洛问。
何沐缓了一口气,“什么事?”
顾洛低下头,并不想回答,何沐见他忸怩,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男人不该这样。
“进去吧。”
推开门,办公椅上的人正认真敲着笔记本电脑。
白色衬衫整洁明晰,没有一丝褶皱,坐姿端正,脊背直挺…
年轻的,帅气的总裁。
顾洛脸颊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微红,“齐…齐总…”
不知来人是谁,何沐没事先汇报,大概就是公司职员了。
“有事直说。”齐煜视线未从电脑上离开。
“今天上午的事对不起。”
齐煜疑惑了一下,抬眸看向来人,面孔有些新,应该是入职不久的员工。
目光随意,却直击顾洛心脏,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起来。
齐煜想起来了,今晨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原来是他。
“没事,出去吧。”
顾洛无措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说,踌躇了几秒,他才开了口。
“齐总,您晚上有时间吗?”
齐煜不语,神色偏黯。
顾洛紧张得不行,几乎是闭着眼睛把话说出来的,“就是想单纯的和您共进晚餐!”
同时,这也是他鼓足勇气说出来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不止一倍。
“不必了。”
不善的眼光,顾洛怯了怯,他当然知道齐煜有恋人。
可多自已一个有何不可?
都是男人,齐煜又在有钱的家族,豪门世家不都很注重子嗣吗,齐煜以后还不是和女人结婚。
都是情人,自已也可以!
“齐总…我…”顾洛心里给自已加油打气,表白才有机会!
“出去!”
语气严肃多了,完全的命令,顾洛不甘的先离开了。
下午无事,想回家,舒服舒服,齐煜直接开溜。
天空阴沉,风里和着清凉的气息,马上要下雨了。
房间里很安静,南筱沉睡着,脸正好朝向外侧。
眉眼如画,秀雅俊美。
没有看久了的平淡,常看常新,依旧心动。
齐煜缓缓靠近,吻在微笑的唇上,舌头滑进不属于自已的领地。
进入睡眠一段时间了,南筱正处于沉睡状态。
感知很淡,熟悉的甜蜜却让他循着本能去和齐煜产生联系。
碳灰色衬衫半褪,在手腕处捆绑成结。
渐渐的,身体跌入了云雾中。
本就柔软无力,又蚀骨销魂,简直被揉进了里面,和云雾融合。
睡梦中的哼吟,呓语,比平时轻得多,也小得多,丝丝绵绵,也将齐煜拉入了迷漫中。
窗外,雨沙沙飘落,织着天地间的宏大幕布。
如梦一场。
蒙眬地睁开眼,南筱面露受惊之色,又不可否认的染着满足之情。
齐煜嘴角挂着坏笑,追着问他感受,南筱冷着脸不回答,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一大口。
雨一连下了几场,天气转凉,有了寒意,人们才觉得真正进入了秋天。
下雨了,天籁之音KTV客流不增反多了。
邓可站在吧台前,被闪烁着的霓虹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包围,却没什么兴奋的。
一方面他是工作人员;另一方面,南方廉病情恶化,身体疼痛不已,他想申请安乐死;
除此之外,他被某人困住了,想见他。
同事平头男扯着嗓子大声说:“发生啥事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声音很快就被混乱的音乐盖过去了。
邓可出神也没回答他,他又问了一遍。
旁边几个同事起哄。
“掉入情网了呗。”
“肯定的,几天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被爱情折磨的人啊。”
哈哈哈,一阵笑声后,几人不笑了,甚至变得一副靠谱的样子,要帮兄弟追女人。
有人还拍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邓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事。”
“撒谎了不是,耳朵都红了。”
哈哈哈,又一阵笑声。
“行了,别问了,快去工作吧!”
工作时间,也不能聚在一起太久,几人笑着叹了一声就散开了。
邓可又陷入了纠结。
南方廉临死前想见见他的亲孙子,又不想告诉他。
爷爷快死了,最后的愿望,邓可想帮他实现。
南方廉做的那些事,全都讲给了邓可听,他都知道。
但因为受过救助,他对南方廉更多的是感激。
孤儿院里,他曾经是最羸弱的小男孩,有了资助人,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他当时就暗下决心,日后要好好报答。
而南方廉之所以资助他,是他觉得资助个弱的,能把善事功德最大化。
就算知道了这层原因,他依旧感恩。
思来想去,邓可决定去找南筱,其中也夹杂着个人情感。
留给南方廉的时间不多了,第二天,邓可特意请了假。
还是外卖员的打扮,他来到了洛兴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