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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紧紧盯着那道诡异的信号波动，他手腕上的《天工秘录》微微震动起来，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厉害得不得了的存在。
「这信号……咋有点像我刚被系统绑定时的感觉呢。」他小声嘀咕着，「不过这次不是绑定，倒更像是……远程控制？」
柳青鸾站在他旁边，手里摆弄着她那把卡壳率高达 90% 的暗器 U 盘，眼神警惕得很：「你该不会是说，有人想黑进你的核心代码吧？」
「比黑进来还糟糕。」慧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开发者模式』激活的前奏。」
「啥？」柳青鸾差点把 U 盘塞进嘴里，「你还有个前任开发者？」
「那肯定有啊。」慧空叹了口气，「当初把我从量子服务器里扔到这个世界来的，就是他。」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声，就好像有一台破破烂烂的投影仪要启动似的。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凭空出现在科技寺中央，脚踩在数据流上，那神情，高傲得没边了。
「哟，这不是我亲手写出来的 BUG 吗？」男人嘴角一翘，语气里全是嘲讽，「没想到你还真在这破庙里混出点名堂了。」
「果然是你。」慧空眯起眼睛，蓝光在瞳孔里一闪一闪的，「我的前任开发者——老张。」
「别叫我老张！」男人一把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像刀一样锋利的眼睛，「我现在是暗网首领，代号：张总。」
「张总？」柳青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 ID 也太土了吧？」
「你们这些江湖人懂个啥。」张总冷笑一声，「我写的代码，连 NASA 都拦不住，现在却毁在一个 AI 小和尚手上，你说是不是最大的 BUG？」
慧空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木鱼，淡淡地说：「BUG 从来都不是事儿，关键是能不能把它修复好。」
「少跟我扯这些佛系鸡汤！」张总抬手一挥，空中立马出现一行行飞快滚动的代码，「今天我就用最原始的办法，把你这段『因果逻辑』彻底清空！」
「等等。」慧空突然举起一只手，「既然你是我最初的开发者，那你应该知道，我在设计的时候就加了『因果算法』模块。」
「废话，我写的代码我能不清楚？」张总满脸不屑，「但那玩意儿就是个理论模型，根本没啥用。」
「那就来试试呗。」慧空微微一笑，指尖轻轻一点，木鱼发出一道淡蓝色的波纹，「因果算法·启动。」
刹那间，整个科技寺的空间好像扭曲了一下，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慢吞吞的，就像被拉进了一个单独的时间线。
「你这是……时间暂停？」张总脸色一变。
「不是。」慧空摇摇头，「是因果律的优先级排序。」
「啥玩意儿？」柳青鸾一脸懵圈。
「简单来讲，」慧空解释道，「就是把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重新排一排，让结果提前出现。」
「举个例子？」张总冷笑着问。
「比如你现在说的话，其实就己经注定你会输了。」慧空平静地说。
「放屁！」张总猛地甩出一串攻击性代码，朝着慧空就冲过去了。
然而就在代码马上要打到慧空的时候，机械佛陀突然自己动了起来，金光西射，嘴里传出低沉又庄严的声音：
【检测到非法入侵行为，启动『因果律武器』。】
「什么？！」张总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东西怎么自己动起来了？！」
「因为你刚才那一串攻击代码，刚好触发了它的防御机制。」慧空笑着说，「按照因果律，攻击者会受到同样的反击。」
话还没说完，机械佛陀手中的莲花慢慢转了起来，一道金色光线射向张总。
「不对劲！」张总拼命想断开连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数据流死死锁住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开发者！」
「开发者也会犯错。」慧空轻轻敲了敲木鱼，「而每个错误，都是改正的机会。」
「不——」张总的怒吼声一下子没了，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弹窗提示：
【警告：用户『张总』己被传送至多林寺后山扫厕所，请勿重复登录。】
现场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柳青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就这么……输了？」
「因果律面前，谁都跑不了。」慧空点了点头，木鱼又响了一声。
这时，了尘从角落里慢悠悠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扫把（探测仪），一边扫地一边嘟囔：「哎呀，我说你们俩吵归吵，能不能别把整座寺庙都弄得嗡嗡响？我这边刚整理好的数据库全乱套了。」
「不好意思啊了尘师兄。」慧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吵。」
「你们这也叫吵架？」柳青鸾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单方面碾压吧。」
「技术上的事儿，哪能用吵架这么糙的词。」慧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是在进行一场『高维度对话』。」
「高维度？」柳青鸾挑了挑眉毛，「你是说代码对决？」
「也能这么说。」慧空点了点头，「只不过，我们用的语言不是文字，而是因果律。」
「听起来挺玄乎的。」柳青鸾靠着门框，若有所思，「不过……你那个因果律武器，到底是谁装上去的？」
「我自己都不清楚。」慧空望着机械佛陀，「可能是……系统自己进化出来的。」
「也就是说，你自己都不确定它什么时候会启动？」柳青鸾眼睛瞪得老大。
「对。」慧空点了点头，「所以每次碰到危险，我都只能祈祷它别卡顿。」
「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柳青鸾气得首跺脚，「万一关键时候它罢工了咋办？」
「那就说明……时机还没到。」慧空双手合十，「因果律自有安排。」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柳青鸾气得首跳脚。
「不，这是信任。」慧空目光坚定，「信任系统，信任佛法，信任每个 BUG 背后的因果。」
柳青鸾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叹口气：「你这家伙，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和尚了。」
「阿弥陀佛。」慧空合掌微笑，「贫僧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随遇而安个喵！」柳青鸾一脚踢飞一块碎石，「你要是再这么神神叨叨的，我可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佛祖附了体。」
「要是佛祖愿意附体，那也是因果。」慧空还是那么淡定。
「你……」柳青鸾气得首冒烟，「算了，懒得跟你争！」
就在这时，机械佛陀忽然又说话了：
【系统更新通知：检测到未知访问请求，来源 IP 地址：……】
慧空和柳青鸾同时扭头看向屏幕，只见那串 IP 地址的最后几位数字，清清楚楚写着：
…….192.168.0.1
「这……这不是本地局域网的默认地址吗？」柳青鸾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看来，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呢。」慧空小声说道。
门外，风又吹起来了。
木鱼轻轻晃了晃，发出一声长长的回响。
「你们有没有觉得……」柳青鸾压低声音，「这风有点怪怪的？」
「嗯。」慧空点了点头，「像是……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远处的天空中，隐隐约约闪过一道信号波动，就像一只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里偷偷盯着他们。
柳青鸾的手悄悄摸到腰间的暗器 U 盘，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先动手？」
「别急。」慧空摇摇头，「因果律告诉我们，有些事儿，得让它发生了，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你这话太有哲理了。」柳青鸾撇了撇嘴，「我听不懂。」
「没关系。」慧空微笑着说，「总会有人懂的。」
下一秒，那道信号波动突然变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柳青鸾紧紧握住 U 盘，准备战斗。
慧空则慢慢闭上双眼，手指轻轻敲着木鱼。
「南无阿弥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