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符恒无奈的接过孙鹏递来的真·运动饮料,带着他走到了训练场的休息室,保证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孙队长,有啥事你就直说呗,这跟一路了,笑得我心里发慌。”
“那我就直说了啊,刚才局长在会议上表现的那么奇怪,你跟小周却没啥反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告诉我一下呗,不用多,就告诉我需要做点什么就好。”
“这不好吧,局长那其实安排的挺明白了。”
舔着脸的孙鹏瞬间改变策略,一屁股坐到了休息室的地上,手脚胡乱拍打着地面,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米兔他们在我队里待了这么久,是我这个队长没本事呀,要是他们在小周的队里一定不会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孙鹏当然知道能说的局长肯定都会告诉他们,只不过这不是想从符恒这里知道更多的内幕么。
命只有一条,他不想死,也不想队里相处多年的队友出现意外,相比起这个脸皮这玩意丢就丢了。
看着他这副耍无赖的模样,符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承认自已确实被他打败了。
“孙队,你先起来吧,我挑些能说的和你说。”
“好嘞。”
不到三秒钟,孙鹏便从冰凉的地面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拉着符恒到一旁坐下。
“小符啊,你放心,你就说我该怎么做就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其实我能说的局长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以后进入夜,千万千万不能死。”
说完这一句话,符恒也没等孙鹏提问,直接跑出了休息室,回到了六队的训练场。
而被留在休息室里的孙鹏,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凝固,逐渐变得沉默,随即阴沉了下来。
他到现在才摸透了一丝局长的想法,为什么在夜中保护好自已小命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在会议上拿出来讲。
这其中的原因孙鹏甚至不敢细想,只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仔细多次的传达局长的指令,让米兔他们在以后的夜中,可别再像以前那样不珍惜自已的命了。
回到训练场的符恒走到了周畅的身旁,坐在旁边看着他训练的同时磨炼着自已的序列能力。
自从上次他在沈如烟那里感受那人手蛇身,好像活过来的生命团后,自已体内的生命团也带上了些许“活着”的特性。
他从背包中掏出了自已的老朋友仙人球,多年来经历生生死死的它,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符恒将仙人球放在前边的桌子上,闭上眼睛仔细的感知着体内的生命团,感受着其中特殊的律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睡着了。
“符恒,符恒,醒醒,到饭点了。”
“干饭?饭在哪里?”
被体内干饭之魂叫醒的符恒这才注意到周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已身前,训练场中更是没剩下几个人。
都怪特事局,把这训练场搞这么暖和干什么,不知道大冬天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么。
符恒用袖子摸了摸不存在的口水,坚决不承认刚才睡着是自已的原因,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陷害他。
其实还真的是,刚才陷害他的就是他自已,或者说是他的生命团。
在刚才符恒仔细感知生命团的过程中,精神力在不断的解析其特殊的律动,消耗过大,这才是他睡着的主要原因。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自已生命团中的那一丁点灵性,在随着他的解析而扩大,即使这扩大的范围可以说是十分的微小。
周畅宠溺的看着刚刚睡醒,懵懵懂懂的可爱版符恒,忍不住上手搓了搓他的狗头。
“饭在食堂呢,我们快走吧。”
“走走走,特事局搬迁之后我还没吃过这边的食堂呢,肯定比之前那里的食堂好吃。”
看向拉着自已的,骨节分明的手掌,周畅笑着跟了上去,如果可以,他希望符恒可以永远这么无忧无虑。
特事局内部序列者们怎么向不知道,外界却有人敏锐的感觉到了近来的夏国有些不对劲,各方面的举措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在夏国,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就算不上秘密,更何况是如此大张旗鼓迁移人口,早就被万能的群众给发现了。
哪怕有夏国网络监管部门的高强度镇压,却依然有些许风声流传了出来,在各种小渠道里迅速传播开来。
“你们说gj到底在做什么啊,每个省市都在不断的接纳外来人口。”
“是啊是啊,我表弟的二姑家的堂孙女,都从山旮旯里搬到镇上了,听说还是福利房呐,每年就交几百块钱租金。”
“听你们这么一说,不会真的要出什么大事吧,我们要不要移民去国外啊。”
“智障,滚出去。”
“好了好了,别跟智障说话,大家还是多囤点食物和饮用水啥的,世界上再没有国家像夏国这么安全了。”
“就是,有些人啊,要滚早点滚。”
网络之上众说纷纭,各地的超市基本都被抢购一空,有些离谱的甚至买了发电机放在自已的家里。
就连符恒的老父亲老母亲都买了许多吃食,顺带着还打来了电话,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符恒根本就不能说,孙队就算了,他有保密意识,也有保护这个秘密的能力,给两位老人知道了说不定哪天跳广场舞的时候就说出去了。
而且两位老人一旦知晓,肯定会担心这担心那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还不如不要告诉他们。
“小恒啊,我看网上说什么世道要乱了,你们在外边可要注意啊。”
“知道了爸,你跟老妈就待在小区里啊,尽量不要出门。”
“你放心,我们两个就在楼下遛遛弯,带小长生和它的狗友们玩玩。”
“那就行,挂了啊。”
符恒并不怎么担心两位老人的安危,要是序列者小区都被殃及,那整个滨海市,恐怕已经没有什么真正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