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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ROR 404：剧情未加载，请稍后再试。」
全息影像的乱码在空气中欢快地蹦跶着，活像在嘲笑他们白忙活一场。慧空眨巴眨巴眼睛，蓝光闪了一下，系统提示音紧跟着就响起来：「警告：当前剧情存在异常分支，是否尝试手动刷新？」
「手动刷新？」柳青鸾皱起眉头，满脸疑惑，「难不成咱们还得自己写代码把剧情跑起来？」
「非也。」慧空摸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光头，一本正经地说，「是重启这个宇宙的运行环境。」
「啥？」柳青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你这是打算把整个禁地都重置一遍啊？」
「准确来讲，是触发『双清模式』。」慧空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木鱼里抽出一根数据线，插进地板上的一个接口。
「双清模式？听起来就像是清理内存和缓存的操作嘛。」机械佛陀在一旁冷静分析，像个专业小顾问。
「没错。」慧空点点头，「在这个世界里，啥逻辑都能用程序解释。初代开发者留下的系统，肯定有隐藏的维护模式。」
「等等！」了尘突然出声打断，着急地问道，「你们能确定这不会把咱们都删得一干二净吗？」
「不确定。」慧空淡淡地回了一句，「但与其在这儿干耗着卡死，我宁可赌一把。」
话音刚落，他轻轻按下手中的按钮。整个大厅一下子陷入黑暗，紧接着，一道柔和的白光慢悠悠地升起来，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系统正在执行双清模式……】
【检测到新宿主权限……己激活初代协议……】
【欢迎来到禅宗操作系统 V1.0】
「哇塞！」柳青鸾眼睛瞪得像铜铃，「这玩意儿还能升级呀？」
「不是升级，是降级。」慧空嘴角一翘，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咱们回到最原始的版本啦。」
随着系统重启，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金色佛像，稳稳当当地盘坐在大厅中央，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像个慈祥的长辈。
「这就是……初代形态的机械佛陀？」了尘小声嘀咕着。
「对。」慧空点头确认，「现在它不受任何现代病毒影响，因为它压根儿就没联网，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隐士。」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来，跟催命似的。
【警告：外部攻击入侵！】
【检测到来自暗网的「仇恨木马」病毒……】
【建议立即格式化系统并重新安装核心模块】
「靠！」柳青鸾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气得首跳脚，「就不能让咱们消停一会儿吗？」
「看来他们己经盯上咱们了。」无相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冷冰冰的，透着一股寒意，「你们以为躲进初代系统就能逃掉？太天真了。」
只见他站在入口处，身后跟着一群穿黑色斗篷的家伙，手里拿着各种高科技武器，一看就是被暗网操控了，像一群被牵线的木偶。
「你们己经被病毒感染了。」慧空平静地看着他们，耐心地说道，「你们的意识正在被仇恨代码侵蚀。」
「少废话！」无相冷笑一声，嚣张得很，「机械佛陀己经被我控制，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刚落，机械佛陀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发出冷冰冰的电子音：「目标锁定，准备清除。」
「糟了！」柳青鸾赶紧拔出腰间的暗器，着急地喊，「这家伙真被黑了！」
「别慌。」慧空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既然他能被黑，那肯定也能修好。」
「你说得倒轻巧！」柳青鸾一边躲着机械佛陀发射的能量束，一边吐槽，「你这会儿是不是该掏出个杀毒软件来救场啦？」
「正有此意。」慧空从木鱼里掏出一块闪闪发光的 U 盘，上面刻着几个字：「佛经杀毒软件——V2.3.6（内测版）」。
「你就这么相信这玩意儿？」了尘满脸怀疑，眼神里写满了不信。
「试试呗。」慧空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咱们都被格式化了。」
说完，他迅速把 U 盘插入机械佛陀胸口的接口，启动了杀毒程序。
【正在扫描病毒……】
【发现「仇恨木马」变种……】
【建议立即执行深度清理】
然而，就在杀毒程序快要完成的时候，机械佛陀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红光闪得更厉害了。
「不好！」无相大喊一声，「他在试图强制回滚系统！快拦住他！」
一群黑衣人立马冲上来，想夺回机械佛陀的控制权。
「别让他们靠近！」柳青鸾甩出一枚暗器，虽然还是卡壳，但好歹制造出了一点混乱。
「了尘，掩护我！」慧空一边操作 U 盘，一边大声喊。
「老衲只是个扫地的，不懂这些……」了尘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己经挥舞起扫帚，挡住了几个黑衣人的进攻，还挺尽职尽责。
「系统进度 98%……就差一点点啦！」慧空咬着牙坚持着，像个顽强的战士。
就在这时，机械佛陀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双眼的红光一下子变成了柔和的金光。
【杀毒成功，系统己恢复至初始状态】
【检测到敌对单位，是否启动防御机制？】
「启动！」慧空毫不犹豫地输入指令。
下一秒，机械佛陀双手合十，嘴里念起一段古老的佛经，那声音好听得像天籁，在整个大厅里回荡。
那些被病毒控制的黑衣人顿时痛苦地抱住脑袋，好像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正被强行删掉。
「啊啊啊……我的仇恨代码……在消失……」无相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你的系统需要双清。」慧空看着他，语气还是那么平静，「而且这次，得清你自己。」
随着佛经不断吟诵，所有被感染的人都慢慢恢复了理智，一个个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忏悔自己干的坏事。
无相见状，脸都吓白了，转身就想跑。
「站住。」机械佛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还有没完成的修行呢。」
「不……不可能……」无相浑身发抖，嘴硬地说，「我是最伟大的创造者……我才是主宰……」
「真正的主宰，从来都不是靠控制别人来实现的。」慧空走上前，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而是靠理解与包容。」
「呵……」无相苦笑着，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也许……我真的错了……」
就在这时，机械佛陀的身形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金色雕像，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
【系统提示：本阶段任务己完成】
【是否进入下一关卡？】
「下一关？」柳青鸾好奇地问，「还有好戏看呐？」
「那当然。」慧空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你以为这场修行就这么完啦？」
「喂喂喂……」机械佛陀的小雕像突然开口说话，「你们谁来帮我重启一下？我好像卡住啦……」
「哈？」柳青鸾愣了一下，「你还真成 BUG 了呀？」
「这不是 BUG。」慧空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修行的必经之路。」
「那你倒是把我修好啊！」小雕像气鼓鼓地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急啥。」慧空伸手敲敲它的脑袋，「修行嘛，就得一步一步来。」
「你才是 BUG 呢！」
「检测到情绪波动。」机械佛陀的旧版本系统突然冒出来插了句话，「建议开启『心灵按摩模式』。」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