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叶扛起时遥,想把他扔进后备箱,转念,唇边扯笑,把人塞进后座,他紧随其上。
时遥清楚自已的身体情况,昨晚太过了,他现在接受不了这样的强度。
痛,好痛。
“叫大声点,不大声点,你情人怎么听到!”
时遥不想楚凡和苏叶再打架了,苏叶这么说,倒是提醒他了,痛苦的声音全都含蕴在口中,眼泪啪啪掉落,真皮座椅上不一会儿就漆上层冰凉水渍。
为了那个男人就这么能忍,蓬勃欲望彻底被激起,携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恨。
楚凡眼睁睁看着苏叶带走时遥,警察在,他不方便行动,现在,他必须要阻止苏叶,不能让那头禽兽把时遥带走,他一定要护着时遥。
起身,腹部刺痛,楚凡用手捂着,那种感觉不是被踹的,没猜错的话,是急性阑尾炎。
可恶!可恶!
他拳头用力砸了几下地面,痛得失去力气,自已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到的时候,旁边那车刚好熄灭。
苏叶穿好衣服打开车门,冷风嗖嗖地吹到时遥身上,他将自已蜷缩起来。
楚凡被担架担着,苏叶开车前瞟到了这一幕,心道,这小子装什么重伤,自已要是再把时遥放出来,那就太蠢了。
半个时辰后。
纤弱不堪,像是流浪已久的兔兔被粗暴拉下车。
苏叶面目凶狠,公司过两天放年假,正好他能在家好好陪时遥。
另一边,好歹也是短暂合作,孔弋知道楚凡住院后,象征性的去看他。
楚凡脸上挂彩,右脸贴了白色胶带遮盖,孔弋感到滑稽,不由笑了声。
“你和他乍一看像,其实一点也不像,两面三刀,背后耍阴谋。”
孔弋反唇相讥,“你自已办事不利,拿我撒什么气。就算你说的对,你和我是同盟,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
“行了,我得走了,你自已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孔弋走到门口停下,回头说,“要不,你就放弃吧。”
“不用你管!”
卧室。
苏叶暴跳如雷,掀起被子,“你给我说话,别哭哭啼啼和个女孩子似的!现在你连敷衍的话都不说了?我还没追究你的事呢,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给我起来,你必须给我交代!”
时遥被他拽起,却不看他,苏叶更气,拎着时遥,把他撞在窗户上,故意打开。
天气异常寒冷,没一会儿时遥就被冻得嘴唇发颤发紫,尽管如此,他也不说一句话。
苏叶怕他冻死,又拎起他,摔回床上,又赶忙把温水灌给他喝。
犯错的人凭什么犟到骨子里,不认错。
他扒着发烫的脸蛋,“为什么又去找他,你就戒不掉他吗?你把我当什么,你看看我,我现在什么样子,我受伤了,你一句话都不说,理都不理我,你到底想怎样?我他妈被你逼成什么了,泼妇都比我体面。”
苏叶一会儿抱着时遥,一会儿又想啃死他,啊啊啊又哭又闹。
时遥终于开口了,“给我四十万。”
苏叶松开他,一脸不可置信,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要跑了,知道卷钱了。
“做、梦!钱没有,我之前给你的卡也会停掉。”
时遥服软,“苏叶,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你能先借给我吗?等过段时间,我一定还给你。”
苏叶要被他气死了,不明目张胆要,又改成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钱做什么,我真的爱错了。”
“不是,姐夫…”
“别给我提他,你们一家人有谁正眼瞧过我,要用钱了,想起我来了?可耻!你也一样!我管他出了什么事,一分钱也没有!”
“苏叶…”
时遥哭着求他也无济于事,不过时遥肯理他,苏叶情绪就好多了,被打的疼痛却涌了上来,他把医药箱摆到时遥面前。
时遥早就没什么力气了,浑身软绵绵的,涂抹药剂反倒不用刻意就轻轻了。
事情没有解决,苏叶忍着气呢,嘴角疼了下,不忍了,“你和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别想瞒着我!”
时遥怪平静,他在苏叶这想保持的尊严,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妈的,你还敢惹我!要不是我心疼你,刚刚就该让你冻死!”
“你无论怎么做,故意激怒我,还是摇尾乞怜,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你敢跑,我让你家里鸡犬不宁,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你为什么就不知满足呢?偷情让你特别刺激吗?你要是这么喜欢刺激,我愿意陪你的,你想去哪,玩什么,我都愿意,千不该万不该,你竟敢找别的男人。”
“我会让你好过的。”
苏叶低低说着,一把把毛绒兔子扔出,强力砸中了窗子,发出闷闷的声响。
此时的天空已暗,艳红霞辉停留西方,寒风扫荡,急煞呼啸,要漫进屋子,却被窗户挡了回去,风声在外,嚣张肆虐,室内无风,却也响动十分,隐隐着碎裂喘声。
第二天。
苏叶没去公司,时遥高烧不退。
医生该说的说了,该开的药也开了,剩下的,私处处理自然苏叶亲自来。
他小心取下时遥额头敷着的湿毛巾。
“嗓子好痛。”
时遥声音轻小,他贴得近,听清了,心道,还不是你自找的,只是发烧,真是便宜你了,等你病好了,我会让你好好体会背叛的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