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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晚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林微棠正式踏入“天鹅湖”芭蕾工作室。
水晶吊灯将练功房照得亮如白昼，落地镜里，穿着粉色芭蕾裙的少女身姿纤细，却透着几分怯生生的拘谨。林微棠深吸一口气，压腿、下腰，试图找回往日练习时的专注，可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聿寒那道冰冷又灼热的目光。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微棠转头望去，只见一对男女正站在教室门口争吵。男生穿着黑色紧身练功服，小麦色的肌肤下线条流畅，眉眼桀骜不羁；女生则是一头利落的短发，红色舞裙衬得她明艳动人，此刻正叉着腰，眼神里满是怒意。
“江驰，你别太过分了！这次双人舞比赛，凭什么非要选她当搭档？”女生声音尖锐。
被叫做江驰的男生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苏念，比赛看的是实力，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不过人家？”
“你！”苏念气得跺脚，“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林微棠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小城芭蕾舞团时，和伙伴们相处的轻松时光。在这里，她感受到的只有压抑，还有霍聿寒无处不在的掌控。
“看够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微棠吓得差点摔倒，回头一看，霍聿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双手抱胸，眼神阴沉得可怕。
“霍……霍叔叔，你怎么来了？”林微棠结结巴巴地问。
霍聿寒没有回答，目光越过她，落在不远处还在争吵的江驰和苏念身上。他的眼神像是淬了冰，寒意十足。“以后离他们远点。”他收回视线，看着林微棠，语气冰冷。
林微棠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应下。她不明白，为什么霍聿寒要这样限制她的交友？难道在他眼里，她连选择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时，江驰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过来。当他的目光对上林微棠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嗨，新来的？”
林微棠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霍聿寒拉着手腕往教室外走去。他的力气很大，林微棠被拽得生疼，却不敢挣扎。
“霍叔叔，你弄疼我了……”她小声说道。
霍聿寒脚步一顿，却没有松开手，只是放缓了力道。首到将她带到工作室的休息室，他才松开手，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禁锢在怀中。
“我说过，离他远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林微棠，别挑战我的耐心。”
林微棠仰头看着他，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她心里又害怕又委屈，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因为你不需要朋友。”霍聿寒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只需要有我就够了。”
第4章 隐秘的情愫
接下来的日子，林微棠在“天鹅湖”的训练越发繁重。霍聿寒为她安排的课程表满满当当，甚至连休息时间都被私人乐理课和形体课填满。每次她在练功房挥汗如雨时，总能在落地镜的反光里瞥见休息室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霍聿寒时常会来“视察”，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
这天傍晚，林微棠刚结束高强度的足尖训练，脚踝又红又肿。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更衣室，却在拐角处听见熟悉的对话声。
“江驰，你最近干嘛总盯着那个新来的？”是苏念的声音，带着酸味，“上次比赛你非要选她当替补，现在又总找她搭戏……”
“她天赋好，芭蕾感绝了。”江驰的声音带着难得的认真，“你没发现吗？她跳《吉赛尔》第二幕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破碎感，比你强多了。”
“你！”苏念气得跺脚，“江驰，你是不是喜欢她？”
短暂的沉默后，江驰轻笑出声：“也许吧，看她跳舞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天鹅，明明有翅膀，却不敢飞。”
林微棠捂住嘴，心跳如擂鼓。她从未想过，有人能透过她的表演，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可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她回头，正对上霍聿寒冷得能结霜的眼神。
“原来在这里。”霍聿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动作看似亲昵，力道却大得让她生疼，“陈特助找你，关于明天的芭蕾大师课。”
林微棠被他半拖半拽地带走，经过江驰和苏念身边时，她听见苏念倒吸一口冷气：“霍总？他怎么会……”
江驰的目光灼热，首首地盯着霍聿寒揽着林微棠的手：“霍先生，这是林微棠的长辈？”
“不是长辈。”霍聿寒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江驰，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是未来要娶她的人。”
林微棠浑身血液凝固，江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霍聿寒却不再理会他们，带着林微棠大步离开。首到坐进那辆黑色迈巴赫，林微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霍叔叔，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因为你需要认清现实。”霍聿寒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江驰救不了你，没有人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他的拇指着她的下唇，声音低沉而沙哑，“从你七岁那年，在孤儿院把最后一块糖分给我的时候，你就只能是我的。”
林微棠瞳孔骤缩。记忆深处那个暴雨天突然清晰起来——那时她还没被林家收养，而浑身湿透的霍聿寒，的确出现在过她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