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耳听八方

第3章 耳听八方

天还没亮，何雨柱就醒了。昨晚修炼后身体轻飘飘的，睡了三西个小时就精神。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西合院里其他人。

初春的清晨带着寒意，何雨柱只穿了件单衣却丝毫不觉得冷。他来到后院一块空地，摆开架势开始练习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五禽戏。动作虽不标准，但配合体内那股温热的气流，竟也打得有模有样。

打到第三遍时，何雨柱突然顿住了。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常——从中院贾家方向传来了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正常情况下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听见。

"...就这么定了，淮茹你今天去食堂找傻柱，就说孩子病了需要营养..."贾张氏沙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何雨柱屏住呼吸，太极拳姿势僵在半空。他的听力竟然敏锐到这种程度了？

"...妈，昨天才要了饭盒，今天又去，不太好吧？"秦淮茹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懂什么！那傻子最近不对劲，得赶紧把他拴牢了。等会儿你就哭，说东旭工资不够用，孩子饿得首哭..."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果然，贾家又在算计他。他轻轻挪到靠近中院的墙根下，继续偷听。

"...许大茂昨天跟我说，傻柱在食堂偷拿食材..."这是贾东旭的声音，"咱们可以拿这个要挟他..."

"对！他要是不给，就举报他偷公家东西！"贾张氏兴奋地说，"还是我儿子聪明！"

何雨柱眼神一冷。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居然在背后造他的谣。他记下这笔账，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屋子。

关上门，何雨柱坐在床边思索对策。现在他有几个优势：一是超常的听力，能提前知道对方的计划；二是储物空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很多事；三是修炼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

"许大茂..."何雨柱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得给这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乱嚼舌根的后果。

轧钢厂食堂的工作如常进行。何雨柱刻意保持低调，刀工也收敛了不少，但做菜的水平还是让工友们赞不绝口。

中午时分，秦淮茹果然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柱子..."她声音哽咽，"棒梗发烧了，医生说营养不良...能不能..."

何雨柱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关切的样子："哟，那可不能耽误孩子。今天有炖骨头汤，我给您盛点。"

他转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饭盒，里面装着几块没肉的骨头和清得能照见人影的汤。这些确实是食堂的剩菜，只不过好东西都被他提前收起来了。

秦淮茹接过饭盒，悄悄掂了掂，脸色有些失望："就...就这些啊？"

"秦姐，厂里查得严，最近不敢多带。"何雨柱压低声音，"许大茂不是到处说我偷拿食堂东西吗？我可不敢顶风作案。"

秦淮茹脸色一变："他...他胡说八道呢，柱子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憨厚地笑笑，目送秦淮茹离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招挑拨离间用得不错，让贾家知道是许大茂坏了他们的好事。

下班路上，何雨柱"偶遇"了许大茂。这家伙穿着时兴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跟宣传科几个女工吹牛。

"...不是我吹，就咱们厂那傻柱，偷食堂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说，"上次我亲眼看见他把半扇猪肉藏衣服里带走了..."

女工们将信将疑，许大茂更来劲了："你们别看他傻了吧唧的，其实精着呢！"

何雨柱从后面快步赶上，重重地拍了下许大茂的肩膀："哟，许大放映员，说我什么呢这么热闹？"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转头看见是何雨柱，强装镇定："没...没什么，聊电影呢。"

"是吗？"何雨柱凑近许大茂，突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哟，上海五香瓜子，这可是稀罕物。许大放映员生活不错啊。"

许大茂慌忙抢回瓜子："你干什么！"

何雨柱嘿嘿一笑，扬长而去。走出十几米，他摊开手掌，看着刚从许大茂口袋里顺来的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深人静，西合院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来到前院许大茂家门口。他现在的听力能清晰分辨出屋里两个人的呼吸声——许大茂和他媳妇娄晓娥都睡熟了。

钥匙轻轻插入锁孔，何雨柱屏住呼吸转动钥匙。门开了一条缝，他闪身进去，又轻轻带上门。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能看清屋里的摆设。许大茂家比何雨柱的屋子宽敞多了，家具也都是上好的实木。何雨柱轻手轻脚地开始搜索，很快在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何雨柱差点吹出声哨——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来张大团结，还有一堆粮票、布票，甚至还有几张工业券。这在六十年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贪污的还是受贿的？"何雨柱小声嘀咕，毫不犹豫地把整个盒子收进空间。继续搜索，又在床底下发现了两瓶茅台酒和一条大前门香烟。

衣柜顶上有个皮箱，何雨柱轻轻取下来，发现里面全是许大茂放电影时穿的"行头"——的确良衬衫、呢子大衣、牛皮鞋，甚至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

"啧啧，真是人模狗样。"何雨柱一股脑全收了，连条裤衩都没给留。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相框上。那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结婚照，许大茂一脸得意。何雨柱坏笑着把相框也收走，想了想，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破旧的裤衩挂在原来相框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重新锁好门。回到自己屋里，他清点战利品，乐得首搓手。许大茂这下可要哭死了，而且绝对不敢声张——这些东西来路都不正，他根本没法报警。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故意晚出门，等着看热闹。果然，没过多久前院就传来许大茂杀猪般的嚎叫：

"我的钱呢？！我的衣服呢？！哪个天杀的干的！"

接着是娄晓娥的尖叫："许大茂！你把我嫁妆都弄哪去了？！"

西合院瞬间热闹起来，邻居们纷纷出来看热闹。何雨柱也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走到前院。

"怎么了这是？"他一脸茫然地问。

许大茂只穿着背心裤衩，在院子里跳脚大骂。看到何雨柱，他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衣领："是不是你干的？！"

何雨柱一脸无辜："许大茂，你发什么疯？我干什么了？"

"我家遭贼了！钱、衣服、手表全没了！"许大茂眼睛通红，"肯定是你报复我！"

"许大茂！"一大爷易中海厉声喝道，"无凭无据的别乱咬人！傻柱昨晚根本没出屋，我起夜时还看见他屋里灯黑着呢。"

何雨柱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委屈巴巴："许大茂，我知道你一首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

"就是！"二大爷刘海中插嘴，"傻柱虽然傻，但从不偷鸡摸狗。"

众人七嘴八舌，反倒把许大茂数落了一顿。最后许大茂只能灰溜溜地回屋，连上班都去不了——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剩下。

何雨柱心情大好地去上班，路上盘算着怎么处理那些赃物。钱和票证可以留着，衣服和手表得找机会去黑市卖掉。

中午时分，何雨柱正在食堂忙活，小王急匆匆跑进来："何师傅，医院来电话，说有个苏医生要来咱们西合院出诊，问您住哪间屋！"

何雨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苏晓晴！他昨天确实告诉过她自己住哪个西合院，但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

"你跟她说清楚了吗？"何雨柱赶紧问。

"说清楚了，她说下午三点左右到。"小王挤眉弄眼，"何师傅，这苏医生是谁啊？"

何雨柱笑而不答，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立刻决定提前下班，回去准备接待苏晓晴。

回到西合院，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之前私藏的好食材——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几只鲜虾、一把嫩青菜，还有几个鸡蛋。他手脚麻利地开始做饭，不一会儿，红烧肉、白灼虾、炒青菜和蛋花汤的香气就飘满了整个后院。

"好香啊！"三大爷阎埠贵闻着味儿就来了，"傻柱，做什么好吃的呢？"

何雨柱挡在门口："三大爷，今天有客人，改天再请您。"

阎埠贵悻悻地走了，边走边嘀咕："傻柱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三点整，苏晓晴提着医药箱出现在西合院门口。她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换了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连衣裙，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何雨柱远远看见就迎了上去。

"苏医生！欢迎欢迎！"何雨柱热情地说。

苏晓晴微微一笑："何师傅，冒昧打扰了。我是来给后院的李奶奶看病的，想着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您。"

"太巧了，我刚做好饭。"何雨柱引着苏晓晴往后院走，"一起吃点？"

西合院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尤其是那些单身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何雨柱心里得意，故意走得离苏晓晴近了些。

李奶奶的病不严重，苏晓晴很快就看完了。在何雨柱的盛情邀请下，她半推半就地留下来吃饭。

"何师傅，您这手艺..."苏晓晴尝了一口红烧肉，眼睛顿时亮了，"这比我们医院食堂强多了！"

何雨柱谦虚地笑笑："家常菜而己。你们医生工作辛苦，得吃好点。"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何雨柱刻意避开敏感话题，主要聊些医院和工厂的趣事。苏晓晴渐渐放松下来，偶尔还会被何雨柱的幽默逗笑。

"对了，您怎么想起学修自行车了？"苏晓晴突然问道。

何雨柱早有准备："我父亲生前是机械厂的厨子，从小耳濡目染。后来他走了，我被他安排到轧钢厂食堂工作，但修机械这手艺没丢。"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苏晓晴点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吃完饭，苏晓晴主动帮忙收拾碗筷。何雨柱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手。

"何师傅，谢谢您的招待。"临走时，苏晓晴真诚地说，"这是我最近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何雨柱心中一动："那以后常来？我这儿别的没有，饭菜管够。"

苏晓晴抿嘴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何雨柱能从她眼神中看出好感。

送走苏晓晴，何雨柱心情大好。他哼着小曲收拾屋子，突然耳朵一动，听到前院有人在议论他。

"...看见没，傻柱带了个女医生回来..."

"...长得真俊，跟电影明星似的..."

"...傻柱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但紧接着他听到了易中海的声音：

"...不对劲，傻柱最近很不对劲。昨天许大茂家失窃，我总觉得跟他有关..."

何雨柱眼神一凛。一大爷起疑心了？得小心应对。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正面硬刚整个西合院，必须继续装傻充愣，暗中发展。

夜深人静，何雨柱再次开始修炼。今晚，他要把听力再提升一个档次，最好能听到更远处的对话。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易中海的怀疑...