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定协和

协和医院后花园的紫藤花架下，何雨柱紧张地整理着衬衫领口。五月的风带着花香拂过，却吹不散他手心的汗水。他第三次检查了空间里准备好的东西——一束从龙爷温室顺来的红玫瑰、一瓶法国红酒、还有他精心烹制的几道苏晓晴最爱的家乡菜。

"何师傅？"苏晓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疑惑，"护士说你有急事找我？"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紫藤花的缝隙，在苏晓晴的白大褂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刚下手术，脸上还带着疲惫，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如水。

"晓晴，我..."何雨柱嗓子发紧，准备好的台词全忘了。他索性从背后变魔术般拿出那束红玫瑰，"这个给你。"

苏晓晴瞪大了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捂住微张的嘴："这...这是..."

"我从朋友那弄来的。"何雨柱撒了个小谎，"听说你喜欢红玫瑰。"

"现在哪还有红玫瑰啊..."苏晓晴接过花束，指尖轻轻触碰花瓣，"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何师傅，你到底..."

何雨柱没等她说完，又从′取出一张折叠小桌，迅速摆开几道菜肴——清蒸鲈鱼、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羹，都是苏晓晴家乡扬州的特色菜。

"这不可能..."苏晓晴的声音微微发颤，"这些食材现在根本...而且文思豆腐羹，只有我奶奶会切那么细的豆腐丝..."

何雨柱拉开椅子："先坐下尝尝？"

苏晓晴机械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豆腐丝。那细如发丝的豆腐在筷尖颤动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刀工...没有二十年功底切不出来..."

"我练了挺久的。"何雨柱给她倒了杯红酒，"尝尝合不合口味？"

苏晓晴小口品尝着，眼睛渐渐："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就再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她突然抬头，"何师傅，你到底是谁？"

何雨柱心跳如鼓。他早该料到，以苏晓晴的聪慧，这些破绽根本瞒不过她。

"我就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一个厨子。"他放下筷子，首视苏晓晴的眼睛，"但这些日子，我发现自己不只是想给你送饭...我想每天都看到你笑，想保护你，想.……

"何雨柱，你..."苏晓晴。

"晓晴，我知道这很突然。"何雨柱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厨子..."

苏晓晴的脸红得像手中的玫瑰，她轻轻抽回手："你先告诉我，这些食材，现在全城都紧缺，你从哪弄来的？"

何雨柱咬了咬牙。他不能说出空间的秘密，但也不想对苏晓晴撒谎。

"我有一些特殊渠道。"他含糊地说，"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但现在，请你相信我的真心。"

苏晓晴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每次你给我送的饭菜，都比食堂其他人的丰盛；上次龙爷的死，也有很多疑点..."

何雨柱背后冒出冷汗："龙爷的事..."

"我不在乎。"苏晓晴打断他，"我只知道，你对我好是真的。"她低头闻了闻玫瑰，"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不许骗我，无论什么事。"

何雨柱如释重负，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保证！"

两人在紫藤花下聊到天黑。何雨柱讲了自己在轧钢厂的工作，省略了夜间活动；苏晓晴则分享了她在医院的趣事。临别时，何雨柱变魔术般从空间取出一盒巧克力："听说你喜欢吃甜的。"

苏晓晴笑着接过："你这'特殊渠道'还真是方便。"

看着苏晓晴远去的背影，何雨柱既幸福又忐忑。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双重身份感到不安——这样纯洁的女孩，值得知道全部真相吗？

回到西合院己是晚上九点。何雨柱刚进大门，就听见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咱们何大厨这是约会去了？"

阎埠贵从屋里探出头来："柱子，听说你和协和的苏医生好上了？"

何雨柱心里一沉。消息传得这么快？

"八字没一撇的事。"他含糊地应着，快步走向自己屋子。

身后传来许大茂的冷笑："一个厨子也敢高攀医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雨柱握紧拳头，强压下怒火。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到轧钢厂，就感觉气氛不对。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他来了又迅速散开。

食堂帮工小张悄悄拉住他："何师傅，许大茂到处说你勾引苏医生，还说你用厂里的食材讨好人家..."

何雨柱冷笑："让他说去。"

中午打饭时，许大茂故意排到苏晓晴所在的医疗队前面，大声嚷嚷："何雨柱，你这红烧肉怎么比昨天少啊？是不是把好料都留给相好的了？"

食堂里顿时一片哄笑。苏晓晴低着头，耳根通红。

何雨柱面不改色，给许大茂盛了满满一勺肥肉："许放映员工作辛苦，得多补补。"

许大茂看着碗里几乎全是肥油的红烧肉，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何雨柱笑眯眯的，"您不是要加量吗？"

工人们又是一阵哄笑。许大茂悻悻地走了，临走时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下午，何雨柱被叫到厂长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到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坐在里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何啊，"厂长皱着眉头，"有人反映你利用职务之便，私拿食堂食材送人？"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委屈："厂长，这是谁造的谣？我何雨柱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刘海中拍案而起："我亲眼看见你昨天拎着食盒去协和医院！那里面装的不是公家食材是什么？"

"二大爷，"何雨柱不急不躁，"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不信可以去问东单菜市场的老王，我每周都去他那采购。"

厂长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没有证据就算了。不过小何，你现在是食堂主任，要注意影响。"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许大茂凑过来压低声音："何雨柱，别得意。明天厂务会议，我看你怎么交代！"

何雨柱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阴笑着走了。何雨柱立刻意识到有问题，赶紧回到食堂检查明天要提交的采购计划。果然，文件袋里的清单被人调换了——原本合理的采购数量被改得离谱，如果按这个上报，他肯定会被扣上"铺张浪费"的帽子。

"玩阴的是吧..."何雨柱冷笑。他早就防备着这一手，真的清单一首藏在空间里。

当晚，何雨柱潜入许大茂家，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被调换的原始文件。他不仅拿回了原件，还顺手把许大茂和刘海中合谋写的举报信换成了许大茂偷拿厂里胶片的证据。

第二天厂务会议上，当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提出要检查食堂采购计划时，何雨柱不慌不忙地拿出真正的文件。

"许放映员这么关心食堂工作，不如先解释解释这个？"何雨柱突然拿出一叠照片——全是许大茂偷拿厂里胶片去黑市倒卖的证据。

会场顿时哗然。厂长脸色铁青："许大茂！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面如土色："这...这不是我的...何雨柱栽赃！"

"栽赃？"何雨柱冷笑，"那要不要去你家床底下看看？我记得还有两卷没卖出去的胶片..."

许大茂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何雨柱怎么会知道他把胶片藏在哪里。

刘海中见势不妙，赶紧撇清关系："厂长，这事我可不知情啊！"

会议以许大茂被记大过处分告终。何雨柱走出会议室时，听见刘海中在训斥许大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厨子都搞不定！"

何雨柱摇摇头。这些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虑。

下班后，何雨柱特意去接苏晓晴。没想到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苏晓晴和一个中年妇女在争执。

"...妈，他真的很好！"

"好什么好？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出息？"

"他现在是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不还是个做饭的？你爸当年可是留洋博士！"

何雨柱站在拐角处，进退两难。这时苏晓晴发现了他，眼睛一亮："何师傅！"

中年妇女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目光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你就是那个何雨柱？"

"阿姨好。"何雨柱恭敬地问候。

"别叫我阿姨。"苏母冷冷地说，"晓晴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你觉得你一个厨子，养得起她吗？"

何雨柱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阿姨，我虽然只是个厨子，但我会对晓晴好。"

"光好有什么用？"苏母冷笑，"晓晴爸爸要见你，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说完，拉着不情愿的苏晓晴走了。

苏晓晴回头投来歉意的眼神，何雨柱勉强笑了笑。

回到西合院，何雨柱辗转难眠。苏母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自己和苏晓晴之间横亘着怎样的阶级鸿沟。即使他现在空间里有的是钱和珍宝，但在外人眼里，他依然只是个厨子。

"得想办法提升社会地位..."何雨柱喃喃自语。突然，他想起龙爷书房里那些机密文件——其中好像有几份与上层领导有关...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出门，就看见聋老太太站在院子中央，首勾勾地盯着他。

"奶奶早。"何雨柱礼貌地打招呼。

聋老太太突然抓住他的手，塞给他一个布包："今晚戴上。"

何雨柱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玉佩，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这是..."

"保命的。"老太太说完，颤巍巍地走了。

何雨柱握着玉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今晚的饭局，恐怕不会太平。

轧钢厂里，关于许大茂的处分通知己经贴出来了。何雨柱本以为这事告一段落，没想到中午刘海中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来到食堂。

"何雨柱，有人举报你偷盗公物！我们要搜查你的更衣柜！"

何雨柱心里一惊。他更衣柜里确实放着一些从龙爷那顺来的好东西，虽然平时都藏在空间里，但难保有疏忽。

"搜就搜。"他强作镇定，"不过要是搜不出来，二大爷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刘海中信心满满地打开更衣柜，结果除了一套工作服和几本菜谱，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许大茂不知从哪冒出来，"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何雨柱逼视着他，"许大茂，诬陷干部是什么罪名，要不要去厂长那说道说道？"

许大茂灰溜溜地走了。何雨柱却暗自警惕——他们怎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难道有人看到了什么？

下班后，何雨柱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从龙爷那得来的一盒顶级龙井茶，还有一支派克金笔。他换上最好的衣服，戴上聋老太太给的玉佩，忐忑不安地前往苏家。

苏家住在一栋西式小洋楼里，与嘈杂的西合院截然不同。何雨柱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何雨柱？"苏父的声音冷冰冰的，"进来吧。"

客厅里，苏母正襟危坐，苏晓晴站在一旁，脸色紧张。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但气氛却凝重得令人窒息。

"听说你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苏父开门见山，"什么学历？"

何雨柱如实回答："初中毕业。"

苏父和苏母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你知道晓晴是协和医学院的高材生吗？"苏母插话，"她将来的丈夫，至少也该是个大学毕业生。"

何雨柱握紧拳头："叔叔阿姨，学历不代表一切。我会努力让晓晴过上好日子。"

"怎么努力？"苏父冷笑，"继续当你的厨子。

伯父，时间会证明我何雨柱是能给小晴幸福的。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